林宛白:你刚刚说是谁去采摘的?
贝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马先生?马嘉祺?
小勺:马先生啊。
小勺拿起床头柜上的托盘,将空了的药碗搁在上头。
小勺:我想着我熟悉山路,自己去快些,结果他自己偷摸跟了过来,不过也好在他去了,不然今天我肯定要空手回来。
小勺:这些草药,这几年这岛上不大有了,不是那么好找。
话落,小勺看了一眼贝拉,见她似是在想什么,也没再出声打扰,端着托盘转身走出房间。
贝拉回过神来,屋内已经没了小勺的身影。
马嘉祺上山去采药?
贝拉伸手捂着自己的左侧腰部,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真当她会相信吗?
她自然是不信的。
若非有所图,他会有这么好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敷着药膏的缘故,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觉得后腰明显比之前要舒服很多。
贝拉后腰处垫着柔软的枕头,坐在床上,考虑着程北尧为兄翻案的事情。
先前她不想帮,但马嘉祺后面的那一番话,的确是点醒了她。
不管自己的父亲究竟有没有做那一份举报信中的事情,朱氏的高层中的确有几个老鼠屎。
同马嘉祺结婚的那五年,父亲不止一次的想要让她接手朱氏,让马嘉祺自己去打理马氏。
其中的缘由,应该也有这件事情的成分在。
…………
顶楼,阳台上。
丁程鑫拿着从小勺那里拿来的药膏走到马嘉祺身边,将东西搁在桌上。
丁程鑫:你这是真的当她当成林宛白了。
不同于先前的询问,这一次丁程鑫说的是肯定句。
藤椅上,马嘉祺背对着他而坐,回眸看了一眼桌上的一个陶瓷瓶子。
丁程鑫:这是当地人自己做的草药捯饬出来药膏,对擦伤管用,还不会留疤。
丁程鑫说着,拉开一侧的椅子坐下。
马嘉祺伸手拿起小瓷瓶,并未打开,只是看着外头的标签。
马嘉祺:程北尧这个人,你怎么看?
丁程鑫:一半一半。
丁程鑫随口说着。
丁程鑫:程北尧究竟是弟弟还是就是他本人,我们都无从佐证,程家已经没人了,程家二老在儿子入狱后不久便相继去世,至于这个程北尧有没有这个人,我们谁也不知道。
随后又补充了句。
丁程鑫:岛上的人封口如瓶,给的信息模棱两可,等出去了,再调查,怕也是查不到什么了。
闻言,马嘉祺眸光微变,深邃如深渊的眸子中暗流涌动。
丁程鑫: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伊莎贝拉又不是林宛白,为什么程北尧会觉得能通过她让朱母代替朱氏出面?
这一点,丁程鑫无法想通。
丁程鑫:虽说是朱母的干女儿,可她有这么大的话语权吗?
闻言,马嘉祺回过神来,握着小瓷瓶的手一紧。
丁程鑫将他这一动作收入眼底,挑了挑眉。
丁程鑫:你是想到了什么?
马嘉祺:朱母手中有朱氏大量的股份,若她已经转让了的话……
说到这里,马嘉祺便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丁程鑫一听,便明白了。
丁程鑫:那程北尧是如何得知的?
丁程鑫轻声开口询问。
马嘉祺:吩咐他做事的那个人。
马嘉祺仅能联想到这一层关系。
马嘉祺:他绑架伊莎贝拉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她的容貌。
闻言,丁程鑫怔楞了数秒。
丁程鑫:女的?
马嘉祺转眸看向他,眸中带着一丝疑惑。
马嘉祺:你怎么判断的?
丁程鑫:只有女人才会想着毁掉另一个女人的容貌,那便是为情咯。
情场之事,丁程鑫比马嘉祺的阅历要稍许丰富些,自然能联想到他所忽略的地方。
丁程鑫:人家是严太太,可见对方大概是同严浩翔有什么关系吧。
丁程鑫的话让马嘉祺自然的联想到了严浩翔身上。
丁程鑫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但转念一想,便又觉得未必。
余光偷偷的扫向马嘉祺,正好被他捕捉到。
马嘉祺:有什么想说的?
马嘉祺打开小瓷瓶,从里面沾了稍许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手背受伤的部位。
丁程鑫: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你跟赵思曼之间……
丁程鑫把玩着桌上的一把小茶壶,话语中带着试探。
丁程鑫:你离开晋城有些时日了,好像也没见你多惦念那位。
马嘉祺将小瓷瓶盖上盖子,抬眸扫了他一眼。
马嘉祺:风大,进屋吧。
话落,马嘉祺带着小瓷瓶起身走下楼。
丁程鑫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眼底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马嘉祺下楼时,正好看到小勺扶着贝拉从房里出来。
马嘉祺:怎么起来了?
马嘉祺嗓音沉缓,目光落在贝拉身上,俨然是在等她开口回答自己。
小勺觉察到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主动开口解释,以此缓和一下这僵硬的气氛。
小勺:贝拉姐说,待在床上太久了也不好,反正腰也没那么疼了,就稍稍运动一下。
程北尧:小勺,你去买一下今天晚上的菜。
程北尧从厨房出来,身上穿着围裙,说着,递给她买菜的钱。
程北尧:晚上的菜不够。
小勺伸手接过,犹豫的看了一眼贝拉跟程北尧。
程北尧全然不理会,催促着她。
程北尧:早去早回。
小勺:贝拉姐。
小勺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勺:那我先离开一下?
林宛白:你去吧,我自己在这里走走就好。
贝拉将手抽回,而后一手扶着一侧的墙,一手扶着腰,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
小勺拿着钱,路过马嘉祺身边,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道。
小勺:你去扶着她,会摔跤的。
话落,抬脚走出屋子。
贝拉扶着墙壁,缓慢的移动着步子,没多久,腰就开始发酸起来。
原本还直着的腰,慢慢开始有弯曲的迹象。
马嘉祺站在她身后,放在裤兜里的手缓缓拿出,而后又放回,如此重复了数次。
胖子在先前卧室安装落地窗,安装好后,直接从卧室出来。
卧室的方向是在过道拐角处,一出来没留意到在外面走动的贝拉。
两个人碰撞了一下,贝拉想要避开,可腰部的不适让她不敢有大动作,但脚下仍是没站稳,整个人便往一侧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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