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医院的路上,贝拉坚持自己开车去,不坐警车,更不坐马嘉祺的车子。路上,一辆黑色宾利后面跟着一辆警车,警车后头跟着一辆奔驰车。
私人医院内,医生尉迟看到一张脸上都是血迹的马嘉祺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尉迟:你这是怎么弄得?
马嘉祺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下压。
马嘉祺:被一个小孩子给打的。
闻言,尉迟有些疑惑,但还是从办公桌前起身给马嘉祺处理伤口。
拿着消毒棉,转身时,目光看到站在科室外的人时,愣在了原地。
马嘉祺见他一副跟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回眸看去,在看到是贝拉后,不耐烦的开口催促着尉迟。
马嘉祺:还不快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尉迟的思绪拉回,低头看了一眼马嘉祺。
尉迟:她是……?
马嘉祺:人家是严太太!
马嘉祺冷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
尉迟:严太太……
尉迟轻声重复,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
尉迟:洛城的严家?
马嘉祺抬眸斜睨了尉迟一眼,正要开口时,站在门口的贝拉先他一步开了口。
林宛白:作为医生,你此时不应该八卦第一!
一句话,将尉迟说的直接尴尬的挠了挠头。
尉迟:对。
话落,低头认真的处理马嘉祺的伤口。
当他的视线从额头转移到后脑勺时,惊呼出声。
尉迟:哎呀,你这个……你这个伤口要缝合才行。
之前他只注意到了马嘉祺的前额头,马嘉祺自己也不吭声。
此时看到后脑勺也有一道口子时,拿着棉球的手蹲在半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尉迟:伤成这样,怎么不第一时间到医院,拖延了这么久?后脑勺,这位置受伤,若一个不在意,很可能造成偏瘫!
马嘉祺:是吗?
闻言,马嘉祺眼眸微眯,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贝拉站在门,马嘉祺背对着她,因此无法捕捉到他的那一抹神情。
林宛白:伤口缝合要多久?
贝拉拿出口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后,淡淡出声询问。
她不能离开家太久,不然小宝会害怕的。
尉迟:这个……
尉迟正准备开口,大腿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
尉迟:嘶。
尉迟倒抽一口冷气,随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尉迟:稍微需要点时间。
闻言,贝拉皱眉,淡漠的眸光扫过坐在椅子上的马嘉祺,正要转身离开时,不出意外的再度被张极拦下。
林宛白:什么意思?
贝拉蹙眉。
尉迟:我已经陪着你们家先生到了医院,那不成还想留我在这里替你们家先生缝合伤口吗?
闻言,张极抬眸看向科室内。
尉迟是认识张极的,见此,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张极伸出去的手欲要收回时,却听的自家先生开口道。
马嘉祺:你刚刚不是说,后脑勺受伤的位置可能引起偏瘫吗?
尉迟怔愣,随后细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说的话,他是有这么说过,但眼下马嘉祺的伤口看起来并未严重到那一步。
只是为了提醒马嘉祺要看重自己的身体。
毕竟一个人再富有,健康的身体才是一个人真正的财富呢,俗称本钱。
张极:贝拉小姐,可听到了?
张极低眸看向贝拉。
张极:这是医生说的。
林宛白:医生是这么说,但不代表你们家先生现在就会瘫痪,只是有可能。
贝拉冷声恢复着张极。
话落,抬起手想要拍开张极的手,欲要离开。
科室内的马嘉祺开了口。
马嘉祺:虽眼下不至瘫痪,但医生的意思是不排除会有这种后遗症。
闻言,尉迟怔了怔,低眸一副不可思议的看向马嘉祺,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开口。
马嘉祺:后遗症这种东西,严太太可懂得?
贝拉转身,眸光冷凝的扫过马嘉祺。
林宛白:马先生,是想要让我为尚未发生的事情买单?
马嘉祺:这……就要看贝拉小姐,你的思想境界在何处了。
马嘉祺话语淡淡,视线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右手指腹在其上面来回摩挲着。
马嘉祺:晋城,小孩子入学比洛城要较为严苛些,好一些的学校基本上都要评定孩子的个人素养,若是让学校知道严家小公子因把玩弹弓伤了人,只怕到时候即便是严先生出面,或者背地里给钱……
马嘉祺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随后才继续往下说。
马嘉祺:怕也免不了严小公子被学校开除的可能。
林宛白:马嘉祺,你还真是……
贝拉抬脚走进科室,抬起手便要对着马嘉祺招呼过去,尉迟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尉迟:这是医院,不是争吵的地方,还请严太太注意点形象。
尉迟话语薄冷,看向贝拉的眸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贝拉是认识尉迟的,她自然也知道尉迟看到自己,一定会联想到林宛白。
她也不伪装。
林宛白:尉医生,怕是忘记了七年前的事情了?
贝拉的话,让尉迟的面色瞬间寒了寒。
尉迟:严太太,你想说什么?
林宛白:字面上的意思,你身为医生,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你应该有个判断。
话落,贝拉低眸看向马嘉祺。
林宛白:他的伤是我弄的,至于他眼下情况如何……医生的心里应该最是清楚。
尉迟:你说的没错,身为医生自然清楚,所以我刚刚才会跟马先生说不重视,的确会造成偏瘫,若是严小公子下手的力道再重些,马先生今天之后怕是会成植物人也未可知。
尉迟冷声开口,看似是转告的话语,但语气中却带着警告意味。
尉迟:严太太,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可不能跟着一起瞎折腾。
贝拉勾了勾唇角,眸底露出一抹对尉迟的挑衅。
林宛白:后半句话,尉医生跟你眼前这一位说吧。
林宛白:我倒是不知道马先生的朋友,居然也会将私闯他人住宅这种行为默认成是懂事人该做的。
贝拉冷声嘲讽回怼。
林宛白:我家孩子虽有错,但本意无非是护母心切,我到是觉得马先生有刻意为难的意思。
闻言,尉迟细细的品了品贝拉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后知后觉开口询问。
尉迟:你私闯别人家了?
马嘉祺抬眸斜睨了一眼,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酒精棉上,皱眉。
马嘉祺:你要是不想动手,就让护士过来。
闻言,尉迟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尉迟:我来,我来。
马嘉祺背对着贝拉,未再继续言语,尉迟叫来助理一起处理马嘉祺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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