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还在持续,马念再测体温时,还是和江硕测量时一模一样,四十度整,一点没有降温的迹象。
她抬眸看着那不断滴落的吊瓶,有些踌躇的开始怀疑里面的药液,到底是退烧的吗?
怎么就没有好转的迹象呢?
刘耀文并没有走,留下她一人,只有几个保姆在家陪伴,他着实不放心。
而马念也没再看新闻,只要一打开手机,就都是有关张真源和她的各种八卦,道听途说,各种编造排遣,还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在空穴来风,以及添枝加叶这方面,这些媒体杜撰人是真的颇有能力的,竟然有人直接用文字表达,表示马念之前离开的五年,全部都是和张真源在一起的。
甚至下面还配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和佐证,乃至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照片,上面根本就没有马念的身影,竟将其他身形疑似的女子,用红圈圈画上,表示这就是马念本人。
她倒是没有精力翻看这些,反倒是刘耀文,坐在一旁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笑,还将屏幕逆转,让她也看看。
刘耀文:你看看,上面说你这五年里都和张真源在一起呢!
他戏虐的笑容不断。
刘耀文:看来,按照这上面说,严浩翔这头顶是一片绿草原啊!
刘耀文:不对,已经是绿洲了!难怪他和张真源一直不和呢,原来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刘耀文恍若发现了新大陆,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看着马念一言不发,还动手戳了戳她红扑扑的小脸蛋。
刘耀文:这五年,你是和张真源在一起吗?
马念我和你在一起的,行了吧!
马念嗓音沙哑,完全没睁眼,只是胡乱的顺着他的意思应承了句。
刘耀文却被这句话逗得又笑了,动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刘耀文:和谁在一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绿严浩翔,我就想笑。
绿严浩翔?!
马念诧异的思绪微紧,这和严浩翔有什么关系?她和他就算是刚离不久,但五年前时,两人的关系,也已经岌岌可危,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他强行束缚罢了。
算了,她现在大脑浑浑噩噩,浑身也酸胀难忍,更不想理会这些,只是慵懒的翻了个身,并刻意的避开了刘耀文一些。
但男人却不厌其烦的再度靠向她,还顺势将她的小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让她躺的舒服一些,然后再低眸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时不时的也拿此打趣于马念。
她全程无视,只当没听见,虽然毫无睡意,但也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刘耀文注意到输液瓶快滴完了,便起身换了一瓶,然后再坐下重新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动手扶着她的发丝。
刘耀文:要是和我在一起了,不就没有这些事儿了吗?
刘耀文:傻丫头,你是真不会选男人啊!看看你选的这两个,哪个是个好东西了?
刘耀文忍不住各种吐槽,紧蹙的眉心染出愁绪。
刘耀文:他们俩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很明显后半句话被玄关这边突然传来的响声打断了,他寻声抬起头,正好看到迎面走进来的马嘉祺,一身西装革履的同时,怀中还抱了个不大的小家伙。
马嘉祺大步流星,径直来到了沙发这边,怀中的海利眼睛敏锐,一眼就捕捉到了沙发上的马念,慌忙展开了手臂。
马嘉祺:妈妈,我妈妈回来了!
海利挣扎着从马嘉祺怀中爬下来,飞奔着扑向了马念。
她也急忙起身,却不敢迎接扑向自己的孩子,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口鼻,忙道。
马念不行,妈妈感冒了,不能抱你。
不能将感冒传染给孩子,她刻意回避。
海利却有点小失落,怏怏的站在一旁,任由马嘉祺又重新将他抱了起来。
马念妈妈生病了,海利暂时先上楼玩,等妈妈好一些了,再陪你,好不好?
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海利:好,妈妈要好好休息。
马嘉祺将孩子交给了保姆,然后转眸看着马念扎着输液的小手和吊瓶,皱了下眉。
马嘉祺:怎么病了?
马念难受的面容不佳,神情也有些萎靡,就连嗓音都哑到了极限,只说。
马念不小心着凉了而已,没什么大事。
马嘉祺:着凉了?
马嘉祺俯身微凉的大手就凑上了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已经有些烫人的地步了,他视线当即一沉。
马嘉祺:都烧成这样了,这叫没什么事?
马念嗯,都说了没事,已经输液了。
马念晃动了下手上的吊针,然后就想起身,却被马嘉祺再度伸手按回了沙发上。
他说。
马嘉祺:先别乱动,好好输液。
说着,他又移眸睇向了一旁的刘耀文。
马嘉祺:你怎么在这里?
刘耀文顿时一脸的无语,不耐的挑了下眉。
刘耀文:我在这里很稀奇?
马嘉祺了解刘耀文的性子,也不想和他费口舌,没说什么转身就大步走向了玄关。
玄关这边,他刻意顺手将通往客厅这边的门关上了,然后轻微侧身倚向了旁侧的鞋柜,动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了嘴边点燃,冷冽的沉眸染了烟雾,几分阴森,几分幽寂。
马嘉祺: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
马嘉祺:着凉感冒,发烧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
马嘉祺清冷的嗓音暗沉,明显没什么好气。
马嘉祺:她怎么着的凉?
刚跨步进来的严浩翔俊颜染出错愕,下意识的视线就往客厅的方向睨去,注意到马念正在沙发上输液,一旁的刘耀文将削好的苹果,一块块喂给她。
他好看的面容瞬时一沉,星眸泛起了阴鸷,冷戾的光束渐次染起,并未说什么,就绕过了马嘉祺,推门进了客厅。
严浩翔的突然出现,让刘耀文蓦然一愣,马念也后知后觉的抬眸,看到他时,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好看的容颜上,一丝的不悦和不耐,分外鲜明。
只要一看到严浩翔,她马上就想到山洞中他的所作所为,如果只是意外的话,她也就忍了,但那不是意外,而是他一手故意设计的!
严浩翔箭步走向她,轻微俯身,微凉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不顾她的拦阻和拒绝,强行覆上,试了试温度,确实很烫手,明显高烧温度不低。
严浩翔:光输液可以吗?医生来看过吗?
他沉声询问。
其实,从雪山回来后,他也多少有些感冒,毕竟冰天雪地之下,体质再好的人,也禁不住长时间的煎熬。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有点轻微感冒,吃过药,睡了一觉,便好了,而再看看马念,这烧的……
严浩翔俯下身,长臂精准的捞起了她的纤腰,将她往怀中一搂,另只手拿起了旁侧的吊瓶。
严浩翔:我抱你上楼。
他说着,正要迈步,刘耀文就起身拦住了,男人不耐的轻挑起了冷眸,眼底的不桀的一目了然。
刘耀文:严浩翔,放开她。
严浩翔脚步微停,幽冷的寒眸轻落向对方。
严浩翔: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刘耀文冷然带笑,也毫无惧色的重复出声。
刘耀文:我让你放开……
最后一个‘她’字还不等道出口,就被严浩翔早已抬起的长腿,猛然地一脚就踹向小腹,硬生生的将面前一米八几的男人,踹了出去。
他冷颜微沉,阴郁的眸光如利剑,居高临下的姿态,怒而勃发。
严浩翔:我抱我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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