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不是为了钱?
温家四口人一时间都愣住了,但片刻的发懵后,几个人纷纷对视了一眼,温母又忙说。
温母:可能你不是为了钱来的,但我们是啊!
马念好看的容颜霎时泛起了一丝无语,但也没多做表现,随之温母又说。
温母:实不相瞒,我们这十来年也几次去联系傅家那边,他们不仅不收回钱,还说傅晏去了国外,根本联系不上。
这样一来二去的,年年一百万都会准时到账,温家人既摆脱不掉,也推辞不过,除了收入卡里存着,也再去其他好办法应对。
此番终于见到了马念,又是傅晏的朋友,自然急不可耐的想要将这一大笔巨款退还了。
马念仔细想想,总觉得偏离了主旨,急忙礼貌性的打断温母,然后说。
马念至于这笔钱的事儿,我们稍后再说,先能否告诉我,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虽然,她也从不少资料调查中,大概了解到了十五年前的一切,可毕竟不是当事者,又没有亲眼目睹整齐事件的发生和经过,从旁人口中多做打听,也是有必要的。
但提及此事,温家二老的面容霎时就沉重了,可能是想到了过世的女儿,也可能是当年那件事的影响太深,让两位老人,一时间都愁眉不展。
旁侧的温青和温爽姐弟二人面容也不是很好,却权衡再三,温青还是说。
温青: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十五年前时,他们姐弟二人,还只是上学的孩子,这种大事,又能具体知晓多少?
温父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便哀叹了一声,起身回了房间。
徒留下的温母也反复叹息几声,才道。
温母: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是真的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事发的前两个月,我女儿从D市回来时,就挺了个大肚子,当时我们都气坏了,可没想到的,傅晏竟也跟着她一起来了。
温母:傅晏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表示他会终身对琳儿负责,还会娶她为妻,征求我们的同意。
温母仰起头努力止住了眼底不断翻腾的泪花,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哽咽。
温母:我们知道,以我家的情况,根本高攀不起傅家,但傅晏执意如此,琳儿又有了身孕,我们做父母的,又能做什么呢?
温母:我们同意了这门婚事,傅晏当时提议马上结婚,可琳儿非执意不肯,一定要等自己实习期过了,正式成为一名医生后,名正言顺的嫁给傅晏。
马念听着这些,轻微的也点了点头,她能理解当年温琳的考虑和顾忌,一个实习医生,和自己的老师相恋,并怀了身孕,即使傅晏是真心想娶,可也抵不过舆论的压力。
等温琳正式成为医生,名正言顺的和傅晏相恋,再顺利结婚,也算是对的。
温爽挪身过来,安抚的轻拍着母亲的手臂,并为她擦了擦眼泪,同时替母亲继续说了下去。
温爽: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场爆炸案发生当天,我姐正好过了实习期,正式被留在了医院,而傅晏也筹备向她公众求婚,但可惜一切都被那场爆炸摧毁了。
温母:其实吧……
温母强忍悲伤,转眸看向了马念。
温母:我们并不记恨傅晏,爆炸事件不管是因何而起,傅晏都没有多少责任的,只能说我女儿命苦,也运气不好,正好就在实验室,可是,每当一想到他,我们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琳儿,所以……
所以才会杜绝任何人提及这个话题,也在之前,对马念态度那样恶劣。
失去了至亲的心情,是只有当事人才会理解的。
马念有些感同身受,也出言安慰了温母,但沉吟片刻后,她又说。
马念大概我是了解了,整齐事件并不是傅晏本人造成的,也并无直接关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受害者,失去了挚爱的女朋友,也失去了温琳腹中八个月的孩子,请问,是这样的吗?
温爽:大概是这样,只是……
温爽皱了下眉,也有些迟疑。
温爽:你说我姐是他挚爱?
马念点了点头。
马念嗯,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傅晏仍旧是孑然一人,并未与任何人再度相恋,更早已将婚姻和感情置之度外,在他的内心深处,无人能取代温琳的地位。
虽然和傅晏接触只有五年,但马念看得出来,傅晏是真的不谈感情,与任何异性接触,除了正常谈事外,再去其他。
按理来说,他本人长的也是极帅的,条件又好,又有着超越旁人的超高医术,若能顺利恢复医生身份,那前景完全无法限量,这样的男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刻,都是异常显眼和出众的,会引来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可傅晏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考量,甚至连这个心思都没有。
一个人真的心如止水时,旁人是能感觉出来的,所以此刻,马念才敢这么说。
温爽有些难以置信,但慢慢接受和理解后,也不禁面容上染起了哀凉。
马念他是受害者,这点我们都知道。
马念既然如此,那如果有关十五年前的两起爆炸案重新开庭审理,傅晏将被以蓄意制造爆炸,损害公共财物和伤及他人性命等罪名判处时,你们能否出庭作证呢?
马念终于说出了重点,这也是此行的重中之重。
温母一愣。
温母:我们作证?怎么作证?
马念只要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了。
马念柔和的轻然一笑,并将茶几桌上的银行卡重新还给了温母。
马念至于这张卡,您先收好,开庭之日时,可能会有用处。
温母木讷的看着手中的银行卡,思量了下,到底还是摇头拒绝。
温母:不行,出庭这个不行,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突然出庭作证,闹大了,影响到我儿子和女儿工作怎么吧?
温爽也说。
温爽:抱歉,马小姐,我父母都年纪大了,当年姐姐过世一事,对我们的打击已经够大了,虽然傅晏也是受害者,但好歹他还活着啊,作证这个,真的不行……
他们都已经这么说了,马念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是在临走时,又说了句。
马念说句冒昧一些的,你们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惩罚?
温母和女儿当即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马念继续说。
马念当年那件事,百分之九十九是冲着傅晏而来的,第一起爆炸事件中,傅晏因故躲开,从而留下了一命,第二起爆炸事件具体如何,我暂时不能说,但从某种程度上,也让元凶偿命了,先后十一条人命,虽不是傅晏亲手所杀,却也是因他而死的。
马念他为此被判定为精神病患者,剥夺了医生的身份,也被傅家驱逐,远走他乡,一个人流离失所宛若地狱般的活了十五年,这个惩罚,是否已经够了呢?
马念也叹了口气,轻缓的目光柔柔的看向她们母女。
马念如果他真是有罪的,那么,开庭当日,法律自然会明断是非,给他应有的惩罚,但如果他亦如二位所说,也是受害者,那这十五年的折磨和惩罚,又算是什么?
马念如果温琳真的在天有灵,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受折磨,又会是什么心情?
马念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急忙适时而止,留下了自己的明信片,表示若有任何想法,随时联系自己,才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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