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初早早地来到景州医院。周末没课,得来实习,想争取这个月转正。
“老师。”孟初换好衣服便见黄导师锁眉,埋头苦干。
见孟初一来,展颜欢笑:“小初,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样的心里问题该怎么解决?”
孟初粗略地看了一下,作出客观评价:“这从医学上讲并不属于心理疾病,更像是为情所困而刻意制造出的疾病,患者今年28,结婚一年,丈夫去世,在她丈夫去世的一年里,曾多次自杀,感情还是挺坚固的,为什么说是刻意呢?因为她丈夫没死,从这里。资料上显示她丈夫死于车祸,这场车祸我曾经了解过,车从长廊坠入海中,在最海的那一刻,人本能会求生,在水中强烈扑腾,可奇怪的是那辆车没有一点抓的痕迹,更奇怪的是,警方调查不到一周便被她驳回,想必她已经猜到了丈夫没死自杀,只是她的策略,他想逼她丈夫出来。”
“孟初,可以去当侦探了嘛,推理能力强!”
孟初浅浅一笑。这些事有一部分也是在给患者催眠时才知道,可使得推理出七八分。
“不过你有一点错了,感情上的病才更是心理病,世间万物没有情,又哪来的感,这种病往往更痛苦,更难治。”顿了一下,拍了拍孟初的肩,“孟初请要早治久治难医,反而自得其反啊!”
孟初抿着下唇。“老师,我明白。”
“明白就好,医人得自医。”说着又开始那副老顽童的嘴脸。“孟初小同志,论文改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将论文递给他。
黄导师笑道:“不错,转正了,老样子,带点酒犒劳犒劳我这个老人家。”
孟初无奈。
老婆不让他喝酒,他也索性少喝,但自从喝了自家小徒弟那次真久作嘴就一直念念不忘。
“老师,只能给你带一小瓶。”
“逆徒!”
“师娘会责备的。”
“借口!欺软怕硬的家伙!”吹胡子,瞪眼。
“你不怕师娘?”轻飘飘地反驳。
黄导师说不出来了。“那你师娘还是宝贝你来不及呢,反正骂的都是我,还不如多带几瓶。”越想越觉得在理。
“那好吧,只能给师娘了。”
“好徒弟,别啊,你老师只喝一点,不会有大问题的。”
“老师,你又不怕师娘生气了啊?”
“怕,反正这辈子都过来了,再被她多唠叨几句又没事。她不唠叨了,才不习惯呢。”说是语气不禁变得柔和。
孟初淡淡微笑。
所谓爱人,必定有一方愿打,有一方愿挨,互相变老,感情不减。
往往他们平淡的相守最是让人羡慕。
下午,孟初在医院再一次见到了陈生,想了想,还是朝他过去。
“来复查吗?”
“算,也不算。”
孟初疑惑地看着他。
“我名义上的父亲已转到了这所医院,顺便来看看他。”
孟初蹙眉:“你和你父亲闹矛盾了?”
“呵...这矛盾闹得还不小呢,如果小同学放心,以后嫁进来不会有公媳问题的。”
孟初赦然。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陈生抓住孟初的两肩,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陈生娶孟初这件事一定准。”
孟初怔然,耳边晕出红色。“但孟初就一定会嫁陈生吗?”
“不嫁也得嫁。”温柔中却带着强硬。
孟初让自己冷静下来,刚想开口便打来了一个电话。
“不好意思。”
说着便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妈。”
“孟初,下个月有个酒会,打扮好一点,举止规范点,跟小晓一起来参加。”
“好。”孟初没多说,和往常一样,与她毫无感情的一问一答。
她和他们家仿佛有一道鸿沟,无论她怎样都跨不过去。
“对了,见到小晓的时候记得让她回家一趟,这么长时间在外面,挺想的。”
“好。”
孟初淡淡回答。
这种模式她早已习惯,没有悲伤,更没有难过,毕竟她对他们没有太多情感。
孟初放下手机,转头便见宽大的胸膛,抬头,笑道:“没想到陈生学神不仅是跟踪狂,还是个窃听者啊!”
陈生拉过女孩,将下巴抵在她的脑门,抱住,轻轻嗯一声。
孟初任由他抱着。“陈生,我们来相互治愈对方吧。”
声音微乎极微,以至于陈生没有太听清。
“我说,大同学,今天有18摄氏度呢,这样抱起来不热吗?”
“不热,很暖。”
孟初退后几步,认真仰望他:“你还会走吗?”
“会,但不会离开你。”
孟初笑出声。静静地看着他。
“小医生,你再看下去,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擒着笑,眼底尽是狂热。
孟初自觉地移开目光,双眼灵动,纯中带着欲,大胆戏虐:“那大同学会对我做什么呢?我也很好奇。”
“那猜猜我下一步想做什么呢?”
喷洒的热气让孟初耳根再次泛热。
“不猜。”微笑着对他,“我老师该找我了,先走了。”
退后几步,绕开他,快速离开,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陈生笑了。
看来有点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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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小星星:
他的话让我很安心。
作者的话:
陈生同学撩妹技术越来越精髓了。
陈生:论撩妹技术,还是我媳妇儿强!
有些话臣妾已经说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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