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杂的场道内,要么在吸毒,要么在淫色,甚至还有在虐孩童。孟初紧握缩在袖子里的手。
忽然一个孩子撞到跟前,孟初被撞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小孩死死抱住眼前的大腿,不让她离开。她含泪看着她,无声的哀求着。
孟初心头一紧,轻轻摸上满是灰土的头。
“小丫头片子,还敢逃!”一个满是胡渣的大汉一把抓过孩童的衣袖,像对待一个畜牲一样粗鲁的踹到一边,拿起手上的鞭子举高,狠狠向下甩,小女孩下意识的挡住脸,抱住脑袋,整个人蜷缩在墙边,麻木的等待疼痛的袭击。只是到了半空,便被一只手给阻挠了。
孟初微笑的看着他:“大哥,何必为一个小孩而大动干戈呢?”
大汉有些不可思议地瞟了她一眼,使劲扭动粗壮的手,发现挣脱不出来。孟初按下他的手,和气道:“这样做容易让她起反逆心理,行不通。”
大汉挺直腰板,恶狠狠的,气势不减:“那你说怎么做?”眼中闪过惊艳,目光变得直白裸骨,看了孟初一遍又一遍。
孟初忽视这种让人恶心的眼神,忍着不适,将孩童不动声色地护在身后:“孩童就是孩童,只是给她尝一点甜头,自然而然就会顺从。”
“我呸!”大汉淬了口痰,吐到那孩童鞋跟旁:“能让他们活下去就不错了,还妄想从老子手上尝甜头。”大汉目光一转,猥琐的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不过像你这样的美人,倒愿意分点甜。”
孟初皱眉躲开他恶心的目光,只是身后衣角处越来越近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直面他:“开个价,我想买下她。”
大汉扯过躲在身后的孩童,却再一次被孟初挡住,眼底薄怒,发出奸笑:“没想到一个贱货也还有价值。既然如此。”他伸出五根手指。
“50万?”
“50万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我的意思是50万美金。”
“...”大汉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没有用的孩童还有些作用,大笑:“成交!”
孟初递了张支票。
“你耍我?”
孟初垂下眼,低眉顺眼:“大哥,我怎么敢?我的货还在这里,怎么敢欺骗你呢?况且大哥这么厉害,会怕我这个弱女子?”
大汉想了想,在利弊下计算了一番,他拿走支票,恐吓道:“欺骗我的下场,该是知道的。老实点。”
孟初频频点头,随即带着孩童转身离去,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灰暗的墙角,灯光闪烁,时明时暗。黑压压的黑影在破旧的灯光下越来越显,沉重的步伐似鼓点一点又一点地触动心弦。孟初在脑中闪过不可思议的想法,紧绷的弦在看到那抹身影时险些崩开。孟初僵住了。
目光在穿着西装的男人身上停留了半刻,很快离去。
陈生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身影,眉间早已皱如山峰,片刻后,反方向朝孟初走过方向走去。
——
孩童感受到了未曾感到的温暖,往内拉拢了大衣,轻轻点了下头。孟初撩开杂乱的头发,用湿巾清拭蓬头污垢。
孩童看着她目光纯粹,张开嘴无声地对她说:“你是好人。”
孟初微笑轻轻扣住孩童单薄的身子,也不嫌弃脏,轻轻抱起女孩,她就像没有重量一样,轻的不像话。
孟初靠了靠女孩瘦弱的身体,冷风下,一滴滚烫的流泪,随风飘起。
华丽的建筑下,一道不合群的身影进入,大的气质卓群,小的却入目不堪。
孟初捂住女孩的眼睛:“不用在意。”
怀里的人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下扯孟初的衣服,示意她放下。
女孩好奇地看向四周,一切在她眼中就像是天堂,美好而不真实。
她又望向两次带她于火海的恩人,嘴角艰难地向上扬,露出僵硬的笑容。
“不用勉强,慢慢来。”孟初,握住女孩的手,给她安全感。
孟初带她回到她暂时住的一套房子,煮了粥和些许易消化的食物。
女孩很懂事,自己就将自己整理干净,她小口小口的喝着粥,谨慎却急速。
“慢点喝。”听到这句话,女孩果真慢了下来。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顿了一下,放下碗筷,伸出手指,在桌上认真写下。
“孟宁生?”孟初挺惊讶的,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写字了,对她投向赞赏的目光。
女孩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小脸上说不尽的严肃,张开嘴无声道:“孟宁生。”
“正巧跟姐姐一个姓呢!宁生,宁生,愿世界和平安生,名字真好听。”
女孩再次露出笑容,尽管笑容还是很僵硬,可看得出她很高兴。
孟初为她拿了笔和纸。
“宁生,今年几岁了?”
“5岁。”
女孩的字迹端正而漂亮,完全不像一个五岁孩童会写出来的字。
对她又是一番暗暗的赞许。
“宁生很厉害。”朝她竖起大拇指,女孩子再次对他腼腆一笑。
“宁生,还记得爸爸妈妈吗?”
孟宁生垂下头,在纸上毅然决然地写下:“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有姐姐。”
“那你知道姐姐在哪吗?”问出口后又觉得不太好,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拐来的,记不记得以前的事。
孟宁生坚定地点了点头,满是冻疮的手指指向孟初。
孟初被她的童真也逗笑了,也不好拆穿她的无知,也许这样的身份对她而言才不会太过残酷。
看来她隔天得去趟警局,查看有关失踪人口的数据。
“这些都是姐姐教你的?”指了指纸上的字。
孟宁生再次点头,在纸上写下“你”这个字,用手指再次固执地指向她。
孟初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去纠正她的错误:“小宁生还是个神童呢。”
孟宁生腼腆地笑了笑,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出一段字:“因为姐姐厉害,教宁生的知识很多,姐姐是天上天下最好的姐姐,也是最好的守护者。”
孟初明显一愣,轻轻抱住女孩,在她身上找到了消失许久的温情。
见她吃好,孟初带她回卧室清理好她的伤口。小家伙也是很能忍,只是皱眉,不作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孟初见状轻轻地吹。
宁生盯着她,许久又吃力地抱住孟初,熟悉的温度令她十分怀念。
她一个劲地钻入怀中,放下所有的防备,卸下积累许久的疲惫,渐渐地在温暖中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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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孟初:你有家人吗?
孟宁生:我有姐姐,一个名叫孟初的人。她是Superhero Movie(超级英雄)。
孟初: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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