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别弗兰迪后不久,便在中沁公园被老赵逮到了。
老赵脸色不太好,我也懒装一副我很开心的样,我蹲他面前,喉咙像吞下一只苍蝇那么令我难受。
“别像只狗样蹲着,站起来。”老赵拍拍我的头。语气微嫌弃。
我:“如果我是男人你还会当我男票吗?”
他看我半天,伸手拉我,捏捏我的耳朵:“最近我看了不少网络语言,其中有一句我很喜欢,你知道是那一句吗?”
我任由他拍我背后不知何时蹭的灰,摇头。
他:“这世上本无异性/恋,同性/恋之分。只是我恰好迷上了你的荷尔蒙,你的魅力正好吸引我而己!”
我:“记得费兰迪吗?”我答非所问的问他。
他理理我发丝:“今天你出来就是为了见他?”
我点头,心情好了一点点。
他:“都聊了什么?”
老赵没有一上来就问我去了哪见了谁这让我心情好很多,我眨眨眼先委屈的说着饿了,看到他无奈的眼神才笑了。
吸着奶茶,我眨眨眼道:“知道树洞吗?保管秘密的那种,我今天就当了一回。”
他剥着松子壳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一次性说完。
我:“他有一个同性恋人,叫安谧,自杀死了。而且他还失忆了,现在发现他还爱着那个人。重点就是安谧也认识闻怜,可闻怜也死了啊!这是不是算秘密了!”
他沉默着,看着我,伸手掩盖上我的眼,沉浸在秋天里稻田中发酵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朵:“你最近太累了,不要管这些事了。我带你回家。”
我的大脑被刺激,一充血泪水划出来,嘿嘿的笑着:“老赵,你这么会说情话,真会撩我!。”
他看着我,将松子递给我:“再管,我就回去了。”
我受不得他这般硬式服软,我笑:“好嘚,不管了,我是吴珺,不是管得宽!”
他望着我,浅浅一笑。
最后我提着他的外套被提着烧烤串的他牵着手走在乌黑天的灯下。快下雨了他说。
我神奇的一笑从包包里拿出一把伞撑开。
他看着这彩虹巨大伞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松开我的手,想接过伞。
我摇摇头,握紧他的手。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伦家不想送开你的手嘛!”
他乐,看着我。
他:“回去手酸别怪我。”
我笑:“我是这种人嘛!”
他看着我,眨眼:“你不是吗?”
我:“……”
我看着他好一阵,笑笑:“我才不是这种人呢!”
从前,与他距离远时,不懂他淡淡的语气里的微怒与关心;看懂他之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情书 。
就这样,他牵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在下雨的街头。偶尔回头看我一眼,不喜不怒却又眼底都是我。
我笑,没忍住在他下一次回头时凑上他的嘴。
他不说话看着我,眼底冰霜瓦解,最终是让羞涩的红色盘上了他的双颊。
这天,太阳不大温度刚好,而我们也正好爱着。
再见到凌降是在他和曹梦曦的订婚礼上,我受邀前去,与我家老赵一起。
他瘦了许多,连老赵都说他不爱惜自己身体可见程度。
凌降的眼睛很红,都是血丝想很久没睡了一样。我看着老赵被人围着没空理我才道:“你怎么成这个样了?”
凌降看了我一眼,沉默着半晌开口:“你和他不一样。你不明白。”
我迷茫:“我明白什么?”
他:“……我怎么会以为……不不不,我错了,大错特错!”
他的自责让我一头雾水,我先前一步未能说一句话就被带起一阵疾风的人抱进怀里后退几步:“吴珺!你答应我不管了你又骗我!你要看我疯吗?!”
是老赵,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我企图和他讲道理,可是看见他微红的眼睛就在说不出好话来。我沉默,沉迷于沉默。
凌降后退几步,他大笑着离开走上台子,从主持人手里抢过话筒,道:“今天本是我的订婚,但是,今天我要宣布,我出柜了,我不会和梦曦订婚或是结婚。”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我也满腔疑惑,正要问什么,老赵就拉着我走了。我啊啊啊几声,说不出话来。
走出门外,我便被寒风吹了个透心凉。老赵将羽绒服盖在我身上,卷着我往车站走,一路无言。
其实我很怕他这样,他生气时若是冷冷的看着我还好,若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沉默的话这才严重。这说明他不仅仅是生气,生我的气,还生自己的气!
我坐在车位里面,望他:“为什么生气?伦家不知道呐!”
他不理我。
我觉得莫名其妙,有些窝火:“我做什么了你就奇妙的生气,我知道你不准我过问那些事,但是我也没问什么啊!你这么生气我也不知道你气什么,你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弄得我很尴尬我很难过的你知道吗!”
他猛地扭头看我,一种又气又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凑到一起,成了他的无可奈何的笑:“你·······”他无奈半天,最后拥我入怀。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
“又胡思乱想了,害怕懂吗?我害怕。你不说话不爱笑不会哭的样子让我成了惊弓之鸟。我怵了知道吗?!”
他的声音低沉着,令我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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