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怜见到他惊喜得从病床上想要坐起来,他高兴到语无伦次:“你,你怎么来了?!外面冷吗?!你穿多点,着凉不好,你········”
凌降将手里的礼品狠狠地砸在床上,语气不善:“我妹妹逼我来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可真行,这么快就把我妹收买了,连带着她的好姐妹也一起。你真是不择手段啊。”这语气要多恶劣有多恶劣,仿佛闻怜是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嫌弃。
闻怜的脸一下子煞白,他的腿被礼品砸到生疼却连吱一声都不敢,他苍白的解释:“不是,我只是恰好经过········赶上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这么看我?”
这话说得真令人难受,可是凌降却轻声呵笑,眼角都是趾高气昂与厌恶:“不这么看你?我应该怎么看你!我拿你当兄弟整整二十年,你呢!却想着······那个!你以为我是什么?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弯了任你折腾的吗!”
我看到闻怜轻轻颤抖,眼眶渐渐红起来:“我不是······我只是·······我没有·······”
凌降冷笑:“装可怜你倒是有一套,跑到我妹面前跑到赵御晖面前跑到我女友面前,你真是太棒了!!!这么能你怎么不上天?!”
我仿佛看到闻怜的心一下子从烈日炎炎的夏天变成寒风刺骨的冬天,冰的他受不住,受伤的腰狠狠地痛着却一声叫痛都懒于说出口,宁愿皱着眉咬破唇。他颤抖着,宛如在冰天雪地里一样瑟瑟发抖:“你想我死?”
凌降重重冷哼转身离去。
闻怜一下子软在床上,汗水打湿了他的脸。他低着头哭,哭声压得很低,听的人心尖疼,躲在暗处的我走出来,将凌降砸在床上的礼品收拾好,抽了一张纸给他。
他看着我,背着我收拾好面部表情,轻声细语问我:“你来了,一个人吗?”
那时的我只是点头,麻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这种人,你不爱了吧。”
他压下的泪水瞬间涌出来,抽泣着擦,狼狈至极。泪一直流,他就一直擦,擦得双目通红,擦得双面红印,擦得破皮。他低声对我说:“我没办法,没办法不爱他。就像爱进了骨子里,除非脱胎换骨,否则我·······否则·······可是,我怕痛。我不敢。”
我沉默着坐着配合他演安静,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以笑脸面对我,接待了我,还帮我叫来了老赵,临走时他说:“看开点,世界很美好。”
我知道他是在开导我,我回头望了他一眼,他冲我做了个耶的姿势。
我很奇怪,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要喜欢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可是转念一想从前的自己,切,半斤八两而已,以为自己为什么会得这种病,不就是看不开吗?!有什么资格对闻怜品头论足呢?
那是我第二次见他,在大二的国庆后第一个星期一。』
时间过得有点快,一晃神就是一周过去了,我送老赵上车后几天就去参加了他们那届的同学聚会。我惊讶的看到凌霜霜也在,尖叫:“你也在啊!你怎么不说啊?!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来了。”
凌大狗戳戳我的胸:“你又没问。”
我摔桌:“你丫的没有说!”
凌霜霜嘿嘿的笑着:“你代替你家老赵来了?”
我挑眉:“可不是!你呢?”我反问。
凌霜霜切了一声:“我来凑热闹而已,顺便带凌降去见个人。”
我好奇:“见谁?”
凌霜霜;“闻怜。”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见?”
凌霜霜捏紧拳头:“他必须要为他当年做出的事道歉。死者为大,他不能一句对不起都不说。”
宴会开始,凌降朝我们走来,凌霜霜冷笑着看着他和他女友:“曹小姐也来了?好巧啊。”
曹梦曦微微一笑:“是啊好巧。霜霜,有男朋友了吗?”
凌霜霜挑眉:“还单身呢,还能像你一样把我哥拽的紧紧的。”
曹梦曦无视凌霜霜话里的讽刺,只微笑着。凌降皱眉看着凌霜霜:“你一天不整事过不了是不是!你非得惹我吗!”
凌霜霜冷笑:“谁敢惹你啊!大少爷!是不是小尾巴不见了你就做不成王子了?!”
凌降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一同学接话:“哎呀,你妹妹的意思是,你的小尾巴都没来你都不知道问一下,你还真是无情啊!”
凌降斜眼看他,看着另一个过来的同学,随口一问:“闻怜呢?!他怎么没来?电话也打不通,消息也不回。真是胆子大了。”
那同学听了这话惊得酒都吐出来了,他看了一眼凌降,又看向凌霜霜,不敢相信的笑笑:“霜霜妹子,你没告诉你哥吗?”
之前的同学呃了一声:“啥呀?说啥啊?”
那同学道:“你们不知道吗?!”
凌降不耐烦:“快说!”
“闻怜死了呀,四年前就死了。好像就是你出国那天发现的吧。是不是霜霜妹子?”
那同学说。
凌降的面色凝固,久久笑一声:“他不来就不来,拿这种谎话骗大家不觉得很不厚道吗!”
凌霜霜冷笑:“也就是你喜欢把他想的这样,你自己问问同学们,除了那些个出了国联系不上的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事!人死了你还不留口德,你真是太棒了!”
凌降挑眉正要发火,曹梦曦拉住她:“别生气。既然闻怜已经去世了,就不要和他置气了,毕竟之前是朋友。”
凌降冷笑着走开,坐在一边喝酒。
我扯扯大狗的手:“你哥不知道吗?”
凌霜霜:“他怎么会知道?他从哪知道?!他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看!”
我们这边闹作一团忽听得那边的人的道:“看!是厉氏的总裁厉常!”
一人疑惑道:“厉常是谁?”
另一人接过话题:“厉常啊!这个人你都不认识吗?就是那个写了九十九封情书最后亲自站在主席台上撕了的人啊!那个高冷的学生会长啊!记得吗?”
我不知道他们记起来没有反正我没记起来。
身边一个女生道:“也不知道学长有没有女朋友或是老婆啊········”
女生的好友道:“没有,快六年了学长今年好像二十九了,快三十岁了吧——也不知道他在等谁,或者是没找到合适的,反正呢不管出席什么宴会都是一个人。从不带女伴。”
女生兴奋道:“那我岂不是还有机会!”
凌霜霜冷冷道:“你没有机会!他爱的,是男子!”
我惊呆了,黑暗中我只看到凌降难看的脸。
“南大的九十九封情书传说来至于四年前一位大三的学长的丰功伟绩。听说他为他喜欢的人写了九十八封情书,每一封都有一万字,写了十年也没有成功。至此之后在学校就有一个说法,大概意思就是,对喜欢的人写足了九十九封一万字的情书就会与喜欢的人相守一生。哎呀,可惜了那位学长,只差一封就可以了。真是可惜了!”
站在台子上的同学笑着说,凌霜霜冷笑:“是啊,就差一封就凑足九十九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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