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眼镜男离奇消失之后,我们四个人总是心有余悸,直到——
“朋友们,你们知道最近那个霸王会吗?”于何问我们。
“什么啊,这么非主流的名字。”
“我在我们补习班听说了,专门和女学生网恋骗钱骗色的。”
“你那个了解得不透彻。”于何一本正经地继续说,“他们骗钱不骗大钱,就是骗吃骗喝,骗色也不算是,就是搂搂抱抱。”
“哎,于何,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卜洁恍然大悟,“咱们看电影那天,眼镜男疯狂想把你们支走,然后跟我回家。我当时就不愿意,他跟我悄悄说了一些虎狼之词,把我别扭坏了,当时羞得我想打他。”
“哈哈哈哈哈,卜洁,笑死我了,你差点就是霸王会的‘收益’会员了!”
“我天,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太恶心了。”
“网恋不靠谱,你以后长点儿心吧。”
……
暑假照样过,学累了啃西瓜,学困了躺床上盖着被子吹小风扇。一沓一沓试卷完成得差不多时,短暂的暑假便划上句号了。
为期两周短暂休整后,回到学校。大家丝毫没有两周没见的陌生感,反而在这初三新学期更快地投入到学习状态中。
初三第一天,没等老师进教室,教室已然鸦雀无声,电风扇继续吱扭吱扭完全掩盖了笔尖跃然纸上的沙沙作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奋斗”二字。
张老师走进教室,没有打扰大家,悄悄叫了几个个儿高的男生帮忙,在教室前后挂起鸡血横幅——初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生活,在思想意识中大张旗鼓地来了。
铛铛铛铛。下课铃响。
“肖遥,今天去学校门口吃米线吗?”卜洁叫我。
“嗓子最近有点痛,不想吃那个。”
“那?”
“瓦罐汤!”
“好!”
我和卜洁坐在瓦罐汤店里,人来人往,我们边吃边聊。
“这周六,也就是明天,是七夕诶!你知道吗?”
“我天,卜洁大小姐,也只有你还会关注这些节日咯。”
“怎么了嘛!”
“哈哈哈哈,说你有闲情逸致呢!”
“七夕诶,多浪漫的节日啊,抓不住可就没了。”
“什么有的没的。”
“这是我们在初中时期的最后一个七夕,明年七夕大家可就各奔东西了,你没什么想法?”
我喝了口汤,“没有。”
“你要是没有,我可不管你,就放任爱情溜走咯。”
“可别给我提什么爱情不爱情,你的网恋都给我留下阴影了!哈哈哈哈哈哈。”
“嘿!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嘴上说着没有,但被卜洁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反应过来,明年的七夕或许我们就要去到不同的学校,有些人这辈子可能就不会再见面了。
可是我能有什么想法呢,一门心思准备中考罢了。
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回到教室,落座回望,身后遍是夕阳余晖。
我低头从抽屉里准备拿出英语听写本,摸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弯腰往抽屉里看去,竟然有两朵玫瑰。
即便只有两朵,却包装格外精致,浅红色丝带系在牛皮纸外面,细看花瓣上仍鲜嫩欲滴留存着水珠。
我没有拿出来,就弯着腰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没有卡片也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第一反应,我看向许维杨,继而看向章远。
大家都在准备晚自习前的英语听写,没有人关注教室的这样一个角落里存在两朵无人认领的玫瑰,或许是有人错放到我的抽屉里,未可知。
视线扫过去,我的目光被班里一个并无什么交集的男生吸引,他示意我收下玫瑰,伴随着一个奇怪的口型。
好吧,破案了,玫瑰是他放在我抽屉里的。
英语听写结束,趁交小组听写本时,我拎着两朵玫瑰,走到那个男生桌前,“谢谢,我不要。”
“我是替隔壁班吴森楠给你的,他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能收下,祝你七夕快乐。”
“请转还他。”
“他不是想要什么结果,就是希望你知道……”
“我知道了,谢谢,麻烦你还给他。”我放下玫瑰,转身离开。
“肖遥,在这干嘛呢?”刚转身许维杨迎了上来。
“呃,没事,交我们组的听写本。”
许维杨错落着脑袋想要看看我身后那个男生,我晃晃他的眼睛,“干嘛啊。”
“我还以为你在这跟人吵架呢!”
“你师傅我是那种不稳重的人吗?快走快走,马上上晚自习了。”
我推着许维杨离开前排回到座位,不经意瞥了一眼章远,四目相对。
他好像已经望着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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