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
这些天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偶尔米娜、辰星和许荣他们也会来这里,当然也是替她收拾东西。
貌似真的不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不得不说我有些儿难过。
她的离开影响了我古井无波、平淡的心。
“等到我搬走了,这房间就变得大了。”
看着愈来愈空荡的房子,她说。
我勉强地点点头,嘴上却仍挂着笑说:“是啊,挺清净。”
笑对人来说是一种感情的体现,它通常是用来表现喜悦。
可我却在自己开心、不开心时都能操持一样的笑。
于是它就是我的伪装。
“呵呵,看来我在这里给你造成不少的困扰。”
她说。
我知道又说错了话,但是我总是以违心之为来过活。
我点头说:“对,你说的不错。”
她笑了笑,说:“明天大概就搬完了。”
然后她又说:“今晚我还要再住一夜。”
“当然可以。今天晚上我会做一桌丰盛的饭菜。”我说。
今天、我们谁都没有上班。
明天、我也不打算上班。
我已经请假,有一个礼拜的空余时间。
“那我得多吃点儿,”她笑着说,“说不定以后我还会经常过来蹭吃蹭喝。”
“随时欢迎。”我点点头。
我似乎成了点头虫,说一句话就点一次头。
我之所以这么僵硬,只是因为我心里很闷、又说不出,不能说出来。
“那我们现在去菜市场吧!”她说。
大概因为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所以她显得很积极。
“好。”我说。
接着我又对她说:“你也可以把你的朋友叫来。”
“不用,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就好。”她说。
菜市场依然如旧。
只是她却跟着我进来了。
“我们买什么?”她问我。
“买条鱼,做红烧醋鱼,再买只鸡熬汤。家里姜也没了,也要买些儿姜……”
我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徐徐道来。
她点点头,没说话,因为对做饭她是一窍不通,这时候倒不如安静的做个美少女跟着我。
回去时,她突然开口,“我们买瓶红酒吧!”
我一怔,是啊,该喝一杯。
厨房本也不是她该进的地方,但她又进来了。
我没有让她出去,不过也没让她做什么。她就安静地看着我忙碌,一直到我什么都做好。
饭菜做的应该是不错的,我这么认为。
只是吃饭的人并没有什么好的胃口。
酒倒没少喝,一杯又一杯。
一瓶红酒喝完,她又把我以前藏起来的酒拿出来继续喝。
她的酒量真的不错,比我好很多。
但她醉了。
我同样醉了。
有心事的人喝酒总是容易醉。
“我说,南瓜你真是个懦夫!”她指着我说。
她显然醉了。人在酒醉后,就会开始说胡话。
我却认为其实这些胡话也是自己的本意,只是平常时候自己顾忌太多,把它压抑在心里了。
我惨然一笑,“是啊,我真是懦夫。”
我也醉了,可我恨自己为什么不像别人那样醉得一点儿理智也没有。
我醉了,但还是有理智的,这份理智让我依然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
她忽然抬手扯住了我的衣领,猛地吻了我。
她的唇那么柔软,她的身体也愈来愈靠近我。
那么火热,热得我终于失去了那份软弱的理智。
清醒、清晨。
屋子里却不杂乱。
我虽然是睡在地上,身上却盖着被子。
我昨天晚上怎么了?
我记得我做饭,然后和黎漫两个人喝酒,再然后……
我居然会断片。
果然是老了。
醉酒后的事竟全不记得。
头很痛,身体也很重,真的不想起来。
这双被子大概是黎漫给我盖的。
那她呢?她上班去了?
对了,今天她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天,我竟忘了。
于是我起来了。
桌上一张醒目纸条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了,东西我已经收拾完了,好好保重自己。’
这是黎漫的笔迹,她的笔迹我是不会认错。
看着这张纸条我呆呆地站着,忘乎所以。
良久我方叹了口气,
“走得还真匆忙。”
房间变得冷清、冷清得像停尸房,我就是那具摆放在这房间的尸体,会行走的尸体。
在洗漱池边我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完结)
*
南瓜语:错过还是过错?人总要明白,虽然明白的时候往往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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