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天都是灰色。
休假的日子、一个人的日子,应该是轻松、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自在,一个人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干脆待在房间里、可又觉得很压抑。
大概是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吧?
我如是想。
她虽然什么也给予不了自己,但她这么待在自己身边就能让自己觉得温暖,这不也是种给予吗?
逛街?去超市?去商场?去游戏厅?去唱K?
这些貌似都是她喜欢的胡闹。
那自己呢?
自己喜欢什么呢?
没有,竟没有。
那就吃了睡、睡了吃好了。
但一个人的房间,连动弹一下都觉得是种麻烦。
啊,就这么饿死算了。
于是一直等到饿极了,身体又不争气地开始动弹,做出一顿猪狗一样的食物麻木地填饱肚子。
如此辗转反侧,日复一日,一个星期就挨过了。
今天上午我醒来已经是十点半了,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手艰难地拉开距离并不远窗帘,忽然发现又开始飘雪了。
啊,算了,不起床了,继续睡吧!反正外面还很冷。
想想有她在的日子,自己简直像个仆人一样。为了能让她吃上一顿热热的早餐,自己硬是不顾这冷得能让人冻成冰棍的鬼天气、用百分之二百的意志勒令自己在早晨五点半就起床了。
呼,现在可以想睡就睡了。
睡?
忽然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因为脑海中满是她。
对哎,自己为什么要像个仆人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她?自己跟她什么关系啊?自己又不是她男朋友?说亲近点儿就算异性闺蜜吧?可是做到自己这份上是不是有些儿过了?
睡不着又不想起床,我开始胡思乱想。
想不通?于是一直想理出答案。
其实我心里有着答案,但那是让我不承认的答案。
闭上眼、深呼吸,忘记一切,睡!
我不愿让自己再想,开始尝试起自我催眠。这是最有效的自我催眠,比什么数羊数饺子更能让我快速入睡。
身体渐渐放松、脑袋开始空了,我慢慢进入了梦乡。
我梦到了她,她回来了,很是开心的模样。我也很开心,我想对她说句我想她了,可突然掉进了一个冰窖里。
“起床了!”
一声趴在我耳边地大吼,吓得我一个激灵醒来了。
我的被子被掀到了一边,而她就笑吟吟地站在我床头盯着我。
如果只有她还好,关键还有另一个陌生的、打扮得很清丽的长发女子。
我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做梦,对、是梦中梦,我并没有醒。
但这只是我在奢望。
我没有做梦,她突如其来地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陌生人。
我很尴尬,因为我睡觉有个习惯,无论是冬夏,只要睡觉、我就除了穿个内裤什么也不穿。
她对我来说还算没关系,毕竟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那么久,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我也了解。
她常在我面前无所顾忌地只穿着件内衣,也常肆无忌惮地闯进我的卧室,所以我们早就没了这种尴尬。
可是别人不同。
瞧,这个陌生的清丽女子已经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到别处了。
我也甚是不好意思。
唯独她,还满不在乎地帮我把裤子扔了过来。
算了,这还要感谢她。
我赶忙穿上裤子,然后穿好上衣。
“哎,我离开没几天吧?你就懒得跟猪一样了。”她边瞅着我穿衣服边笑着讽刺我。
我真懒得搭理她。
呵,一个女孩子这么毫无芥蒂地看男生穿衣服合适吗?
我没反击她的话,穿好衣服后我转而问她说:“你不是要到十五才回来吗?”
她闻之轻松一笑,说:“计划提前了。”
听她这么说,我又向那位陌生女子略显歉意地打招呼说:“你好,实在不好意思,你是黎漫的朋友吧?”
远来是客,我怎么能没有礼貌的把人忽略呢?
这女子听我这么说,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不,是我太冒失了。”她脸颊微红地说。
造成这一切不良后果的黎漫却满不在乎。
只听她对这陌生女子说道:“米娜,你不用这么拘谨。这家伙其实根本就不是那种在意性别的人。”
米娜?
原来这女子叫米娜。
等等,什么叫我不在意性别?
说的我好像是什么什么一样。
“咳咳,别误会,我这人只是、只是……”
我想开口解释,突然词穷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哎,都怪这家伙。
明明生得一副女神的外表,却常常干出女汉子的事儿来。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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