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牵连甚广,叶冰裳与萧凛的婚礼只能潦草结尾,好在二人已经拜堂礼成,做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叶夕雾:后来你进去去找澹台烬,你俩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这两天我碰见他,他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提起你他竟耳尖发红!
黎苏苏遣退了自己与弦月的侍女,将卧房的门落了锁后轻声探询着那场闹剧发生时,弦月与澹台烬二人的经历。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薄情镇定的澹台烬,这些天居然连听见叶惊秋的名字也会慌神的失了分寸。
甚至,甚至偶尔能羞红了脸——也许是因为害羞吧。
叶惊秋没做什么,只是替他挡下了一只乌鸦罢了。
弦月将受伤的右手抬起来递到黎苏苏的眼前,亮白色纱布最外层隐隐还能透着些红艳艳的血色,不难想象纱布之下的伤口是该有多深。
叶夕雾:看着就疼,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去替他挡下乌鸦?大不了也就是他被咬上一两口,总不至于失了性命。
黎苏苏撇撇嘴,总归是有些心疼弦月以身犯险落了个伤疤的。在她的认知里,成魔以后的澹台烬屠了仙门众人本就不是个善茬,这些乌鸦伤人却不杀人,要不了他的性命又能浅浅教训一下他,弦月实在犯不着去替他挨下一口。
叶惊秋我不愿他受伤。
弦月摇摇头,伸手替黎苏苏拂开了她额前的乱发后转身朝要去开门。
自叶冰裳与萧凛大婚那日起,已有足足两日未曾见过澹台烬了,她受了伤家里人不叫她出门走动,他便也不来看看她。
到底与润玉是有些不一样的,润玉对自己哪怕没有男女情爱,却也是关心自己的,哪里像澹台烬这般漠视自己呢?
叶惊秋我去看看澹台烬,晚些再去寻你。
叶夕雾:你披件挡风的衣服啊!
黎苏苏眼疾手快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裹住了弦月单薄的身躯,末了还从桌案上拿来了侍女准备好了的暖手炉子塞进弦月的手里。
叶夕雾:你现在这具身子可不如原本的康健,不能草率了。
叶惊秋好。
屋外的风有些大,穿堂而过掀起一阵阵呼啸的声响,听的人有些心惊。
而屋中的少女们也因此没有觉察窗棂上停滞的一只乌鸦,一字不差将她们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部。
澹台烬:不愿我受伤吗?
澹台烬面色复杂的盯着手中杯盏里的茶水,回味着少女的那一句引人遐想的话。
终于有人在意自己了吗?
澹台烬:叶 夕 雾。
他又想起叶夕雾对自己的嫌恶与厌弃,竟动了想要解决掉她的心思。
倘若能把叶夕雾解决掉,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她便不能再在叶惊秋身边说些自己的坏话了,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什么能将自己与叶惊秋拆散了是不是?
她就可以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了。
澹台烬嗤笑一声,黢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冽,似有一个巨大的、可怖的阴谋正在他的脑中谋划。
即便不懂情爱,对那个处处留意自己的少女,冷心冷情的少年也尚有几分特别。
他就是希望叶惊秋待每个人都冷冷淡淡,就是要她只看见自己眼中才有丝丝动容,这就是他无耻又恶劣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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