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太傅府,扇子被下人从牢里拖了出来,带到了越轻涯面前。
“姑娘,这些年,我已经很少亲自审问犯人了。”烛影晃动中,扇子吃力的抬眼,看见了上座悠闲喝茶的越轻涯。
“……但是,每一次审问犯人之前我都会焚香沐浴。这活儿不好干呐,从一个人的身体里往外掏东西,这种感觉我并不喜欢……”
“好巧,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如太傅放了我如何,这样大家皆大欢喜~”扇子哂笑,眼中带着嘲讽。
“哼,伶牙俐齿。”越轻涯抬步走到扇子跟前:“会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你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
“是啊是啊,抓到了我,要给太傅大人抬块匾,表个彰吗?”
“姑娘,希望你呆会,依然有这样的勇气跟我说话……”越轻涯手轻轻拍在扇子受伤的肩膀,回到了座上。那一掌让扇子的伤口再次淌血,直疼的她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却紧咬住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宁王小心……”墨非搀着一身官服的公子走了进来。
公子目光无神,眼睛假装不经意的掠过扇子,看清了她的状况。她半瘫软在地上,发丝凌乱,白色的衣裳变得脏乱,肩膀上还在往外渗血,唇色发紫,额头上布满密密的细汗。明明疼得牙齿都打颤了,却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肉,捏的指关节发白,死活不吭一声。真傻……
等他坐到了越轻涯身边,扇子才抬头看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着正装的样子,少了几分随意,多了几分严谨,看起来更俊朗些,却也更疏远些。
“有劳宁王了……”越轻涯放下茶杯,嘴上这样说,表情与动作却没有一丝尊敬、歉意的意思。
“越太傅,这屋子里熏的是随金香吧?果然香如其人,浓烈、悠长。”公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意,看起来真真是一个天真弱小的闲散王爷。
越轻涯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是王上赏给我的西番贡品,我也不懂。倒是宁王,话中有话。好像是在说,我越某太过高调了吧。”
“越太傅说的是哪里的话……”公子笑得一脸无辜。
“呵呵呵……”越轻涯也不与他计较,“宁王可知下面是何人哪?”
“下面?”
“这可是个美人呢,可惜她居然受人指使,伙同他人,到摘星楼妄图刺杀阮娘。唉~那同伙是跑了,却留下她……来受这些罪。”越轻涯一边说,一边注意公子的表情。
“连太傅的红颜知己都敢动,胆子不小啊。”公子应和道,表情并无异样。
“……她应该是姽婳城的人吧。”越轻涯直接开门见山。
“噢~太傅因为怀疑她是姽婳城的人,所以才叫本王过来同审?”公子一副才知道的样子,点点头,“太傅的意思,本王懂了。难道太傅已经查明,这姑娘就是姽婳城的人了?”
“……还差一份口供。”
“本王体弱,不在京城的时候,确实经常在姽婳城的听竹苑里,避暑养身。毕竟,那是我母妃的故地。”
“姽婳城曾是武皇的暗部,先王能够赦免他们,并赏赐于王妃,确实是情深义重啊。”说到这,越轻涯目光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可是我娘已经不在了,我又是个瞎子,所以对于姽婳城的事,我一概不知。若太傅真想知道这位姑娘是不是姽婳城的人,你应当把城主姹萝叫来才是。”
“哼……”越轻涯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扇子跟前,“姑娘,你的同伙就这样扔下你跑了,你又何必为了她要受这严刑逼供呢?你只要招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哼,我的生路从来都是靠自己挣的!”
“还嘴硬……”越轻涯站了起来,“你是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吗?”
墨非递上一个瓷瓶,越轻涯轻轻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西域断魂散,入血封喉,是世间顶级的毒药,就算是武功再高深的人,最多……也撑不过七日。”他一笑,缓步走到扇子面前,将手心的瓷瓶摊开:“而我手上,就是这断魂散的唯一解药。姑娘,你若是招了,这解药……就是你的了。不然,我就在你面前,亲手毁了它!”
综影视之愿你四季无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