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其实…也不是很长吧。
还没开口,就感觉右脸颊上一抹温热,蔡炀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
然后就这松手,转身离去了。
好像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只是那副背影,怎么看怎么寂寞。
脑子里然风景地冒出一句话。
一你站在此地不要动,我去买些鸡排回来。
这莫名其妙的父爱感怎么回事…
夏可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鸡排,撇了撇嘴,不大情愿地拿起来。
是他最近狂恋的那家,蔡炀一向知道他的喜好。
……好吃的。
“夏可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饭桌那头黄晓晓一脸悲伤,眼眶饱含泪水。
蔡炀眼角一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但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揍成哑巴。”
“让你嘴贱。”看见黄晓晓赶紧把嘴唇抿进了嘴里,范明在一边幸灾乐祸。
正值午饭时间,食堂里坐满了学生,大多数人都偷瞟着蔡炀,窃窃私语。
他火速刨完了餐盘里的饭,对黄晓晓道:“我再去打一碗,你帮我给夏可送去,就饶你不死。”
对方乖乖地点了点头。
于是黄晓晓光荣地变成蔡炀与夏可之间的送饭纽带。
第一天去的时候,夏可正在教室里睡觉,他蹑手蹑脚地把饭盒轻轻放在桌上,做贼一样跑了。
第二天去的时候,夏可倒是清醒的,这让黄晓晓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喏,这是你的爱心午餐。”
夏可淡淡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这一直是他的常态,他在认识蔡炀以前,对所有人就是这样的神情,只是偶尔为了社交需要装一装温柔。
黄晓晓看上去并不惊讶,反而友好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对我不待见,准确来说,你对除了蔡炀以外的人都不太待见。”他自然而然坐在了夏可前面一个位置,“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只是每次靠近你都被蔡炀拨开…”
夏可疑惑地抬起了眼。
“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关于蔡炀的事情。”
晨光破晓,阳台的麻雀没完没了地吵
夏可睁开惺忪睡眼,望着一片空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第三天了。
第一天放学,他不大客气地讽刺了对方。
第二天课间,他在厕所将正要抽烟的蔡炀逮了个正着。
除此之外,他们真的毫无交集。
连短信都没有。
昨天晚上,夏可听了黄晓晓的话,打开了从未使用过的校园论坛。上面密密麻麻的帖子,全挂着他俩的名字,《蔡炀被拒现场,剧情反转再反转?》诸如此类。
也是听了黄晓晓的话,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蔡炀的手笔。为了他那薄如蝉翼的面子工程,这几天蔡炀常常深更半夜还在雇水军,
发帖回帖。
好在只是个小小的十八中,舆论轻而易举就扭转了过来。
似乎大家都已经忘记那封丢人丢到家的加油稿,即使有人记得也都知道那是事出有因。
没人再瞧不起夏可,或是等着看他笑话。
辛苦钱第一次知道,有人在他面前披荆斩棘,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像是与飞鸟一起在天空行走,奇妙而美好。
聊天框很安静,蔡炀那个卖萌的“QAQ”还孤零零地躺在底下,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
夏可坐起身,用手机点了个外卖,起床洗漱。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运动会也早在昨天结束。
洗手间的灯光太过亮堂,倒映在镜子里,晃着夏可的眼睛。脑子囫囵不清,被黄晓晓昨天中午的话灌满。
彼时饭菜香味正浓,夏可揭开盖子,发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食堂里最难抢到的芹菜炒牛肉。
那也是他最爱的菜,蔡炀知道。
夏可不大自在地咳了咳:“我在教室里吃饭,就你一个人看到。”意思是要是这事儿捅出去了,他知道是谁。
黄晓晓抽了抽嘴,“我说你跟陈立农还真是一个德行。”
“你不是要说他的事儿吗?说吧,反正我无聊。”他夹一口牛肉往嘴里放,满意地点了点头。
“噢。”黄晓晓倒是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我跟蔡炀还有范明,是一个初中上来的。”
“其实他初一刚进校的时候,特别听话,是我们班的三好学生。”夏可差点一口饭喷了出来,呛得咳了几声,“你说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恕他实在想象不来蔡炀乖乖听话是什么样子。
“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他的父亲在他初二的时候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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