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跟我跳一支舞?”沈京余微微俯身,眉眼含笑,姿势标准,作了个“请”的手势。
祁淼的眉眼弯了弯,星光仿佛碎落在她的眸子里。
“好。”
没有音乐,却有阵阵波澜相合,没有日月,却有灿烂的星辰为证。
一支舞跳完以后,他复又拥她入怀。
祁淼觉得今天的沈京余好像变了个人,变得温柔又浪漫。
夜风拂过,船舱里的舞会是一个世界,船舱外又是另一个世界。
——他们的新世界。
第二天,大家明显都能感到空气里流转的气氛不太对了。
沈京余的心情很好,被火急火燎的许嘉懿迎面撞到也不生气,甚至还耐心地问了一句自己有什么地方都帮的上他的忙。
——淼淼是自己的了。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无比舒畅。
“京余,你帮帮我。”许嘉懿主动上前求助:“夫人说,她捐助了给饱受战乱困苦的孩子捐助了学校,希望能够教一些中国传统的工艺给那里的孩子们。希望明天我能在她的面前展现一下。”
“这不就是明摆着在给我出考题吗?”许嘉懿犯了难。
中国有很多可供传承的优秀文化。祁淼首先想起的就是剪纸,都是为了培养自己平心静气,她平常也不会这么做,心情急躁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提高自己的专注度。
而且材料也简单,几张红纸,一把剪刀,这些在船舱上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
祁淼想到这里,凑到沈京余的耳边,对他提了提这个建议。
“你试试剪纸。”沈京余把祁淼的原话转达给许嘉懿。
许嘉懿耷拉着一张脸:“这东西博大精深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学会。”
“淼淼她会。”沈京余提起这个来一脸骄傲。
祁淼也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来教会这个笨学生。
“淼淼,你还没睡。”
“没事啦,我把边线描得清晰一点。到时候许先生剪起来的时候,可能会省事一点。”祁淼认真地拿着笔在纸上画。
“到时候就跟那位夫人说。我是教他剪纸的老师就好了。”
邀请来的宾客反而对这项中国传统的手工艺赞不绝口。
父亲还是挺重视她传统文化方面的学习,这次正好帮上不少忙
“这可怎么办?”许嘉懿,他是知道夫人对,“你们有没有红纸,去找给我。”才剪出来了一个跟祁淼三四成像的东西。
沈京余对许嘉懿剪出来的东西很是嫌弃,说还不如狗啃出来的东西来得好看。
但无论如何,许嘉懿总算能顺利地交上这个差了。
安德烈斯夫人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了一番话。
“我将这个单签给你们,不是因为你对中国的文化有多擅长,而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在这件事上的用心。”
对祁淼,她也没有亏待,吩咐身边的秘书拿了件包装精美的首饰送给她作礼物。
祁淼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依旧欣然接受了她的这个礼物,并欢迎她有空的时候,可以选择中国来游玩。”
游轮开始返航,许嘉懿也成功地签下了这单生意。
“真没想到最后帮到的还是你夫人。”离开的时候,许嘉懿对她说了一句谢谢。最后还自作聪明地补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你们没有结婚,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给你们包个大点的红包感谢你们。”
“不用你操心。”沈京余嫌弃地推了推他。
“你有时间,不如先把落跑新娘给娶了吧。”
许嘉懿原本嬉皮笑脸的神情,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垮了下来:“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是吗?当初是谁隔三差五地全世界追着她跑。哭着闹着非要让她回来的。”
沈京余越说,许嘉懿的脸越黑,最后拂袖而去。
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口是心非。”
祁淼好奇地问沈京余:“你前面跟他说的是那个女生是谁啊?”
“他的小女朋友。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被骗的人。”
沈京余和祁淼回去以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只有魏尚还傻傻地追着他们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沈京余和祁淼确认了关系之后,祁淼被沈京余连哄带骗地搬了家。
刚好祁淼的房租到期了。房东在续约的时候打算把房租往下涨一涨,祁淼就不太乐意了,和沈京余在一起的时候,没忍住吐槽了一两句。
沈京余的答复是这样的:“淼淼,那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我保证不收你一分钱的房租。”
原本小情侣住在一起还是蛮正常的,祁淼在激动过三秒以后马上回归现实。
同……同居?她想起之前在自己家里那些赖床随处乱丢的糟糕习惯都要暴露在高岭之花沈男神面前的时候,祁淼就想打退堂鼓。
于是她狠了狠心选择了拒绝。
“淼淼,没关系,你的所有我都可以接受的。”
为了足够的个人空间,沈京余在自己的家里收拾出独立的房间给祁淼。
对此,沈京余是这么跟她说的。
“淼淼,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凡事也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
——
很快,另一个好消息也接踵而至。黎欢欢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是顺产。除了生产的过程艰辛了点。
黎欢欢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哀嚎了一整个下午。
祁淼不放心,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
祁淼在产房的外面徘徊的时候,都能清晰地听到隔着几道门传里黎欢欢声嘶力竭的“老娘再也不生了”的声音。
“金鱼,你说欢欢会不会有事啊。”祁淼听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放心,她讲话的嗓门一点都没比平时小。肯定没事的。”沈京余忙着安慰自己的祁淼,看着祁淼脸上担忧的神色,他也不放心。
满月宴办得还很盛大,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黎欢欢现在身材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了。黎欢欢的身体,稍微有些丰腴,也在她对自己的残忍下,
祁淼是知道黎欢欢的状况,她躺在床上没休息几天,就闹腾着一定要找回她以前的马甲线,每天刻苦锻炼,所幸她恢复得很好,现在瘦了很多,虽然没有到学生时代那个时候,。
“名字起了吗?”魏尚多问了一句。
“没有啊,我们在家里都叫他宝宝。你们干脆也这么叫吧。”黎欢欢特别随意地就给怀里的宝贝安了这个小名。
祁淼还记得她刚被抱出来时候的样子,满脸通红,皮肤皱巴巴的。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宝贝好像就长开了一样,圆嘟嘟的脸蛋显得十分可爱。
“呐,给你的。”魏尚从自己的西装里拿出一个红包,特地挑了个比较小的包装,想方便直接塞到宝贝的手里,小宝宝很聪明,立刻伸出手去抓颜色鲜艳的红包。
“可以啊,这么小小的就是个财迷了。”魏尚打趣道,一边装作想从宝宝手里抢走红包的样子。
宝宝小小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魏尚,红包轻而易举地又被魏尚攥在了手心里。
谁料宝宝一看就魏尚这个样子,一边伸出小手在半空中拼命地扑腾,一边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小爷我不抢了,还给你总行了吧。”魏尚投降认输,将红包重新塞进她粉嫩的手指里。
而宝宝盯着红包看了好几秒,却并没有破涕为笑,依旧嚎啕大哭,一串泪珠挂在粉嫩的小脸上。
“怎么还哭呀。”魏尚算是怕了,连忙转向黎欢欢:“赶紧想个办法,让你家宝贝别哭了吧。”
“谁让你先惹她不开心了,那我有什么办法。”黎欢欢撇撇嘴:“红包我就收下了。”说话间,她从魏尚那里拿过他给的红包,收进自己的包里。
“水水,要不你抱抱她试试?”黎欢欢转向祁淼。
“啊……我吗?”祁淼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了一句:“可是我也不会抱孩子呀。”
虽然她一直在逗黎欢欢抱在怀里的宝宝,真的让她上手去抱,她还是有点害怕
“没关系,我教教你,你就会了。小孩子皮糙肉厚的,怕什么?”黎欢欢心大得像根本不是她生的孩子,把宝贝就往祁淼那边一塞。
祁淼慌忙地把宝贝接住,感觉自己的整个肢体都要僵硬了,大气都不敢出,调整了好几次姿势,想让他觉得舒服点。
神奇的是,婴儿在祁淼的臂弯里咧嘴笑了起来,偶尔伸展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过了一会又香甜地睡去。
“水水,看来宝宝都挺喜欢你的。“黎欢欢笑嘻嘻地转头对祁淼说:“我去那边看看我爸妈。”她就这么离开,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她。
“诶,你别这么快就走了啊。“看着宝贝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祁淼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大家热络的聊天里,不知是谁又提起了李纾的名字。大家都纷纷都表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了。
“我们是想联系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打她的手机是空号。”
“对啊,之前我刚工作的时候,上下班还经常碰到她,而且碰面的时候都会打打招呼的。”
“对对。”另一个人也跟着帮腔:“我还听说她自己创业开了家公司,还想跟她说说苟富贵勿相忘呢。”
但是李纾这个人,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找都找不着。
“真是一点都不善待单身狗。”魏尚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样:“明明我跟你们是同学,你们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
“就连我天天嘲笑的阿余,有了淼淼之后也不带我玩了。”听到这句话,祁淼忍不住抿唇灿烂地笑起来。
“现在也只有你一个人还是单着的了。”许延昭无害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魏尚感觉单身的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在满月宴上,两家父母都喜笑颜开,黎欢欢想必也对自己的母亲提起过祁淼。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黎妈妈一眼就看见了祁淼,忍不住连声夸赞。
“看看我妈,就顾着去喜欢别人家的孩子,都不爱我了。”黎欢欢委屈的嗓音,将这件事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就算你生了孩子,不还一样地是我的女儿。”黎妈妈对自己女儿的无理取闹表示不能理解。
“这么好看的孩子,也不知道结婚了没有。”黎妈妈将自己的女儿操心完,开始想起了别人家的孩子。
“妈妈你别催她,要催那边那个小伙子早点像她求婚才对。”黎欢欢把皮球抛给了沈京余。
祁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虽然这孩子爱哭是爱哭了点,脸看起来小小的还是挺可爱的。”魏尚重新将话题引到黎欢欢的孩子身上。
“那你也抓紧生一个呀。”黎欢欢调侃他说。
“我连女朋友都没有,”魏尚无辜地摊了摊手:“你让我从哪里去给你变个孩子出来。”
魏尚这句话说完,大家开始哄堂大笑。
“李纾到哪里去了,真的很奇怪。”众人也纷纷问到。
毕业以后,她在一家外贸公司找到工作,原本逢年过节也会发消息问侯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找不到了。
是有点奇怪呀。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要不我们打个电话给她?”他们突然,魏尚挠了挠头:“感觉缺了她一个人,我们这个翻译赛小分队,也不完整啊!”
欢欢凑在祁淼的耳边悄悄地说:“我其实怀疑李纾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我的推测。”“
“我之前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拨通。要不这次用水水的手机试一下,说不定她之前没看过水水的号码,突然接了也说不定。
“不然,
祁淼听从了大家的建议,取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号。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从话筒那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喂”字,和嘈杂的声音。
“你好,是李纾吗?”祁淼,听到对面的听筒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对面还是有人在听:“我是祁淼,我想……”
手机那端突然传来被挂断的声音。
对面真的是李纾吗?就那一个例行的问好,祁淼实在没有办法判断。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偏偏在她说完她是祁淼之后,才把电话挂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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