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辰揉了揉自己疼得发涨的太阳穴,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方御庭。
“他妈的,那个女的死了给你有个屁关系?你他娘的把这些有的没的揽在自己身上说是你的过错,是不是觉得这样就很伟大?”
方御庭又是急切又是觉得生气,一手抓住了白逸辰的衣领把人往自己面前一拉。
白逸辰一时没撑住,上半身就这么被压在了桌子上被扯到了方御庭那边。
“你告诉我,这么着折磨了自己两年有意思么?你丫的就是吃得盐太多,闲的发慌。尽给老子瞎扯淡!”
方御庭说完,松开了白逸辰的衣领,磨了磨牙,气冲冲地到店里面去拿啤酒。
一扭过头他就看见白逸辰拿过了桌子底下仅剩的两罐啤酒,拉开了拉环往他面前放了一罐。
白逸辰给自己也开了一罐,往对面的啤酒罐上一撞,傻子似的念叨着:“兄弟来,喝一个。”
方御庭嘴角微微一翘,放下了手里的易拉罐,拉开了冰箱拿了两瓶玻璃瓶的啤酒。
快步走回到桌边,“砰”地一声,方御庭把啤酒坐到桌上,震得桌子上的东西都抖了抖。
“要真有诚意,和你方爷对瓶吹。”
说实话,白逸辰现在的酒量是比之前的要好很多,但也仅限于喝易拉罐装的啤酒。
最多三瓶,过了就上头,一上头他就断片。
就这事情,他不知道被白一蔺抓着笑了有多久。
可眼下,方御庭是自己多年前的挚友,也是自己失信于他,白逸辰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来,喝!”
方御庭看着白逸辰那阵势,心想这怕也是个酒罐子。
拿着两瓶啤酒,将一瓶的瓶盖压在另一瓶的上边,方御庭的手微微一用力向下一敲,上边那瓶的瓶盖就轻松弹开了。
把开好的那瓶啤酒推到了白逸辰面前,方御庭拿着手里那瓶,把瓶盖往桌子边上卡住,稍稍一用力,白逸辰就听见了“咔”的一声,瓶盖就开了。
一顿开瓶盖的骚操作看得白逸辰目瞪口呆。
师大附中的校霸,还真是技多不压身。
白逸辰住在观南公府那几天,白一蔺有给他讲过,方御庭的家底是相当厚实。
父亲做跨国海产生意,公司遍布几个沿海国家,母亲也是搞娱乐媒体的,手段相当狠辣。
所以说,方御庭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公子哥。
那次因为唐欢的事第一次打照面,白逸辰没怎么注意,就理所应当的拿着余天之他们的形象往他身上套。
其实这会儿他才发现,方御庭并不是他和余天之那种比较立体的混血长相。
他长得是一副很端正的华夏男子的样貌,真的越仔细看就越觉得他长得像霍建华。
自然,方御庭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文雅听话的小少爷。
一头及肩长发被他扎在脑后,这次白逸辰才发现,方御庭把一头长发染成了浅浅的亚麻色。
手臂上都是结实的肌肉,左手的手臂内侧和右手手臂上都有着几个纹身。
不是夺人眼球的大花臂,还挺有艺术感的。
抽烟喝酒染发骂娘,其实不知道的话,白逸辰第一眼觉得他是个读职高的人。
在方御庭的身上总是莫名地流露出一股乖小孩的气质,却又混杂着江湖气息。
就有点像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虽然烫头纹身蹦迪,但却是个好孩子。
“诶,方御庭,我问你一个问题,”白逸辰抓着啤酒瓶,大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光滑的玻璃,“你是怎么能在师大附中活下去的?师大附中的管理制度可比南附要严上好几倍。”
白逸辰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好奇。
师大附中的校园规章管理制度在整个观南都出了名的严厉,放眼整个南市,怕是只有一家康北一中能与之媲美。
什么男生女生不得烫头,男生发长不过耳,女生发长不过肩的。
对于染发和纹身更是明令禁止,传说纹身染发的直接当场让人收拾书包滚蛋。
很明显,方御庭是把几项校规全都犯了一遍。
“你方爷我是谁,就那个破校规老子怕个屁。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正那个保送名额老子也不在乎,爱谁谁。”
方御庭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后颈,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师大附中和南附一样,也有些不成规矩的问题学生。
而方御庭不仅是个“问题学生”,还是个中翘楚。
因为,他是整个师大附中唯一一个我行我素的叛逆学生,但也是师大附中的全校第一。
其实一开始学校对方御庭还没有进行这样的放任状态,头发刚留到耳朵边的时候就三番五次下通知让他去剪掉。
可没想到方御庭不仅没管,后来还越发猖狂,往手上搞了个纹身。
这是弄得教导主任一天天的有事没事就往他们重点班跑,还三天两头的就找班主任谈谈人生。
师大附中虽说规矩不近人情,但对于那些个成绩特别突出的学生多少有点优待,这也是师大附中一直以来最受学生诟病的地方。
只要成绩好,犯事也没犯什么涉及法律层面的惊天大事,学校最多剥夺掉保送名额的竞争,给个警告什么的。
反正一到每个学期的学期末就会通通给他们消掉,毕竟还得靠这群学生拉高师大附中的升学率。
所以,方御庭警告是没少领了,但老师也逐渐发现他对那些个保送名额根本也没多大想法。
久而久之,也就不管他了。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有方御庭他爹的作用。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御庭的老爸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打算问问近况管一管。
通过老管家的口中知道了这么些事,大手一挥,给师大附中重新翻修了艺术楼和实验楼,还义务赠送了一堆新的体育器材。
自然了,学校收人好意,也就对方御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自此,方御庭是成了师大附中这么些年来第一个特殊的问题学生,不仅是学霸校草,还跻身校霸行列。
虽然,方御庭一直都觉得自己也没干什么人挺随和。
还真是社会我方哥,人狠路子野。
白逸辰笑了笑,拿着酒瓶碰了碰方御庭的,仰头就把啤酒往嘴里灌了下去。
有些辣辣的,又带着麦芽的香气,就这么顺着他的喉咙往下一直涌进了胃里。
方御庭很早就开始喝酒了,一瓶啤酒下肚就像喝了一瓶矿泉水似的,没什么太大感觉。
然而,他高估了白逸辰的酒量。
一瓶啤酒下去,再加上之前喝的两三罐,白逸辰的脸和脖子都攀上了一抹红绯,眼前有些摇摇晃晃的特别迷糊。
方御庭看着他这样子,心说不好,这哥们儿吹了一瓶就醉了。
白逸辰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方御庭看。
方御庭的脸在白逸辰眼里逐渐变得模糊,渐渐的,他看见了井理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是在和方御庭喝酒吗?怎么井理也来了?
白逸辰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双手撑着桌子,把上半身往前一探,凑到了方御庭的面前。
他半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方御庭,右手在裤腿上摸来摸去的。
终于找到了裤袋子,白逸辰把眼睛掏了出来,架到了鼻梁上,特别认真地看着方御庭。
“嘿嘿,井理,你怎么来了?方御庭呢?”
白逸辰嘿嘿一笑,伸手摸上了方御庭的鼻梁,惹得方御庭一阵惊悚。
我去?这井理是谁啊?男的女的?听名字怎么像是个男人啊?!
方御庭的鼻子往上抽了抽,嘴角也跟着往上动了动,有些嫌弃地把白逸辰拽远了点。
谁知道手刚松开,白逸辰又凑了上来,眼里湿湿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呃!井理!你……呃!你告诉我,我,呃!哪里,比……比不上,呃!顾容与?!你——告诉我!说!”
白逸辰一边往方御庭面前凑,一边止不住地打着酒嗝。
方御庭很少打酒嗝,一股难闻的味道冲进方御庭的鼻腔里。
熏得他鼻子发酸,有点上头。
“在说什么玩意儿你?别傻!”
看着白逸辰这样子,方御庭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对小时候那件事也没有生多大气。
他到底还是认这个兄弟,只要找到他,听到了解释,其实他也就当这事儿过去了。
这会儿白逸辰酒量奇差还能答应他对瓶吹,自然他心里也消气了。
“白逸辰,”方御庭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人,嘴角微微上扬,“换别个什么人老子早给你抄椅子揍死了。”
白逸辰看着眼前的“井理”笑了,嘟起嘴巴偏头就要往“井理”的嘴上亲过去。
方御庭猛地回过神来,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背着给摔到了地上。
摔得他后脑勺生疼。
我去,怎么大兄弟喝醉酒了还占他便宜呢?莫不是大兄弟的取向有问题!?不是,他是个有妇之夫啊?!
方御庭猛地爬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趁白逸辰还闭着眼睛绕到了他身后。
毕竟钱包还放在桌上呢,都给白逸辰扒拉到他那边去了。
方御庭伸手穿过白逸辰的胳膊,悄咪咪地拿起了钱包。
正要带着钱包把手给抽出去,谁知白逸辰睁眼发现“井理”不见了,猛地转过身来。
看见“井理”站在自己身后,白逸辰二话不说伸手就抱住了面前人的腰。
方御庭被他一拉,两只手就这么撑在了桌子上。
在别人看来,他就是把白逸辰圈在了怀里。
店里的人都止不住地往他们这边瞟过来,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有的忍不住还笑出了声。
苍天有眼,放过我吧!这要传出去了,还不得说他方御庭欺骗唐欢感情啊?!这谁顶得住啊?!
方御庭抬起左手,一把揪住了白逸辰的衣领,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摁到了椅子上。
江滨南其实方御庭经常来,对这一片都很熟悉。
他记得前面好像有家卖广东凉茶的店,老大叔还兼职在店里头卖醒酒茶。
“老板儿,给小爷把人看着,我去给他买瓶醒酒茶。”
“诶得嘞方爷,您只管去,人放我看着您放心嘞。”
老板正在烤最后一把肉串,也快熟了,就应了下来。
方御庭交代好,抬脚正要往外走,就觉得腰上缠了块东西。
拖得他死死的,完全走不动路。
他扭头一看,白逸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黏了上来,死死地抱着方御庭的腰不肯撒手。
方御庭一向很讨厌别人粘着他不放,当然除了自家未来的小媳妇儿。
要不是看在白逸辰和他是发小兄弟的份儿上,方御庭早把人摁在地上抡了椅子往死里打。
少说得给人打断条胳膊腿什么的才算数。
“白逸辰,撒手!听见没?给我把你的爪子拿开。”
方御庭使劲地扭了扭腰,伸手去扒白逸辰的手。
“小兔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白逸辰一听呜呜咽咽地就喊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他就讨厌我了?我不撒手!撒手你就跑了!”
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可怜兮兮,愣是把方御庭的形象塑造成了一个“抛弃爱人”的渣男。
隔壁桌有好事的认出他来,不怕死地朝他吹了口哨起哄:“方爷,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你家小娇妻呢?咋的,这个是前妻啊?”
“给爷滚蛋!小心我待会儿拖你出去揍一顿。”
方御庭黑着一张脸,抄起桌上的易拉罐就往那人扔了过去,砸得那人直叫唤。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白逸辰,既扒不开他的手,他也不肯撒手。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先是一个井理,这会儿又跑出来一个小兔子?
方御庭蓦然间觉得,自己的感情经历也太他妈的纯洁了。
看来白逸辰的感情经历,怕是有点丰富啊。
“小兔子,我最喜欢你了,你怎么能喜欢别人?我那天去追小侯,那是因为我得对她负责任,你是不是误会我了?你说啊,我给你解释。”
白逸辰喝醉酒最大的特点就是性格大变,话多不说,那遣词造句完全就没有逻辑可言。
方御庭听得是一头雾水,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
不是,刚刚才来个小兔子,这会儿怎么又来个猴子?这哥们儿是谈恋爱啊?还是他妈的在开动物园儿啊?
“来,你先坐回去。我们好好聊聊,行吧?”
说真的,方御庭已经有些年没遇到过喝醉酒的人了,喝醉了像白逸辰这样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白逸辰被他哄着放了手,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小兔子,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怎么声音这么粗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病啊?”
我嘞了个操?不是,我去你家三舅姥爷的,老子一个爷们儿声音还能有多细?!
方御庭抹了一把脸,强忍住心里想把白逸辰就地打死的冲动,朝老板挥挥手要了一瓶矿泉水。
一手抓住了白逸辰的脸,他手上一用力,捏着两边脸让白逸辰把嘴张开。
丝毫没有怜惜可言,方御庭抓着矿泉水就往白逸辰的喉咙里灌。
开玩笑,又不是他家糖糖,怜惜个屁!
灌了好几口,白逸辰只觉得自己被呛到了,猛地咳了几声,这才清醒了些。
“来,给爷说说,井理,兔子,猴子是哪打哪的事?”
方御庭一向不太喜欢管闲事,但白逸辰是他这么些年心里最重要的兄弟,他也就聊聊了。
“井理,是我的小兔子,我最喜欢她了。可是,她,她喜欢顾容与。我们那天撞见小侯哭了,那,我让她追的顾容与啊。这,没成功给人弄哭了那我得负责啊。”
白逸辰没头没脑地说着,方御庭给他捋了一遍,猜着听算是明白了。
这丫的喜欢一个叫井理的姑娘,人家喜欢另一个姓顾的男的,这丫的还闲的没事怂恿别人去追那个顾什么的男的,结果别家姑娘没成给哭了,他就把井理撂在原地去追那个小侯姑娘了。
这不是活该么?自己喜欢井理不去追,还怂恿别个姑娘去追井理喜欢的男生,这不自己拿来受着的么?就活该人姑娘啊不喜欢他。
方御庭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同情地拍了拍白逸的肩膀。
“害,多大点儿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上?南附美女可不少,你们这届出名的南附四小花,魏语湘古静彤,侯嘉柠刘川晴子,哪个不能行啊?”
“我呸!那我还是南附F4呢,她怎么就看不上我?”
白逸辰伸手拿过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口,眼泪哗哗的流。
“得了吧,还F4。张予烨出国了你们撑死也就是南附小虎队,你方爷还是师大道明寺呢。”
“还师大道明寺,我们给你揍成南山寺。”
方御庭话音刚落,面前就投下了一层阴影。
他抬头看了看来人,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这是谁。
“你哪个对家的?不认识啊。”
方御庭拿出烟盒,抽了根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的点火。
“文康职高的,找你聊聊,清账。”
嗯?文康职高的?这是在城西的职高了吧?他什么时候和城西的职高有账清啊?
他也就这周一揍了个堵糖糖的混球,城西的没空往城东跑吧?
方御庭虽然没想明白,但也没问,翘起二郎腿把烟放在了桌上。
“行,但按我规矩,清账报复一律不在别人店里打,小本生意不容易。冲我来的,就不许动我兄弟。”
他做人一向很有原则,打架寻仇,通通都不在店里不影响老板生意。
所以他的名声在南市很响,也很好。
“嘿呦,方爷不一向独来独往的么?怎么,”上来挑衅的那人一手抄起隔壁桌的矿泉水瓶,“还有兄弟啊?管你的狗屁规矩!”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把矿泉水瓶摁在了白逸辰的头上。
矿泉水顺着他的头发一路往下,打湿了他的衣服。
被水这么一浇,白逸辰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啧,我说过,”方御庭不耐烦地起身,一个跨步就到了那人身边,手也在一瞬间放到了那人头顶,“得按老子的规矩来。”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那人就被方御庭一手摁到了桌子上。
桌子被按的翘了起来,东西掉了一地。
白逸辰收起了一身的温柔,沉着一张脸,把矿泉水瓶从头上拿了下来。
对准了面前的那群人,抬手就把瓶子扔到了最前面的人身上。
被方御庭按到桌子上的人,连人带桌子翻倒在地。
方御庭蹲下去,一手拎着那人的衣领就把人拉了起来,拖着就往隔壁的巷子里过去。
文康职高的那群人跟着也过去了,七八个人闪身就进了巷子里。
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没有回身,朝着老板打了个响指。
“老板,地上掉了的全给我重新做一份儿。今天在场的几桌都挂我账上,扰了各位的兴致,爷今儿个请客给大家赔不是。”
说完,拖着手上的人带着白逸辰进了巷子。
一进去方御庭就把手上的人一把推到在地,侧头看向白逸辰问道:“怎么着?会不会打架?”
“呵,当然,”白逸辰把袖子挽了上去,摘下眼镜塞进裤袋子里,“不过,没打过就是了。”
“行,儿子。老子待会儿罩着你。”
方御庭嘴角勾起一抹笑,抬手就摸了摸白逸辰的头。
“我和你们没过节,说说,清的哪门子账?”
方御庭漫不经心地解着手上的手表,黑着一张脸很是恐怖。
就像是伏在地上的狮子一样,看起来特别傲气,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站在一旁的白逸辰虽然看上去有点书生气,但阴沉着脸半眯起眼睛,就像海底蠢蠢欲动的大白鲨。
领头的那人咽了口口水,两手插在口袋一副很牛叉的样子。
“我喜欢你们师大的唐欢,老子给她送的东西都他妈是你给扔出来的。这周一放学我去找她,也是你把老子打了。”
方御庭正脱着手链的手微微一顿,眉头紧紧地扭做一团,眼里没了开玩笑的意味。
“哦?他妈吓得糖糖回家晚上觉都睡不好的就是你啊?看来打了一顿还不长记性啊。”
方御庭把手链塞进白逸辰的手里,一身的寒意令白逸辰都有些发怵。
这么久了,能让他觉得害怕的还是余天之,今天算是又见识到了一个。
“白逸辰,待那别动,老子要亲自来,”方御庭压的指节咔咔作响,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前面的那堆人,“妈的,敢对我媳妇儿下手,你就不配活到明天。”
一睁开眼,方御庭就迅速冲到了刚说话的那人面前,灵活地躲开了那人的拳头。
一手扯住了那人的衣服,顺着他的方向抓住了那人的小臂,手上做了个内旋,稍稍用力腰部也跟着挺直——
一个背负投就把人摔进了垃圾桶里。
一气呵成,很是流畅轻松。
白逸辰看得起劲,跑出去到烧烤摊里要了几瓶啤酒。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看MMA。
因为,真的太爽了!配上酒,简直热血沸腾!
方御庭的躲闪做得很流畅,速度也比普通人要快很多,动作出招干脆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
两手抓住来人的头,把脚微抬,就这么把人的脑袋磕在了膝盖上,看得白逸辰都疼。
一手拉住来人的胳膊,把人拉倒,再一个转身坐到了来人的身上两腿向上收紧,手上扣住脖子的动作也紧了紧。
一下子就把人给锁了喉,两手直扑腾。
白逸辰看得眼睛都直了。
方御庭很多的动作都是柔道里的,现在这个裸绞还是卸了力气没怎么使劲。
要是真使上劲,白逸辰怕是现在就要给他手上的人打个急救电话了。
“滚蛋,不要再去骚扰唐欢。”
方御庭松开手,巷子里的几个人赶紧互相搀扶着就跑。
—————————————————————
善财有话说:
某财:社会我方哥,人狠话不多!妈妈为你打call call!
方哥:那是,也不看看你方爷是谁。
某财:方哥,对于二白的醉酒后带给你的体验,作何感想?
方哥:你丫的活腻了(顺手抄起一块板砖拍过来)
善财日记 2020年4月10日 天气:晴 周五
医院靠窗的位置风景不错。
悬于七年的白色锦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