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枝回到家时贺外公贺外婆已经睡下了,大厅里寂静无声,进去是一片昏暗,她打开灯,回头时突然看到林果果呆愣地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眼神复杂地瞧着贺枝。
贺枝被这惊悚的一面吓到:“你怎么坐在这啊?”
林果果哭丧着一张脸,手中还捏着一包薯片,电视机还冒着一点红光,遥控器就摆放在沙发上,看来是刚刚林果果才把电视关掉。
“贺枝,你让我看到了比鬼片还吓人的一幕你知道吗?”
贺枝扭过头去,大厅里开了暖气,她慢悠悠地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汲着棉拖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上一坐,方才回眸看着林果果:“我怎么了?”
林果果手中的薯片被贺枝抽走。
小姑娘此刻如同天打五雷轰那道闪电刚好轰在她身上,林果果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眉眼明艳的少女,声音激动又低低的怕惊动两位老人:“你还问我你怎么了?贺枝,我他妈看到你和鹿斯牵手了?!你跟他在一起了??”
“咔嚓——”
贺枝咬着薯片的动作一顿,碎屑掉在衣服上,她机械般的看着林果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果果恨铁不成钢:“那是我想的怎样?”
“那是他手冻到了…”
“他手冻到了你牵手给他捂!”
林果果听到这话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贺枝一时无言,张了张发现她没理辩驳,而且方才牵鹿斯的手完全是因为夜晚感性,她本身就是个放得开的人,在鹿斯这栽了个大跟头导致她的性格在他这完全是两个双标,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撩人的方法一糊涂就出来了。
这就很尴尬了。
“我和他没谈恋爱。”
贺枝信誓旦旦,怕林果果不信还举了三根手指:“我发誓。”
林果果捂脸:“是四根手指头。”
贺枝乖巧听话又抬起一根。
一阵无言后林果果终于看着天花板叹气出声:“枝枝啊,你他妈这是栽了啊。”
贺枝没出声,手里的薯片也没心情吃了,她很诚实的告诉林果果:“我喜欢鹿斯,你知道的。”
林果果能看不出来贺枝的心思吗,上次在宿舍之前她就有所猜忌,听到这明艳的大小姐亲口说出来还是震惊了一把。
她以为贺枝会和陆淮野在一起的,一个是骄纵明艳的大小姐,热烈如太阳,一个是狂傲懒散的大少爷,孤高如星辰。
初中时的贺枝永远热烈明媚,没想到唯一心动的一个人是如月亮般的存在。
林果果再次叹气,可不是吗,鹿斯那种人,清冷如月,第一眼看过去就是温柔白衬衫的少年,可再次回眸时才发现月亮不可摘,天上月怎么可能沦为掌中月呢。
但星辰又怎么与月亮争辉。
林果果暗自为陆淮野叹了口气。
“枝枝,你为什么喜欢他。”
林果果突然问。
“五年前就喜欢。”
“……”
林果果突然呆住,猛然回头掐着贺枝的肩膀,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天安啊,我的妈呀,鹿斯不会就是!你那个惦记几年的小正太??”
贺枝看她:“是啊。”
轰隆!
林果果无异于被雷劈了:“乖乖,人家不知道你的时候你就暗恋人家五年,枝枝,你以后的地位不保啊,你总是要低别人一位的,干什么不好要去搞暗恋,你知道这东西多难受吗?”
她看鹿斯那种人就总是带有敌意,林果果看到贺枝和鹿斯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膈应,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鹿斯这人捏不住啊。
”那怎么办,是我喜欢别人又不是别人喜欢我。”
林果果眸光复杂:”枝枝,你当心点,栽太深了对你都不好。”
贺枝点头,看着林果果如同个幽灵一样飘进房间,少女眸光呆了一瞬,纤细的手指抬起,仿佛手上还有一阵冰冷的触感。
似乎像是叹气:“是啊,能怎么办啊,谁叫我先喜欢人家的呢。”
贺枝笑出声,那怎么样青春就是无悔的,暗恋就是苦涩,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会激发心底的一个开关,像是被人打进地狱,一个眼神却会让人满心欣喜。
暗恋就是,又酸又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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