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枝被查出怀孕的时候是在和鹿斯结婚的第三年,鹿斯说没这么早打算要孩子,贺枝也怕疼,两家也没怎么催过,直到新年到来时第一场初雪落下,一家人好好的吃着饭,贺枝突然开始犯恶心,家里的人都沸腾了。
鹿然激动地等在门口,手里捏着第一只验孕棒看着禁闭的厕所门一个劲地叨叨:“不会吧我要当姐姐了,我要当姐姐了啊!”
鹿斯手里握着杯子,面上不动声色的,指尖都捏的开始泛白,直到贺枝呆滞着开了厕所门。
老爷子拐杖都不要了紧张着问自家孙女:“怎么样了?”
贺家夫妇也盯着贺枝瞧,直到贺枝突然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验孕棒抬起来,一下子红着眼眶就去打鹿斯,啪的一下给男人打懵了。
“我怀孕了。”
贺枝声音轻颤,验孕棒两条红杠。
鹿斯放下手里的杯子哄着人:“我养我养。”
“???不是你养谁养,这不是你孩子吗?!”
都说孕期的女人最暴躁,老爷子和贺家夫妇自动后退回到饭桌上,他们管不得,自家闺女这暴躁来得太早了就。
贺枝被人抱在怀里,红着眼看着鹿斯:“怎么办吧,我怕痛怎么办吧,你替我生好不好?”
贺枝委屈地趴在男人肩头,看着鹿斯呆愣的表情突然又笑出来。
“干什么不回我?”
鹿斯轻笑,一只手放在沙发上的枕头下,紧紧地掐着手心,直到痛意蔓延,轻颤着手放在贺枝平坦的小腹,炙热的体温烫到心尖。
这里,孕育着他的骨血。
…
贺枝是被人抱着去医院检查的,得知自己真的怀孕的时候吓了个半死,眼眶通红的眼泪要掉不掉,医生被她这动静吓了一跳,轻轻抹了抹额间的汗尬笑着:“还没见过这么喜极而泣的妈妈。”
鹿斯哭笑不得,抱着贺枝就往外走,围巾把一张小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贺枝一只手搭在鹿斯肩上,闷声出声:“怎么办,怎么办啊都怪你啊,我恐婚还恐孕。这俩都给你占了!”
鹿斯低眸看着贺枝,修长的指尖拉了拉女人脖子上的围巾,小巧的鼻尖泛着红,桃花眼潋滟含媚盯着他看,透着愤愤。
“一次,一次好吗?”
鹿斯没想过要孩子,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他觉得人生里有贺枝一个人就够了,已经结婚了,没有遗憾。
直到一股热源蔓延在指尖,很神奇,他的骨血竟然藏在这么小的地方,平坦。却也炙热。
“再为我痛一次,好吗?”
贺枝点点头,被人抱进车里,脖子上的围巾被男人随意扯开,车内开着暖气,身上都开始冒汗一样。
鹿斯凑过去吻她,殷红的唇吻过鼻尖,吻过女人温热的唇瓣,辗转厮磨着,一缕黑蓝色的发垂落在脸颊。
鹿斯哑着嗓音:“把头发染回去?嗯?”
贺枝迷糊间应了一声好,忽然听到鹿斯轻声说了一句:“我在意你痛,但我想要你所有的爱。”
“我给你。”
贺枝轻吻过鹿斯的唇角,眼里带着笑意。
“为你痛,都给你。”
贺枝最怕痛了,忍过了这么久,再痛一次都是甜了,这也不是痛。
这是为鹿斯一个人的疼痛,含着一辈子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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