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枝跑出来的时候冷风肆意着往脸上打,身上还是穿着一件薄纱裙,白色的轻纱在走动见轻晃,摇曳生姿。眼尾通红着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白皙的手臂露出来,手腕间是一根红绳,在白洁的肌肤上犹如被佛绳环过,圣洁又禁忌。
修长的十指穿插过黑蓝色的发,贺枝颤着声音往外喊了声:“鹿斯。”
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靠在门外的喷泉池旁,黑色的西装在灰白的地界禁欲与惹人眼,漆黑的一双眼看过来时微微顿住,清冷的眉眼染上烦躁,点点水溅在衣服上也不在意,眼眸就那么盯着贺枝看。
他突然往这里走过来,贺枝不知道他站在那待了多久,只记得他出去的时候是八点半,现在是凌晨十二点。路上没有一个人,男人孤寂的身影让她红了眼眶,心尖颤抖,头脑发热。
“枝枝。”
他还是那么柔情的喊他,在重逢的这些时日他好像没喊过她的全名,她记忆模糊,唯独少年时期少年的身形犹如定格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贺枝被人拥着抱进怀里,温暖的怀抱,她的头被摁在他坚硬的身前,微凉的指尖触上她露背的肌肤,划过点点颤栗,她咬着牙不吭声。
他却像是解除了某个封印吧,不再清冷独绝,也不再淡漠疏离,此刻炙热得灼烧着人的心尖,贺枝听到他胸膛里装着的一颗心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抵着的额头都要被烫伤。
“好喜欢你。”
“好想你贺枝。”
濡湿的泪沾湿了男人里头的白色衣服,他叫着他的全名说着表白的话,贺枝招架不住这样的鹿斯。
她听着他接着道,声音暗哑缱绻:“高三那年,是我最爱你。”
是我最爱你枝枝,都说暗恋卑劣,可我才是最卑劣的那一刻,你视我为明月,悬挂在天际不可观望,我才是匍匐在地的丑陋怪物,我往年如一日的想要玷污你,让你的纯白染上我的污点。
我有病,可三年里我都在治疗的枝枝。
鹿斯察觉到贺枝情绪不太对劲,把面前的人拉开是泪流满面,眼尾染上红色,一如当年高三。
贺枝哭起来很好看,是真的很好看,眼尾薄红鼻尖微红,一双桃花眼潋滟含着的春水波光粼粼,像是揉碎了繁星在眼底,溢出来的可怜就像被人捏碎了星辰,奇异地让人想要毁坏这一切。
鹿斯忽然就沉了眼,握着贺枝的肩膀,额头蹭了蹭女人微微发烫的额头:“林修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
贺枝哭着摇摇头,这是鹿斯第三次见贺枝哭得这么可怜也这么折磨人心。
第一次是在音鱼出事的那天晚上,第二次是在礼堂,第三次是在这。
他温柔地不像话,指尖轻微划过她的脸颊,脸上的泪水被人悄无声息地抹去,眼泪还是往下流着,划过白净的脸。
鹿斯无奈地看着贺枝,忽然又往前走了几步,手上禁锢着女人,紧紧地抱着,像是要勒着人喘不过气。
贺枝却突然伸手把鹿斯推开。
明明是很轻的动作,男人却顺从地像是被往后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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