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时候贺枝回了一趟老宅,主任破天荒的让她回了一趟家特地休了半天假,老宅的建筑风格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贺枝进去的时候老管家早也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小姐,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物啊。”
老管家一脸慈祥地迎上去,三两下就拿过贺枝手里的礼物,笑得一脸和蔼。
贺枝轻声笑了笑,桃花眼溢出些许柔和:“许多年也没见了,管家您还是这般健朗。”
管家闻言苦笑一声:“大小姐您也是一如既往,进去吧,老爷在里面等你。”
贺枝垂眼:“嗯。辛苦了管家。”
大厅里一片欢乐的氛围,电视机里播放出来的喜剧惹得老人一阵阵发笑,看着那喜剧人的画面笑得乐不可支,身旁的青年垂着眼,修长的指尖握着茶杯,银色的一枚戒指被晨光折射出一抹凌厉的白光,时不时轻笑迎合着身旁的老人。
贺枝进来看到鹿斯的那一瞬间冷下脸来,手里握着的一个盒子也稍微用了点力。
原来这一场寿宴也在算计当中。
老爷子看见贺枝的时候亮起眼眸,招呼着一双手:“枝枝,快过来。”
贺枝眼眸沉沉:“爷爷,这就是您找我回来的目的吗。”
贺老爷子一顿,皱着眉头看着贺枝:“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枝轻笑着垂下眼,嘴角的笑愈发讽刺,客厅里的电视机被暂停,一时间整个客厅都一度恢复寂静。
“父亲告诉我贺家与鹿家决定联姻,孙女觉得您不管如何糊涂也惯不屑做这种事情,现如今您把叫到这来,是要孙女陪您还是陪鹿总呢。”
贺枝的声音娇软,总是呢喃着像是吐露情话,现如今少女凌厉着眼眸,惯常都是温软的桃花眼带着丝丝冷光,21岁的贺枝连逢场作戏也不愿意。
贺老爷子一顿,握着拐杖的手也一紧。
“枝枝……爷爷并没有这个意思。”
三年前的贺枝抛下一切毅然前往国外医学院就读,当时的贺老爷子一度不同意贺枝去,决意要她留在这公司承当贺家今后的荣光,贺枝在金融业无非是一个天才,要是投入公司当中必有所作为,可18岁的少女却异常倔强,终究是自己的亲闺女,贺老爷子最终放手。
在这三年内鹿斯无非也是贺家一致厌恶的人物,当年的贺大小姐失了明艳不吃也不喝,最后一纸车票走出A市,没留下一星半点的声息。
可在两年前,鹿斯却一改常态来到贺家,极尽卑微的姿态让贺老爷子一度心软,原来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人,却让嫉恶如仇的贺老爷子到如今这般视为亲孙子的存在。
贺枝不明白,商人之间的利益与温情,到底是真意还是假意。
鹿斯的眸光一紧,男人的目光自贺枝出现后就没移开半分,那双眼眸一如年少般温润,磨去些许温润与凌厉,眉眼愈发清绝,面前的女人一身休闲装束,黑蓝色的发被凌乱术起,额头白皙,眼尾微微泛红,看着鹿斯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些许厌恶与极度的陌生。
鹿斯心尖一涩,舌尖被这碧螺春的滋味刺激得发苦,喉咙都干涩沙哑,看着贺枝的时候发不出半分声音,连一丝傲骨也没剩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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