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有纠结做选择的人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咨询只是想得到内心所倾向的选择
“她已经快成年了,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
闻言,庞故曲轻笑一声,转身去倒上一杯苦菊,递给冉孟。
“蛐蛐…”庞故曲身子一僵,嘴角抽抽,无奈的回应上一声。
怎么了?邹颍恹恹的靠着窗,思考着这几日偶尔她也会思考的,怎么她们的态度变得这个问题,但一般都想不久。比如现在,这不,又睡了。
“妹儿,到了。”开车的小伙子叫着这个每次都会睡着的女孩儿,有些好笑。
“嗯,谢谢。”邹颍半背着书包,和年轻的司机告了一个别。一下车,凉风席卷,刺激的她打了个寒颤,动了动脚,准备先去吃个饭。
罗邦律正讲着三诊式题,邹颍苦笑,喊了一声报告。手臂上抬,罗邦律看了一眼她。“嗯,进来吧,这个……”旁边是一堆双眼暗淡的学生。
放下书包,跨过箱子,拉下一截拉链,理了理衣领,邹颍安安稳稳的坐下来。没有试卷,她就做着那一套题。
上次就少了的窃窃私语,这次也没有多少。或许是因为心思被挂着了吧,毕竟……看,下课了!
“褚小暇,钥匙给我一下。”
“来给你,给你。”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邹颍走到褚小暇桌子边缘,拿起钥匙,背上书包,慢悠悠的走着。路旁,寝室后面,一大片青黑的沥青停车场没能留下邹颍的一个眼神。
“只有二十几天了。”想到这儿,还在散发着味道的,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推开门,幽暗的内里,没有因为来人而有一丝变化。
丢开书包,躺在叠好的被子上,微微闭上双眼,就这样,浅浅的睡去。
小小的闹铃声响起,她再次睁开了眼睛,取出两三盒药放在身上。看了看枕边被折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一手塞进床底,离开这里。
“换位!”一到门口,身着校服外套的邹颍,就听见许牵十这么喊着。先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新位置,又看看具体位置,一时间,有些崩溃。
天啊,风扇下面!邹颍在座次表上搜索,几个不在风扇下面又想吹风扇的人,进了她的眼睛。
“胡加怡,你想吹风扇不?”她看向她,带着期盼。“不换,我想靠墙。”
“好吧。董钧伟,你想吹风扇不?”“不想,我要做单桌。”
“董飞……”“不,我就喜欢靠边。”
好吧,邹颍继续扫视着座位表。忽然 任妍的名字让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旁边就是胡加怡,可不好?
“任妍,你想吹风扇和胡家依靠在一起不?”“嗯嗯嗯,我不要。”谁知任妍一听,剧烈摇头。
她看了看后门口,褚小暇还是不在。她想和褚小暇换位,她宁愿坐第一桌,也不要在风扇底下。
褚小暇还没有来,她却不得不走了。推着箱子,推着桌子,一点点地移动。到了地方一看,唉,后面是飞狗儿!
“云衍,想做这里不?”她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不。”云衍只是摇头。
邹颍无力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不甘心地四下张望。见着云然在吹小风扇,努力的控制声气,却还是带上了哭音。
“那风有好大嘛?”云染啧了一声,摊着身子,摇头。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她坐下了,又无力的抬头,看向快速转动的风扇。
“你吹风扇冷吗?”胡加怡见邹颍焉了吧唧的样子,好心问上一句,也仅止于此。
“我不是因为冷不想吹风扇,我是吹风扇会不舒服。”尤其还是这种在头顶上吹的风扇,邹颍有气无力的回答。
位换好了,外出去取班服的人也回来了。两个人提着一个大大的黄棕色劣质口袋,手一松掉到讲台上。拓延城拿起先前统计的单子站上讲台,先清了清嗓子,一个个的念名字。
拿到衣服,邹颍总觉着心在滴血。就这玩意儿,还要130,唉!!
“硬是过不去……”褚小暇抱着衣服,与董钧伟肩靠肩的走,一路抱怨。
突然,她小小的惊呼一声。
“对不起。”她就听见这么一声,看不见人影。捡起鞋子,她不得不蹦跶着跳到路边,蹲下穿鞋。
董俊伟见她把手伸进鞋内穿鞋,一脸奇奇怪怪的表情。“莫说我认得到你。”褚小暇一抬头,就只见着董钧伟噔噔噔离开的背影。刚刚还没啥,这一下,委屈涌上心头,泪花出来。更多的还是怒气。
“他踩我鞋子,不晓得我鞋子松吗?还踩我鞋子!”一路念叨,褚小暇将衣服一甩,小碎步不断。
“怎么了?”
“刚才……”云佳玙听着,越听越想笑,但在褚小暇的淫威之下,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继续听着。
穿上班服,邹颍从帘子中出来,清明的眼睛看了褚小暇一眼,转向镜子中的自己。和上次看的区别不大,两颊的肉已经效了许多,看着也还行,毕竟脸大。
理了理裙子,提到腰上,手一放,又掉到跨上。她不信邪,鼓起肚子,却还是挂不住。努力再鼓,双手一放,根本留不住。
躲进帘中,找出针线,揪起一节腰间的布料缝。又看着找了另一边,再缝上一截。一共缝了三节,邹颍再次穿上的时候,站在镜子前,看着终于停在了腰间的裙子,满意了。
喀哒一声,美人出浴,云佳玙抱上衣服,也心动的去换了。
“我回来啦!”门一开,尤玖一蹦,挂腰间上的外一扬,仰天大笑,自顾自的乐呵。手一甩,门却没关上。
“不要我回来吗?”邹停抵住门,侧身入内。“有人要洗澡没?”
“有。”“有。”“唉,洗了几个了?”“一个。”
邹停再一哀嚎,无奈,只能等待。
邹颍提出一桶热水,倒上一些在盆子里,泡上衣服。要是待会儿她们都要洗,就没位置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讨厌与别人有过多接触。
果然,没过上多久,评点着班服的孩子们意识到得洗衣服了。邹颍见状,加快手上的速度,晒上去。
“水好小啊!”尤玖一声哀嚎,引来众人怒气。
“没得冷水了?!还真的是……热水有保障啊。”
离开阳台,邹颍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洗的够快。
由于冷水在熄了灯之后十几二十分钟才来,就算是到了十一点半,还有人在洗衣服。也幸好,在寝室后面空旷的停车场里查灯的老师们,转了十几分钟就走,早就不在了。
夜,很热。蛙鸣四起,让人烦躁,让人心安。
风扇的能力很强大,一天没到,邹颍就趴在桌子上了,不想起身。戴上帽子呢,热,不戴呢,吹。这不,脑袋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一下课,邹颍就去将风扇关小,可管不了两节课又变大了。
“邹颍,你怎么了?”
胡加怡见她颤巍巍的样子,伸手去摸她的额头。邹颍楞楞的抬头,结果额头上多了一个东西。眨巴眨巴眼睛,哦,反应过来了,是胡加怡的手。
“还好,也不是很烫。”胡加怡反复摸自己和邹颍比对着说。
“是吗?”邹颍天也跟着举起手,摸上自己的额头,眼神涣散。“好像是不烫。”
胡加怡叹了一口气,摸摸邹颍的头,坐下。不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作响的风扇。
邹颍见她离开,又趴在书堆试卷上,看向需要捋一遍的字符,干脆放下笔,摸上额头。有些凉啊,怎么就烫了呢?
一只手吊着,摸进黄色的熊大包包里。突然,她的眼睛看向被注红的地方。哦,没吃药呀,该吃药药了,放下糖,换了个瓶子。
褚小暇顶着一头又短了的男生头走进教室,抱着一个不小的快递。一坐下,一旁的云佳玙伸出魔爪,拆开快递。
“哇,好看诶~”正在接水的邹停见着,惊叹一声。一共七件,件件不同色。
奥,见到这个,邹颍又看向一些男生。三个绿的皮卡丘,两个紫的皮卡丘,一个白的皮卡丘,就是没有黄的皮卡丘。
打了个哈欠,无视滚动的单词,趴在桌子上。晚自习也没上,直接一觉睡到上课。期间,尤玖打开好久没有更新了的小本本,提笔写下一段,又写不下去了。唉,这个故事又被太监了。
虚着眼睛,看向黑板。邹颍看着看着,眼皮不断下滑。搓了搓手臂,在抬头看一眼风扇,叹上一口气,将腿上的毯子搭在身前,盖住手臂。哎……
快二十天了。估摸着邹颍那边没上课,邹伟控制不住的拨出这个电话。“许老师,我是邹颍爸爸,这些天……”
许伯伯站在窗边吞云吐雾,20日前,邹伟那一鞠躬,一请求,历历在目。
老了啊,还是老了,管不住,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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