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男友

宋衾接到一通让她心烦意乱的电话，她前男友徐郁和一帮哥们儿打了架之后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一个哥们儿大概喝糊涂了，打他女朋友电话打不通，不知道怎么戳到前女友了。

本来今天爸妈带着弟弟从国外回来就让她觉得很烦，权衡了一下两件事，还是待在家里更烦一点，于是拿上包打车去接人。

前男友家境远不如宋衾家好，住的是城郊处廉价平民小区，环境赶不上标准水平。

把人架着等电梯的时候，宋衾看见齐觞从电梯里出来，不过有个高大的前男友挡着的关系，齐觞没有注意到她。

徐郁家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爸妈在城内打工，每个月寄生活费和学费给他。

一个男生独居，房间免不了乱成一团。宋衾把人撂床上之后一脚踢开一个倒在地上的碍脚凳子。

十分嫌弃地环视一下一如往常脏乱的房间，再看看在床上躺尸的人，她非常不理解徐郁劈腿的时候那个女生怎么忍得了在那种环境下和他做了——虽然徐郁很帅是事实。

擦了一遍伤口之后，用半路买的酒精棉把他青青紫紫的地方大概处理了一下。收拾好后宋衾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果然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电都没插，幸好她在路上买了一个菠萝称了一点白糖。

花了二十多分钟做了一份菠萝汤，垫几个枕头把烂醉的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她一边喂那人喝汤一边在心里自嘲，现在的心情就像那碗菠萝汤。她想，换个人那副样子鬼才管他，偏偏是徐郁，她上辈子一定欠他了。

走神地喂了半天，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几乎在耳边响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之前朋友一直说徐郁是低音炮声音超级好听，她第一次有同感居然是在分手之后。

宋衾对上徐郁半睁的眼睛，把手里的碗和勺子放在床边的桌上，“醒了就自己喝。以后有事别让你哥们儿给我打电话。”

等她关门走开，徐郁看了看那碗菠萝汤，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处，想起以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宋衾的电话总是他一打就通，仿佛经常都在等着。每次徐郁打了架或者喝醉酒，接他回到家里的几乎都是宋衾。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像回到了从前，他以为他们还没有分手。

宋衾点了根烟，走出小区的时候碰到提着一袋子菜的齐觞，本来打算装作没看到，没想到齐觞开口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草。”宋衾把烟夹在手里，“老子在哪儿你管的着吗。”

果不其然优等生一听当场黑脸，两人擦肩而过各走各路。

电梯里就齐觞一个人，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个人按了上楼键。

宋衾扔了烟走进电梯，“你家现在有人吗？”

齐觞面无表情，“跟你有关系吗。”

“要是你家里没人，给我做顿饭，我付钱。”

“你家里没人做饭？还是不会点外卖？”

宋衾一只手臂撑在男生脖子边，斜靠着挡在他面前，仰头看他，“我今天不想回去跟那群人解释个没完，也不想流落在外面吃外卖，行了吗？”

“……还是多吃棒棒糖算了。”齐觞把手里一袋子菜往上一抛，她下意识接住，“饭钱免了，菜你提。”

郁闷之余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平时她不会对一个天天跟她打嘴炮的优等生提出吃饭的要求，只是今天有点烦有点累，既不想去酒吧也不想回家吃饭，只想有个地方能暂时落一下脚。

齐觞家面积不大但是比徐郁家整洁多了。他的房间布置非常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只台灯，一个书架，一扇几乎占了半面墙壁的窗户，因为楼层高的关系采光非常不错。

书架应该是最贵的，材质很好，体积比衣柜还大。上面错落着摆了很多书，宋衾找了半天，大都是教辅、名著、流行小说、论著。

“你这儿有言情小说吗？那些什么邪魅总裁的契约妻，狂傲教主的小逃妻，绝命王妃有点狂什么的？”她本来只是打趣，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非常无语的“幼稚”，于是满意地关上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齐觞做了木耳炒鸡蛋，凉拌海带丝，还煮了一份方便面。宋衾每样菜尝了一口，味道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脱口而出：“我还以为成绩好的人做家务都不怎么样，你怎么做菜也好吃。”

大概是吃饭的环境让齐觞放松了一些，他也顺口回道：“练的呗。”

本来觉得没什么，仔细想想好像有点不对，宋衾看了他一眼，对方好像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

“今天何老课上说的放学一对一辅导，我想和你商量下。”齐觞夹了一筷鸡蛋。

上课的时候她在桌肚里偷偷玩手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猜也猜的出来，就是老师们的老套路，一个优生带一个差生。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那种办法能帮差生提高成绩。

“商量什么？”

齐觞说：“到时候我会跟老师说我选你，希望你也能跟她说一下你选我。”

“？？？啊？”宋衾停下扒饭的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随便分到一个人。我们先商量好，到时候放学辅导，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老师来了一起打一下掩护。”万一被分到一个成绩差又想学又带不起来的人，那不是耽误双方的时间，与其冒险搏概率，不如找个算是说得上话又相对知道脾气的人先商量好。

她也不想分到一个正义感和热情心爆棚的人，当下两人达成共识。

吃完饭离开小区，宋衾心情颇好，甚至快要忘了最初来这里的原因。直到在小区门口不远处的树下看到正在抽烟的徐郁，瞬间阴霾又爬上额头。

宋衾第一趟出小区的时候徐郁靠在窗边，本来想看着她离开，没想到看见她和一个瘦削高挑的男生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回了公寓。等了半天却没有人敲门，于是他下楼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

宋衾有些无力，表面上仍然云淡风轻的站在他面前，对视半天，徐郁开口：“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那么关心她的事，宋衾很惊讶，惊讶过了又觉得没意思，“跟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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