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也许她是个疯子

所罗门—亚蒙：“安啦小姐，你是胆大妄为的撒旦教徒兼魔法师，因为右派魔法师只敢召唤特殊恶魔，而你，召唤了魔神。”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知道。”

艾里德笑了笑，旁边的穆罗看着她在对空气讲话。

所罗门—亚蒙：“撒旦的崇拜者，现在我应回归宿，我在倒十字吊坠里等候你的呼唤。”

亚蒙说着，第三维度无形之躯化作一阵风直冲她的胸膛，把她的沾着鲜血的灰白色衣领掀翻，而她只是笑笑，看着穆罗说道——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实施了撒旦魔法方能把您从死亡火海里捞出来，您不应感谢?”

穆罗不敢置信地看着艾里德，像个听到了男朋友要和自己发生性关系时震惊不已的未成年少女。

穆罗：“你……不是有意加害于我?”

穆罗心里的巨石逐渐接近地面。

这句话委实把艾里德逗笑，她吸一口烟咂咂嘴，心里却没有丝毫抽烟的欲望，她带着挑衅的语气继续说下去。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是在监管者的逼迫下才对您下的狠手，不然我还会让您重新回到这里来吗?实施此魔法应从那些类似基督徒的魔法师的伪善自欺中剥离而出，不要和我说你也是基督徒，用一根手指换回你的灵魂的撒旦教徒讨厌这种话，所以……您不应感谢?”

穆罗：“女孩，你是交叉双臂跳玫瑰舞，点着蜡烛念着撒旦名字呼唤他吗?我除了一个血淋淋的怪圈并没看见什——”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不不不！令人作呕！”

艾里德面无表情伸出沾满鲜血却完整的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基督犹太信徒才会做的假惺惺的事，话说您不说一声感谢?”

她想起基督犹太信徒几磅重的教坛上，神父可以让信徒“分辨”“善”与“恶”。教堂中央十字架上面挂着的是一个软弱无力的苍白可怜人，还有民间流传的……

把灵魂交给魔鬼。

不，这对于撒旦教徒是不必要的事。因为这只是教堂上一本正经传道的神父——神明的代言人编造出来恐吓教徒不要误入“歧途”的谎话而已。与他们本性偏好一致的恶魔或者魔鬼生活，死后就会为自己签订契约的罪孽付出代价，灵魂被恶魔魔鬼给勾去，想上天堂上不去，只能在地狱里痛苦苟活。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算了，面对我这样的人不用施与爱与仁慈。”

穆罗：“基督徒认为神创造了你，可你却不相信他们的神，这到底是什么概念。”

穆罗看着艾里德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她这个人只是另寻捷径，而她只是对着穆罗摇摇手指，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们在不断地创造神。”

她笑了笑，直起身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可没时间陪您多聊，监管者去找多里瓦尔了，那个黑人有生命危险，我们得去营救她，争取这次比赛的胜利。”

艾里德无血色薄唇挑起假笑，脸色因断指处、没有做任何包扎处理的背部伤口失血过多，变得如雪一样白，恐惧无时无刻围绕着她。她看着抿唇不语的穆罗，眼睛垂在又黑又圆的眼窝下方。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屋外背对穆罗，眼里闪烁讽刺果断的光。她得先一步找到那个监管者，告诉女孩，自己在游戏里不能亲手终结任何一个求生者，因为这是监管者才能做的事。可是野人有猪骑，走得比她快，但女孩的任务不就是砍杀求生者吗?这一连串指令让她的脑袋增加更多负担，艾里德的头很晕，是的。

穆罗：“来吧，好家伙。”

穆罗斟酌许久，看着渐行渐远的艾里德答应道，吹了一口哨召唤在拱雪的野猪骑了上去，朝艾里德的背影眨眨眼。

穆罗：“女孩！你跟我走吗？”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不了，分头行动！”

穆罗：“我们能活着真幸运。”

穆罗看着艾里德踉跄背影感叹到。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是的，每个时刻都很幸运。”

她吸了一口烟。

此时此刻，她要再一次借刀杀人。

穆罗看着她走远。

也许她就是个疯子。

她把烟掐灭丢在地上碾压。

也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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