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开始,外面的冷色调的雪被夕阳染成了浅黄色,仿佛梦境。寒风却依旧没有停止,飒飒地迫近,可风势却减弱许多。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来?再死一次?”
这声音捉摸不透得有一种让人恐惧的因素,让人遐想声音之主是否是一个冷血邪恶至极的怪物。
艾里德坐在木屋角落面带微笑,嘴上叼着一支香烟表示着自己在挑衅恶劣环境,她用杂牌打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在冷冰冰的空气中那团烟雾在黑色背景的映衬下颇为显眼,不用担心肺癌。
吸第一支烟的时候是在一年前,当时也像现在一样天空下着雪,她唱着自编的烂调子流落街头,没有酒喝,自然暖不了身体。有一位穿着蓝色风衣有风度无温度的绅士站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支烟。
“来抽烟,有火多好。”他说,湛蓝色的双眼充斥同情与怜悯,那张布满灰色胡子的脸上挑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却是对眼前的年轻人最大的嘲讽。可她一点也不生气,她游走于家外多年,坐在地摊上唱歌多年,还没见过哪个人在这种凛冽寒风刮得彻彻底底的天气下怜悯她,给她一支烟,没来到庄园之前这已经是别人给她最大的恩赐。
希望你一开始可以搞明白,那个蓝衣绅士不是她暗恋的先生,长得一点也不像。那个老男人头发灰白,脸色发黄,咳嗽不止,这可能是经常吸烟引起的后果。她估计这个老男人早就吸烟吸死了,临终前最后的遗言是:世界不公平,为什么花钱吸烟要折寿!接着从病床上跳起来,捶胸顿足,后悔莫及,这是临死之人最后的回光返照。
当然不公平,世界丝毫没有公平可言,复活一个男人就得把身体献给撒旦,哪里有丝毫公平可言?没有。
所罗门—亚蒙:“来了。”
空气中细微的小粒子在飞速攒动,亚蒙回来了,带着一个闭眼骑野猪的老男人,他的外套没了,看来亚蒙根本不打算还给他。摇摇晃晃的身体和獠牙翻出唇外的野猪配合成一个踢踏舞可真是滑稽,艾里德猜亚蒙没有在他屁股上插一根核弹来引爆,因为他裆部裤子的那一部分可是一点都没有血迹和灰尘。
穆罗的脸看上去是这么的白,他闭着的眼睛这时睁开了,灰色眼睛映出的是一个脸色比他更白的女人,看上去很像疯子。她这么瘦,叼着烟蜷缩在角落,衬衫和裤子仿佛飘了起来,金眼低垂,右手放在背后摸索着。
穆罗心想:现在她要掏出十字镐了,他死死睁开的眼睛看到刚才她拿十字镐朝他挥了四十七次,脸上表情阴沉得将险恶疯狂发挥到极致,真可怕呐。
笑话!艾里德只从背后掏出了香烟盒,漫不经心地抽出一支烟递给穆罗。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来抽烟,有火多好。”
她说,递给穆罗打火机,穆罗点燃香烟,把香烟掐在食指和拇指间摩挲,心里怀疑烟草中是不是掺了毒药——他的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让你回到现实的。”
不,我怀疑你的烟草是不是掺了毒。穆罗想。
穆罗:“是的”
他说,可他心里接着想,这次的香烟没烧到滤嘴就要看着这个疯子掏出十字镐了,可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期待,期待眼前这个诡异可憎的女人再次砍死他吗?不得不说,是的。
想到这,穆罗的拳头不禁握紧,握着树枝驱使野猪的另一只手蠢蠢欲动伸出来,或许他只是想让艾里德看到他颤抖的手,难以形容的恐惧和犹豫充斥他的内心,他是否要逃跑?现在?待会?还是留在这里等死?他早该意识到人类的对好奇的期待无法泯灭,对未来将可能发生之事不可避免的足矣令自己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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