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阵永不停歇的风声中清醒,入眼的是一片雪地,还有零星的雪花从血红色的天空飘落,如刀片划过她的脸颊。厚厚的雪包裹着左侧残破的厂房,身边还是有废墟阻碍着视野,特别的是还有礼物盒和南瓜灯散落四周,右侧走远大概一公里一点是木屋,天线在半空中闪烁并不遥远。
在这茫茫的雪地里她找不到队友,她孤立无援了。因为自身衣物较少,所以当凛冽的寒风吹过时她成功地打个颤。茫茫雪地中让艾里德有种自己缩小的感觉,她的生命力仅存一点火花。
周边场地尺寸倍增变得凶狠高大,用寒冷的力量让她缩水。
她现在真想拿出自己叠在行李箱的白色毛海大衣来穿上,扣好扣子来抵御这寒冷如钢刀的风。她跑到密码机前敲打着,按照指示来破译密码,浑身颤抖,越来越频繁地骂脏话,漂亮的脸蛋拉得老长。期间并没有谁用传感器发信息,也没有洪亮得令人害怕的“铛铛”声。
(去他(和谐)妈的破译密码机老子快冷死了等等我听到了什么是谁的呢喃声?)
她头也不回地破译密码机,突然间一个女孩的身影闪在她身后,手握十字镐狠狠地朝她的背敲下去——
来一个恐惧震慑?不不不,艾里德察觉到了身后女孩特有的死亡气息,猛地转头,看着那个瘦小的黑发女孩,听着她的尖笑,停下破译开始看着挥下来的十字镐开始呆呆发愣。她的呼吸加速,惊慌好像老鼠在脑袋里攒动,啃噬着。
这个女孩是泼她一头水的坏蛋,可是她特别感谢这个女孩让她在泡澡时偶遇约瑟夫。再者……这个女孩是伊德海拉的信徒吗?她的脸型跟那个蛇女有些相似,她心里有了另一个猜测,这个女孩是那个蛇女的孩子吗?
空中有挥砍的声音,她的背感到一阵疼痛,十字镐正中胸线下方,打断两根肋骨。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等等!”
艾里德吼道,她勉强直起身,鲜血顺着后背哗哗地流在地上,使她瘦弱的躯体摇摇晃晃。她伸出右手,食指中指直立而其他手指弯曲,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使她的话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机制原因,我愿意,愿意向您,出卖我两个队友的位置。让其中一个失去行动能力,条件是……你得放我走。”
背部的巨大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她看着眼前眼神空洞女孩慢慢点头答应,心中狂喜,在传感器上搜索队友的位置。
就让那个臭脸男人丧失行动能力吧,猪人的位置信息也该告诉监管者了,男人嘛,受苦受累一声不吭才是顶天立地的好榜样。
艾里德勾唇笑了起来,背部的疼痛仿佛减轻了一些,让位把立在密码机旁边的传感器给那个脸熟的恐怖女孩看,艾里德看见女孩握着十字镐的紫色右手稍微用力,她在忍住狂喜,从她脸上的狂热恐怖的笑容可以得知。
南瓜灯烛火摇晃,投射在墙上的影子飘荡飞舞,艾里德跟随这个女孩前去倒地队友所在地。
(坐标:北偏东30度七百九十米)
近乎八百米的距离让后背流血的艾里德很不好受,断掉的肋骨直击胸膛,她一边疼得龇牙咧嘴小声轻喘,一边用机制给她的瞬移能力跟随这个移速极快的监管者,她清楚知道她跌倒的下场会有多惨,即使恐惧强压心头她也不能停歇。她们来到那个手握磁铁的臭脸男人的位置。她大老远的就看见这个男人跪倒在雪地,在一个废墟墙壁的角落捂着拥有茂密黑发却用铁帽盖住的头,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吼。地上留下一摊血迹,从他的嘴里涌下来的鲜红色的血,鼻孔底下也拥有两道可怜的血痕,看来伤的很重。
女孩一信徒:“哈,找到你了!”
女孩像一只猫,准备愉快地戏弄在爪子底下跑不掉的老鼠。
女孩快步上前,她来到那个护着头部的男人的身旁,她开始挥动十字镐,手臂如机械般举起落下,反复不停地挥动十字镐,划动空气,女孩听着十字镐划风呼啸的声音微微一笑,拿着它反复打在他的颈部、头部、背部、手臂上。锐利的十字镐尖头沾满血和头发,洪亮的钟声代替了那单调简单又恐怖的肉体撞击声,在四周回荡着。而那个男人趴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站在远处拱背咯咯笑的艾里德,其实他只剩下一张血淋淋只剩微睁眼睛的丑面具,他拳头微微握紧,嘴巴张开,呢喃的声音比较微弱,含糊不清。
她猜是骂人的话,按照口型来说,是——
婊(和谐)子……你不得好死……
她腿部肌腱开始颤抖,她不确定是愤怒还是害怕驱使她身体软下来,她脸因为羞愧而红了起来,可是她反复告诉自己可是有任务在身,这是她做为他们队友的职责,看到这种血腥使人疯狂的场面不要发狂,不要失去冷静……
不要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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