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直直叹气。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您来了。”
湖水的流动声使他神志不清的声音有点发闷,黑森森的地牢里一瞬间又空旷无比,也是,除了他们俩以外,再无他人。
他的肤色十分苍白,在昏暗的白色灯光下散发着一种象牙般的光,脸色憔悴,泥点斑斑,却带着一丝丝不屈的刚毅。艾里德不动声色地望着约瑟夫的脸,片刻之后,嘴角上挑,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微笑。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让我想想,您邀请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听您说话,看你的鞭痕从哪来。”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看看你旁边的处刑架,摆满了各种武器,我的鞭痕,拜夜莺所赐。”
约瑟夫歪头眨眼,一脸委屈地看着艾里德。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惩罚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前两个星期我还在庄园一本正经地比赛,现在却来到了处刑室挨打。”
艾里德呆呆地望着处刑架,地上的鲜血还未干涸,心头的厌恶与愤怒直冲脸颊。她前去处刑架拿了一把锯子,想要切断手铐,无奈徒劳无功。接着她又重新回到约瑟夫身边,看着他满是鞭痕的后脊。
他用探究的目光凄楚地看着艾里德,一股强烈的悔恨直冲她的脑门,她带给他的麻烦实在太多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这些天里我困到一定程度是直接在这里睡着,可是这堆铁链吊着我实在令人难受。”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您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拜我所赐?”
约瑟夫垂下双眼,不再做声,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坚定果决。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不认为。”
艾里德尽量不去直视他,可他却像横在路上的尸体一样吸引她的目光。他真的全都忘掉了,老天收走他了,她对自己说。之前她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对待约瑟夫的失忆,她之前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并为此感到忧虑,所以她在脑海中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好像是可以减轻对她的打击一样。他真的忘掉了,又要重新开始了,真烦。这是事实,她不知道是谁让他失忆。幸好在她的寝室里摆着一盆金盏花,那朵花从清晨绽放到午夜,从未停歇生长,花苞一个一个地长出来,赏心悦目的花朵下是枯萎的花瓣,即使是这样,看起来也是生机勃勃。
现在,只要她老远看见他身着蓝衣整理领结,或者是靠近她身边,世间万物在她的眼里就不值一提。这如同夜晚的圆月,使万物安息而自己散发出夺目的光彩,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名为智人的生物。约瑟夫就是这么样的存在,他对她产生了同样的效果。
她越想越激动,颤栗的身体靠近水池边好像要跳下去似的给他一个热吻,但这种行为简直太疯狂。眼前的可爱青年,哦不,老人的眼神如火如荼,艾里德看着他躲闪羞涩眼神深思,擦拭和掩饰自己有什么意义?她这样想,心脏照样在有力的跳动,她觉得自己必须把事实说出来,好让她更接近这位贵气绅士一点。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其实,我和你在两个星期前早已认识,你带我回到你的家乡……参加沙龙聚会……期间我还失手杀了一个人。嗯,不过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说到杀人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瞅了约瑟夫一眼,发现这个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约瑟夫就想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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