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和约瑟夫见面,或许她可以借助昔日得知的巫术,软化她正追求的情人那铁石心肠——制作他的蜡像,扯下他外衣的一块碎片,口中念念有词并把这些东西一起投入一个贵重精致的器皿里。哼,首先他的外衣可以撕才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个人都会相信他们会发生一些事。更何况在以前,欧洲社会已经流行一个性与虐待的游戏。一些陌生的男男女女,只要交往凑合,彼此不介意,他们就一拍即合,找个地方开始他们所谓的游戏。男人可以把狗戴的项圈套到自己脖子上,说着驯服的话语,要求对方施以凌虐。举行一些仪式,享受一些气氛,双方绝对会欲仙欲死。不论性别,只要可以,那些人会找一个昏暗的小房间,他们管那叫密室。点上蜡烛,在暧昧下调情弄爱,互相抚摸对方的颈项……嗯……
想到这,艾里德承认自己丧失了天真,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喜欢做这种属于性变态的游戏,在她看来,性是生命中一件重要的事。她是个性心理正常的人,不像维多利亚严酷统治下的英国子民们,性心理不正常。
他们不正常?原因谁知道?要不就是恶劣的社会环境酿造这一批又一批的性变态,要不就是颇有文学素养的色(情文学看得入迷。不久前丹麦人总是说英国人跟遭了瘟一样疯,看来也有一定道理。
他们不正常?不正常分为两种,一种不喜欢性,觉得龌龊可耻,甚至认为贞洁受到恶魔的玷污;另一种就是除了性以外,什么都不想,沉浸在欢淫无道的魔鬼盛宴里。
任何话语,在即将迎来的指导赛之下都不值一提。至于她刚才想的那些丫丫乌的东西,只是闲来无趣发展发展她那转动飞速的愚钝思维而已。
马上两点,艾里德睡过午觉后在寝室里来回兜圈子。黛儿没有到,她想吃中午黛儿说要给她带的羊角面包,但是到了礼堂的时候会进行一场下午茶。所以,她的理智告诉她最好少吃点别的东西。
因为主食没上来之前,过多的考虑副食,往往会让人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不过她真饿。
所以下午两点三十四分,艾里德边吃着羊角包边紧跟着黛儿走进礼堂。她们在一处好地方坐下,此处正可以看到台上如水晶柱一般的喷泉朝她涌来。
艾玛·伍兹:“艾里德小姐,午安!”
伍兹小姐坐在黛儿和她的中间,道了一声好。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好。”
之后,黛儿和伍兹又在一起手拉着手,谈天说地。
艾里德坐在自己的位置低头看着眼前装着巴巴朗姆酒蛋糕(波兰的洛林公爵改良的咕咕霍夫,使其口感柔软湿润,可撒上朗姆酒点燃的一种可食的观赏性蛋糕。)、糖浆水果馅饼、甜葡萄酒浸果酱布丁、巴黎车轮泡芙的一个瓷盘子,又感觉自己饥肠辘辘了,仿佛吃羊角包是一件历史久远的故事。所以现在她嚼着糖浆水果馅饼,又咬了一口甜葡萄酒浸果酱布丁,觉得这样的食物比今天的早中餐都好吃。她发现餐桌上端端正正地耸立着一个咖啡壶,她顺手捞起手边的杯子,想够住那个咖啡壶给自己倒点咖啡,可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位着装整齐的,戴着角质眼镜的,被孤零零地孤立在餐桌旁,位于三个人的左手边的中年男子,英勇地站起来。
弗雷迪·莱利:“请问您需要我的帮助吗?”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非常感谢地说)“感谢感谢,需要需要……”
男人笑了笑,他自信又高傲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他的考究的着装很旧,可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他时不时挺着腰杆,想必曾经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他拿过咖啡壶,递给艾里德。
弗雷迪·莱利:“不必客气,你其实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再不帮,你可能会一直啰嗦直到游戏开始。”
好吧,她真的不必感谢。不过她发现,他笑的时候有两颗洁白的大门牙亮晶晶的暴露在外。原谅她很想笑,可是依着可恶的礼貌她不能笑。艾里德现在要朝他问一句话,只能对不起观众的恶趣味了。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请问糖和奶在哪里?”
弗雷迪·莱利:“那里,”
男人伸手指了指艾里德眼前的两个小瓷杯,可眼睛又狠毒地瞟了正在和伍兹谈话的黛儿一眼,完全没看向他所指的地方。
好的—好的—七勺方糖,倒入奶把咖啡变得跟雪一样白。原谅她很少喝咖啡,从小到大喝咖啡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第一次喝是在十一二岁,她觉得咖啡非常苦。不过自从父亲往她的小杯子里倒入一杯子的奶和好十几块方糖之后,味道自然好得不得了。从此以后,艾里德咖啡放奶和方糖一定会比别人放得多。
这个动作瞒不过众人的眼睛,特别是那个男人说了一句,“东方古国一句话:牛掘牡丹,大煞风景。”之后,两位女士都不礼貌地笑了起来。不过艾里德丝毫不在意,她本来就不会从咖啡里品出什么人生哲理。喝咖啡只是因为满足口欲,享受乐趣,性质又和手淫差不多。
艾玛·伍兹:“艾里德,这是法国传来的欧蕾咖啡,因为昨晚我们都睡得太晚,今天我格外的在里面都放了香草和龙涎香,有助提神!”
伍兹朝艾里德笑了一下,她直挺挺地坐在法式靠椅上,像一个幼儿园的孩童,做了好事献词似的求得校长的夸奖——至于龙涎香?偷来的。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那真是贴心。”
艾里德像对待幼儿一样对伍兹小姐说话。
与此同时,黛儿女士朝四周打量起来,叫着—
艾米丽·黛儿:“皮尔森呢?弗雷迪!”
之前帮艾里德端咖啡壶的男人抬起头,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傲慢地喊到—
弗雷迪·莱利:“谁知道?这个肮脏的低能儿!今天他显得病怏怏的,叫我顶替。”
艾米丽·黛儿:“这更好,我不想和皮尔森共事。”
弗雷迪·莱利:我也不想和你们一起共事。”
黛儿冷哼一声。
黛儿却居然因为那声鼻音和他吵了起来。
伍兹趁此机捞起咖啡壶,为他们四人续满,冲艾里德抱歉似的笑了笑。
艾玛·伍兹:“自从弗雷迪在第一次比赛对艾米丽下狠手之后,他们俩经常吵架了。不过没关系,他们现在都没有趁手的武器,他们可趁此空闲之时,把英国话撕个粉碎,保全己彼皮肉。”
她朝艾里德挥了挥手,手上握着东西——就是一个长筒状空心物体,里面装着既恶心又可怕的红色液体。顶端像绣花针一样尖。
艾玛·伍兹:“我把艾米丽的镇静剂偷来了。”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镇静剂!?那个可怕的东西!”
艾里德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
是的,可怕的东西。她以前因为讲故事被人抓住坐上一辆汽车,然后又被捆在床上,到了一个满是穿着清国丧服的蒙面人的地方才见过这样的东西。他们会把这东西扎进别人的肉里,她就被扎过一次。还说要把她关在那,幸亏她逃出来了。
艾玛·伍兹:“是的,镇静剂。您不知道这东西?”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当然知道,见鬼的就是一个狗东西。”
艾玛·伍兹:“狗东西是什么鬼东西?哦!天啊!小姐!千万别这样。”
她心里恨着呢。千万别这样!她疯疯癫癫地想着。
夜莺:“访客们。”
夜莺气势汹汹地推开大门,仿佛她是一位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她用清晰冷酷的声音对他们喊着。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啊,可爱的夜莺女士!”
艾里德飘飘乎乎地说。
夜莺:“今天又有一位新人需要你们的照顾。”
她走向前,抄起桌上的餐叉,餐叉礼貌地向两个争吵不休的人打了一个招呼,让他们眼冒金星。她递给艾里德一张羊皮纸,纸上墨水未干,看来夜莺跑得很快啊。
夜莺:“庄园主今天晚上邀请与您见面。”
好一个今晚,又有人邀请我了……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可以不去吗?”
递信的那只手稍稍僵了一下,清冷的女声依然从容。
夜莺:“放心,小姐,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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