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左右,在和薇拉-奈尔到餐厅里用过一丢丢毫无特色的午饭后,艾里德谢绝奈尔的陪同。奈尔也表示工作最重要,她们都对这点表示毫无异议。所以她们握了握手,点头致意,祝彼此好运。之后呢——艾里德捡起她门前的日记本,独自回到了寝室。
她现在正斟酌,她得把昨天晚上那位监管者送给她的白玫瑰安置显眼的地方,但显眼的地方有很多,艾里德苦恼要把它安置在哪。突然从窗外飞进来的一只银灰色的、吊嗓子直叫的猫头鹰,打断了艾里德的思路。
她暴躁地撇了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宁愿把你吊死在我家门前烂树的枯枝上了,也不想接过你爪上的信,小鼠崽子。”
吊嗓子的猫头鹰对艾里德的咒骂不屑一顾,它高傲又熟练地在艾里德面前抬起脚,露出一张卷起来的漂亮小字条。
“亲爱的路易:
请再给我一次
让您彻底喜欢我的机会
一场游戏,你我二人
晚上七点监管者活动中心三楼
代号与名字缩写
Joseph”
白纸黑字,花体英文透露婉秀的气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艾里德顿时不想吊死那只猫头鹰了,她现在想让猫头鹰继续吊嗓子。
她喜行于色,赶走猫头鹰后飘飘乎乎地拖着咏叹调昂扬状地呐呐。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用欢喜的眼睛看字来就像字是层叠了一样!哈!可爱的约瑟夫先生,讨人喜欢的小白脸!”
她高兴地拿着白玫瑰转了一个圈,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可爱的堂堂绅士!我就知道!”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爱情让人盲目,爱情是不用眼睛而用心灵看的。所以为什么生着翅膀的丘比特双眼被布条遮住,常被说成盲目。爱情是胡乱莽撞的,没有理性又可悲的!所以可恶的小瞎子总会把铅箭射错!顽劣不顾的孩子,我希望我不会像孩子一样对他总发假誓……”
她觉得现在装出来的话如昨天喝醉酒坏透了顶一样,颇像一位哲学家;又像一位演技极差的伶人,只管在台上大摇大摆地呐喊,使劲唱歌;又像一个不会吹笛的小孩,拿起笛子吹得呜哩呜哩根本不对调。她本来就知道她所谓的爱只是口头上的说说,不过照刚才随口说说,那可把丘比特骂得不错,绝妙的礼貌。活该丘比特没降临到她的头上。
不止因为她崇拜恶魔,而且她喜欢用眼睛看容貌,她的视觉必须得到满足。但她不会强迫那个法国人,她会自己把他的脸皮剥下来。一位无家可归,无自由可言,被未知事物日夜威胁而忧虑重重的亡命徒,有什么不敢?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因为……我还不够爱他。”
艾里德惬意地叹口气,眯起眼睛。真是不可思议,一位拥有高贵法国血统的俊美的先生居然会写信请求她这个品行极差的亡命徒一起独处……玩弄她而已吗?她扑在床上,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把纸揉皱。闭上眼睛,于是幽静的黑暗又朝她涌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哼……他也不爱我。”
是时候睡个午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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