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箴言被我写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越过了「王女」二字。奈特兰的公主与云昼国的世子,要如何能有结果呢?
出征前夜,也是她的成人礼,我有些心烦意乱,分明想好了不会再见她,可漫无目的地边走边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在楼下。
她说过我们是家人的,亲情罢了,那告别便是人之常情吧?若是回了云昼国,我也会有家人,都是一样的。
她胆可真大,连酒都敢偷了。所谓朗姆酒,味道倒是和幼年时夫子曾蘸在筷上叫我抿一口尝过的光昭酒一模一样。
那晚我们喝了不少,我告诉她明日出征的时候,她愣上了许久。她酒量比我差上许多,没几口便面色酡红,一会唱歌一会跳舞大呼小叫,笑着笑着又呜呜哭起来,最后倒在我身上不动了。
"夏鸣星,我头好痛......"
我摸摸她脑袋:"那就睡吧,我陪你。"
不觉间过了许久,她忽然支起身子,嘴别扭地撇着,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和我对视。
"你就不能不走吗?"
喉咙沙哑干涩,发不出音节,我无奈地轻摇了摇头。
"......那好吧,"她垂眸,睫毛扑闪着,"我等你。"
我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冰凉小手捧起我的脸颊,唇瓣蓦地贴上了我的,我瞪大了眼连动作也忘了,任由那团棉花般的软骨攀着。
酒精以摧枯拉朽之势带走理智,怀里的人也不停勾缠,实在情难自已,我不禁阖眼,缓缓掌上她的双臂,伸舌卷了一口她唇角朗姆酒的余液。
方才撬开齿关,午夜的钟声忽然敲响,脑中的弦绷紧,我猛地放开她,她懵懵地睁眼,蹙起眉头,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
"夏鸣星,你知道吗?"她说,"我喜......"
没敢听完后两个字,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宿醉......应当会失忆的吧?
在军营水缸边,我舀起一瓢瓢的水不停浇着自己,刺骨的冰凉才能让我保持清醒,还有什么也在绞着心脏。自欺欺人的懦夫!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遍又一遍,痛苦地要死了。
忽然想到夫子曾说过的——一切皆因征战而起,天下本一家,若能如此,又哪来这么多是非因果。
倘若天下归心,那......我是不是也能与她在一起?
南征北战的日子很长,北至冬青国,南到浮灵岛,一直从酷暑到寒冬,跨越了一年四时,这次是真的,要许久许久才能回一次奈特兰。
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样也好。
那晚的事她应当不记得了,特地养了一只信鸽与我通书信,肚子胖得圆滚滚的,她说不敢多喂它吃食,怕它不是飞不动,就是被人猎去煲汤了。
眼前仿佛浮现她纠结托腮的模样,我忍俊不禁,把一张张牛皮纸悉心卷起来,按日子收好在盒中。
沙场刀剑无情,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上身上还有忠心蛊隐隐作用,体能耗费过多总容易吃力,说不苦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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