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主线剧情暂时先缓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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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
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
谁仍记那梨花若雪时节
我心匪石不可转
我心匪席不可卷
空凝眸情字深浅无解”
————————等什么君《春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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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新春。
苏州城还飘着细雪,地上也积了一片雪白,踩上去吱吱地响,街巷口有人正锄雪。唐肆没打伞,单手揣着小猫,抬手遮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在雪里奔跑。
戚十一开门便看见她弯着唇笑,鼻尖冻得泛红,眼睫也根根分明,眼眸却很亮。
“阿戚,看戏去。”唐肆抚摸着小猫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听说剧院来了个名伶,今个儿巳时有一曲《霸王别姬》,我们去瞧瞧吧。”
戚十一愣了一下,抬手拂去面前少女鬓发上的细雪,却又有点诧异,笑道:“原来留洋大小姐还喜欢看戏曲。”
“唉,其实是我爹喜欢,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春庭院看的,还要叫上家里人,我几乎是必须去的。”
唐肆撇撇嘴,眨着一双鹿眼,语气有点委屈。
戚十一抿了下唇,半垂着眸子看向面前人,语气也是委屈的:“原来唐小姐来找我,只是觉得看戏曲无聊寂寞。”
唐肆一瞬间脸红了,矜持了那么一两秒,干脆死皮赖脸地贴在她怀里,小声道:“我想戚姐姐了,想跟戚姐姐一起看戏去。”
戚十一便扬唇笑起来,转身拿了把油纸伞,撑开,一手牵着唐肆,便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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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霸王别姬》这出戏,戚十一从前便看过。萧家祖母最喜爱看戏听曲,每年寿诞时萧府都要请梨园名伶登台唱戏。她记得,祖母最后一次寿诞时的那出戏便是《霸王别姬》。
她不喜欢。
如今隔了十年之久,偏偏她对这出戏仍有印象,她不愿意去回想,但某些她以为已经淡忘的记忆却又残忍、暴虐地浮现在脑海里。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台上那虞姬舞动着一袭红衣,一脸凄楚,满目哀怨,唱腔柔婉悲凉得令人心头一紧。
她却只死死地盯着那抹红色,一双纤手无端攥紧,竟是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一样的鲜红色,那般清晰,那般真切,就如十年前那样,然而台下却霎时变得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之间,惊慌失色的人拼命逃窜,尖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渲染了庭院里的白雪。
“阿遥……阿遥你快跑啊,别回来,千万别回来。”
“小姐,小姐,快跟老奴走吧!”
……
“阿戚!”
突然有人叫她,戚十一回过神来,侧头却见唐肆一脸茫然。
“阿戚,你怎么了?”唐肆惊讶地看着她,“这出戏有那么感人吗?这是把你都感动哭了?”
戚十一这才发觉眼眶有些湿热,但并未流泪,丹凤眼异常明亮,却是唐肆从未见过的深刻的憎恶和仇恨,她沉声道:“不是感动,我只是也恨那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唐肆却有些不理解,但也没有追问,她觉得这样的戚十一似乎有点陌生,甚至紧张得手指一抓,挠得怀里的小猫不满地哼唧了几声。
却听见身后不远处有人在谈笑风生:“这《霸王别姬》啊,还是十年前在萧府看的那出最好。”
“萧府?莫不是那十年前被满门屠杀的萧府?”
“正是咧,那天正是萧家祖母六十寿诞,请的当时最有名的戏搭子。”
“啊呦,真是造孽呀,这萧家祖母寿诞之日便给当场杀了。”
“造什么孽啊?那萧家本来就是罪有应得!”
“还是李将军足智多谋啊!趁着萧府正放松了警惕的时候,谁能想到那些个伶人是死士假扮的,当场露出原型就吓得台下人一片混乱哈哈哈!”
戚十一愕然转头,几乎是茫然地盯着那几个谈笑的人,瞳孔紧缩,手指却不觉间捏紧了,几乎听见了骨骼摩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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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三:开头那个,1875年是乙亥年,我上次写的1874年春天她们相遇嘛
月三:我历史不好,如有明显错误,还请指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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