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是模糊不清的,我只记得我冲向了那批人,镰刀的尖刃直逼him的喉咙,不知是否错觉,我在那双眼睛里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痛,算了,分不清究竟是芯片的控制还是自我的失控,我只想杀了他,和Redeyes一同战死在这
但可笑的是,我不仅没杀了他,尽是连死也没死成,那该死的芯片,奇迹般的保下了我的一条命,等我从周围的尸体中摇摇晃晃的爬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还没有人来得及清理围剿场,血腥味无处不在的弥漫着每一个角落,往前走,一直走,徘徊,游荡,夜晚将所有人的面孔虚化笼罩,如同睡着一般安宁
混混沌沌的找到,机械式的安葬,Redeyes,我坐在一旁的地上,盯着不知道那个方向,好像想了很多,却又什么也没想,那天晚上,就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我居然在那之后不断坚信着自己制造的谎言,他们还活着,并放弃去思考真相,到最后,竟是真的蒙蔽了自己,日子过得像是一片空白,一塌糊涂
整个世界都仿佛空荡下来,无论是热闹的市场,还是荒无人烟的郊野,少了什么,在找什么,漫无目的走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覆这层灰的蓝上太阳刺眼的照着,茂盛的草坪下枯败的黄草遮掩着乌黑的泥,被毫不留情的用车轮碾过。
空落落的大街上几辆偶尔经过的车取代了曾经来来往往的游人,几户店铺半敞着门,空无一人的店内只剩一俩位店员清扫着地面,时不时望望安静的街道上停留的黑鸟,偏僻的小道里,遗忘多年的店铺旁,本就寥寥无几的几户人家如今也指剩下了一座座的空房
我推开那道熟系的门,望着黑漆漆的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店内,那些还曾留有他影子的桌椅,没有移动过的摆放,被一层厚厚的灰盖着,望向门外,我在等待,等待什么,我依旧相信着那个自我编造的虚假的谎言 ,又或者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呆着
一位,俩位,三位,拐角处路人急匆匆的从店铺门口走过,没有施舍一道目光,一点点一点点,让迷雾般的黑色剥夺了视野,亮着远光灯的车呼的将店铺照亮一阵又立即恢复黑暗,很晚了啊,我想着,站起身,红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亮着微弱的光,有着疑惑不解
我独自喃喃着,刷的抡起一旁东西就发狠往地上砸去,却又在下一刻猛然一怔,停下了手,不,我不能这么做……重新将它放回了原处,鼻梁不由得一酸,他最宝贝这些破玩意了,搞坏了指不定要跟我生气呢。只是…他为什么,还不肯回来看看呢?
……
…搞笑
真的是太搞笑了!
我捂着眼睛,没忍住被自己的愚蠢笑出声,身体耸动着,这次不管在怎么去遮挡,泪水依旧会从手捂着的缝隙中滴落在地上
是,Redeyes不会再出现了,dl也是,永远,都不会
好了,快点结束这一切吧,这种枯燥无味的世界,以及,所有人
我承认,那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在长达几个月自我欺骗中虚无度日的苟活后,我开始发了疯的展开一系列毫无人性的报复,无数的人惨死在我的手下,这个不要命了的疯子让那些参与围剿的组织陷入了长久的恐慌。
我坐实了恶人的名称,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于无辜的生命都死伤无数,那张洗不白的纸上被恶狠狠的刮上一层又一层冰冷的血色,我癫狂的嘲笑他们死有余辜,一次又一次的,与him正面交锋,复仇的恨意让我多次甚至不惜做出自杀的举动也要与他同归于尽,时间没有带来半分的疗伤,反而将那份痛延伸到更深处,留下最刻苦铭心的伤口,最后曾经中立的人也愤怒于我的举动,围剿队的队伍在他们的加入后一日比一日壮大,直到最后一次围剿
我承认,在长久的复仇下,我的精力被过渡消耗,多次感到头部撕裂般的头疼后,我的记忆就会陷入短暂的空白,那块维持自己生命的芯片究竟成了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只是这次我再也没能逃出包围,也没能站起,him以不死最高层的权利强制将我从围剿者的手中带走。
我被关进单独分离出来的隔间,更为严密的看守着,被阴冷的空气逼醒的时候,我依旧没能看见那台一如既往亮着却温暖的破灯,但吵闹的蝉叫却仍旧不停歇的嘲弄着。
长久堆积的困倦侵蚀着我,日复一日,昏昏沉沉,可能是芯片启动了最后的保护措施,我的思维开始变得迟缓,记忆也出现了大片的空白,芯片还在企图用这种方式减少耗能并不断的修复着
但那终究不是拥有思维的东西,不具备变通的能力,它只是按照固定的程序进行,就像省电模式下的手机,将本应该在五分钟之内关机的手机勉强拉到了十分钟
而him,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折磨?提醒他身边俩个最重要的人都死了?在我仅有的记忆里他经常出现,而我只是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一点点的吊着我逐渐衰弱的生命,却又将我关入另一个房间,宣布着我已经死亡,阻止了任何人的接触,也从此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
望向窗口的短暂一刻,像是对外界失去了所有最基础的感应,分割出俩个世界,从木讷的坐在那,到眨眼也使我感到劳累,最后我不愿在多看一眼,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好像过了很久吧,久到冯攸青再次出现,久到对他的面孔甚至已经模糊不清,自从那一次围剿被him打断后,他再一次毫无征兆的带领大量实验体,围攻向城镇,这些怪物更聪明更灵敏,整个城市中心就像陷入了炼狱,死伤,哀嚎,无助,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这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him与notch联手,却还是损失惨重,死灵在那场战争中离开了,死亡自此失去音讯
而him…
一种崩坏的意识在强行揭开昏睡的迷蒙后,取而代之的是清晰混乱不属于我的意识,我知道,芯片最后的保护措施也彻底崩塌了,这条路该走到头了。对于这具残破的身体在当时居然还可以重新站在地上,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长眠般荒唐的生活将曾经的一切都拉远了,盖上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每一个画面都模糊不清,却又如雾一般,稍稍接近,都恍如昨日
白色的袍子就像当初被围剿时被染的通红,镰刀滴嗒着血液,我难得一次笑了,他错愕的盯着我,看着我抬起镰刀朝他冲去
我不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也知道那些血仇无论用多少人的命去抵偿也偿还不清,只有崩坏的意识带来的无尽杀意与狂躁支撑着我向前的每一步,以及那永远无法被淡化的恨
我杀了他,血溅到了我的脸上,划进我的眼里,我不禁又想到了冯从善的那一番言论,那时我不曾理解,现在指觉得好笑与悲凉,可能这就是宿命吧,如他所说,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为仇恨而活着,像个诅咒
我好奇他为什么没有躲,但他只是轻轻的告诉我,‘我早在等待这一刻,他的命,还你了’
复仇后是空洞的,我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能坚持活下来的动力,倒在地上,用清醒的意识去感受那死水般的平静,然后呢 ,接下来呢,城市里混乱着,末日般的灰色天际映在我的眼底,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谁也不知道我躺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周遭逐渐安静,死静,直至冯攸青闯入我的视野,他面上依旧带着那抹熟悉温和的笑容,只是糊着一层看不清的水雾在朦朦胧胧的夜色里,我很久没见到他了,也尝试找过
像走丢的孩子终于有一天看见了熟悉的街道,麻木许久的心底迎来多年压抑后的情绪爆发——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委屈还真是可笑——重新睁开眼,已经身处在了粘稠的绿色液体内,氧气罩笼这我半张脸,简单的醒后我又再次陷入长久的昏睡
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让一片混乱的指令序列又能够顺序执行下去,但毫无疑问,这是自由,曾经他们还活着时,自己每一天都在期盼的,不用在被失控所禁锢后的自由。
他很难为此再有起伏,就像荒漠里任狂风卷着滚动的风滚草
身体恢复后,除了被告知依旧只有不超过五年的寿命,冯攸青便没在和他说什么,也没让他离开过实验室,对曾经信赖过的熟人,我答应了他的请求,平静而无趣的和他生活在这,找不到自己能做的事,和在这里的意义
老天给我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在当我可以离开的那一天,冯攸青堵在门口,目光游移,他说的每个字眼都像针一般深深扎入脑海,可惜,我并不知道,即使知道,那也晚了
恐魔身上的毒不是突发的,自幼年时期便有了症状,但年幼的他们并没有怀疑过,而是接过了信任的冯攸青提供的药物,直至恐魔加入不死,冯攸青消失,没了药物抑制的毒素突现,发现时一切为时已晚,他利用恐魔的死引起我与Redeyes和不死之间的最大矛盾
放出谣言,引导民众,在到发起围剿——铲除最后一个潜在隐患Redeyes——到最后利用我的手杀了him,完成冯从善夙愿
冯攸青赢了,他掌控着全局走向,绸缪帷幄的能力已经到达让人惊悚的地步
冯攸青要求我杀了他,他这一世作恶无数,但他从不后悔,这也是他能赎罪的唯一方式,而我只是站在那
得了,为什么非要告诉我这些。想逃避,但事实就摆在那
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恨与复仇,到头来只是别人为了达成目的所规划的一步
一切的一切,就是场自以为是的闹剧
E丧失了最后的信任。可能他也以为自己会彻底消沉下去吧,但在那一刻E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甚至连杀冯攸青的动力也没有,这更像是开启了一种保护机制,回忆起来的片段也是定格断续的,像老旧的破电视机无感的播放着花白闪烁的黑白画面
赎罪?
可能是被盯的发慌,冯攸青僵持很久还是让开了门,他刚刚挪动脚步,一把锋利特殊的手术刀便由后方刺入了心脏,E也终于有了些反应,侧开身,视线没有从门口移开分毫,直直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陌生男子,朝前刮擦而过倒去的冯攸青没有让他回头望去
黑框眼镜后,陌生男子眼中划过一瞬复仇的快意,随后不屑的眯眼打量了E俩眼,还没开口说话,E便径直的绕开他朝外走去,那双死气阴沉的眼让他顿了顿,“喂…你这样和死了什么区别”
没有回应
萧寒很好,又死一个
萧寒题目老鸽子友情提供(滑稽)
闹剧(HE)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