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终是不忍逼迫,总得让她心甘情愿:“没关系,不用立刻回答我,我不会逼你。”
“谢谢。”若曦一面由衷感谢道,另一面又为自己的踌躇却步感到惭愧,实在需要时间想想。
若曦找来新纱布一圈一圈把手掌缠绕包裹住,最后在虎口处系了一俏生生的巴洛克式蝴蝶结,仿若一只洁白无瑕翼蝶正轻吻受伤的创口。胤禛反复看着蝴蝶结,再寻常不过的绷带的结竟能打出花来,越看越觉奇怪,未免有点…嗯…娇柔。
若曦好似也意识到少女风的蝴蝶结与冷峻凌厉的四爷风格不搭,笑意盈盈地盯着四爷,反差萌也挺好的。
眼看天色不早,胤禛离开前不舍得叮嘱道:“时间不早我要离开了,太子事情已成定局,想东想西不如想想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也不可再如此冒险。”若曦着实不愿再见他做危险的事,想帮他把这条路走的平顺轻松点儿,但半吊子先知的自己实在帮不上忙,甚至还不如他洞察秋毫。
“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苦肉计不过是需要占领与皇阿玛对峙父子情感时的一点先机,一次就够,再多就不好使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药!”
“放这儿,每次来找你换药。”
傍晚四阿哥府,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闻管家传报贝勒爷今日朝堂上受伤便来前宅探望。
胤禛前世今生都极为尊重这位发妻,一如往常淡淡说道:“此伤无碍不比挂忧。”
乌拉那拉氏不觉得这冷淡疏离的夫妻关系有什么不对,或许是早已习惯了, 只有担起嫡母应尽的职责,赢得他的尊重,才能收获他目光短暂的停留:“贝勒爷,臣妾为您换药。”
“不用,已经换过了”
乌拉那拉氏早早留意到爷手上那个突兀的绷带结,是从未见过的打结法,贝勒爷从宫里回来这么晚,恐怕早已在宫里换过药了,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吗?
胤禛从未想过要瞒这位正妻,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蝴蝶结,唇角不经意勾起,轻云一样很快消散。
第二日,康熙拖着病体处理政事,饭菜也用不了几口,李德全多次劝谏服药无效,在旁边看着心急如焚。
若曦第一次知道康熙不爱喝药,不会不知良药苦口利于病,仍然任性地靠身体硬抗,暗自摇头表示不理解,只能从康熙平常吃的茶点上换着花样辅以药膳,这让欣赏她这次宠辱不惊的李德全更加刮目相看。
自举荐太子事件后,胤禛常前来乾清宫请安,多次在康熙面前为二阿哥胤礽保奏,使康熙认为其性量过人,深知大义,父子感情比以往亲近不少。
这日进殿前李德全拦住四阿哥,想请胤禛帮忙劝劝皇上看诊服药,胤禛点头道:“关心皇阿玛龙体是身为儿子应尽的孝道,劳烦李公公。”
“老奴在这儿谢过四阿哥了”李德全就差给胤禛磕个头了。
胤禛横睨着他,暗道:“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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