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继续霍霍我们的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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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克密斯准备好,秋拎着仆人大步迈进房间,可怜的家伙被甩到墙上,在白墙上留下一摊红色的痕迹。克密斯下意识往柜子的方向瞟了一眼,咽下一口口水,牙齿紧紧的咬合起来,这次,她的恐惧中掺入了一丝的愤怒。秋像以往那样傲慢,审视猎物般的眼神落到克密斯身上,猎物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秋突然抬头深吸气,眼睛眯起,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下一刻,清算所在的柜门就被秋踹开了,不过幸运的是,柜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画具。
“机械的腥臭味……”秋摇了摇头,血红色的短发在空中摇曳,暗红色的眼神形似血月,将克密斯拉进自己臂弯里,只用一只手就将克密斯的双手牢牢的控制住了,强制带着她走近了画架,国王伸出一根食指,在画架边缘抿了一下,手指上的一抹蓝色出卖了自己的主人:“你看,颜料是湿的,而画却消失了。”
克密斯猛地抬头,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牙齿咬合的更加的剧烈,左手握拳。秋的脸向着她,尖锐的犬齿抵在嘴唇上,反射出不详的光。
“走吧!”
克密斯回到了王宫的地牢里,在叛乱刚被镇压时她在这里度过了不短的时间。窗口外的松枝上,白鸽的翅膀被扭曲的扭向一旁,乌鸦静静的待在高一层的树枝上,眼神时不时凝望树枝上滴露的点点血液。在她离开后,地面不知道被水冲刷了多少次也仍有细微的丝丝血迹,蓬松的洁白长发被染脏了,她下意识的蜷缩在角落,闭上眼冥想等待着。乌鸦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俯身飞向那一抹显眼的白色。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金属摩擦声惊醒了克密斯,清算冷着脸站在牢门外,正用一根针撬门,克密斯一眼认出那是她之前经常放在柜子里的那个,顶部还有一个骷髅装饰,那是她用于固定画作的,上面仿佛还有那枝玫瑰的清香。克密斯不想询问他是怎么进来王宫的,也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出去,还是紧紧缩在墙角,浑身上下依旧在颤动。
“未来暗淡的可怕,秋会找到我们的。”,清算将抓住她略显惨白的手腕,几乎是拽出了牢房,他娴熟的撬开缠在克密斯枯瘦手腕上的金属镣铐,留下了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匆匆离开了:
“反叛军要来了,到你曾经的房间等着……”
纵使是克密斯也无法在一瞬间理解这一句话,好在顺从是她的强项。而且就算离开了很久她也清楚的记得王宫的路。她回到了那里,在他还是一名臣子时秋强行塞给她的,不像总是抱怨却还天天留宿的南丁格尔,她没在那里住过太久,但现在看到仍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地板上有一根匆忙留下的乌鸦羽毛。克密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清算,他的暗色衣裳,散落一地的花瓣,蝉翼拂眉的轻痒,大声而爽朗的笑声……
在克密斯短暂的愣神期间,毛绒绒的地毯下似乎掩盖着什么,此刻正在嘎吱作响。克密斯停止联想,掀开地板,扭曲L推开活板门从里面钻了出来,在一番简单的交流过后,克密斯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Lamary在革命失败后,从来就没放弃过推翻秋,她一直在积蓄着力量,所以在叛乱之前,她需要克密斯,这就是为什么清算会来到钟塔。扭曲L也是他们的一员,清算就是他放进来的。
说完这些,扭曲L给他递上了纸笔,请求克密斯写下她的眼中未来。
克密斯背过身,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因为Lamary还是清算。她的眼睛再次剧烈的疼痛起来,灰暗的未来涌入,红色与铁锈味拼制成死亡,华丽的柱子上的铭文被血迹染红了,国王站在中间,零七八碎的人体部件挂了他满身……
克密斯无法开口说出具体的未来,扭曲L见她的表现也猜出大致。但她并不惊慌,反而无比冷静的将腰间的配剑递给了克密斯,她说她已经在加入革命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师,一会儿会有人来接应您,保重。”她压低了帽檐,头也不回的走进黑暗的地窖,走向虚无缥缈的未来,奔向已知的死亡。
克密斯握着剑,有些迷茫,她控制不住的把思绪蔓延到清算的身上。她往往担忧的是未来是前景是终身,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的在意一个人。宝剑上淡灰色的宝石映照出她的脸,她突然想起格里魔拉散发着淡灰色光辉的眼睛。那双眼睛现在哪里呢?是否已经成为了野兽的饵食。
纤细的手指慢慢收紧,一个从未有过的大胆的决定在克密斯心中燃起,热烈的几乎要燃烧起来。她要去展开画布,与那个心中的人一起尽情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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