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救她于万丈深渊

作者.北子.：北子coming！

作者.北子.：有两件事要say，第一！有的宝子还不鸡丢我的第五ID

作者.北子.：因为上次说已经被消息掩埋了(ᇂ_ᇂ|||)

作者.北子.：所以我再来发一次:一只绵羊ye

作者.北子.：第二！关于我小号新开的先祭文文，帮我选一个类型

作者.北子.：比如校园，古言，电竞，穿越，修真，重生，科幻布拉布拉……

作者.北子.：就当我练文笔了，随便选一个！俺来写！

作者.北子.：OK开始拉线——

奥尔菲斯的出现让菲欧娜很意外。

尽管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现在还不是开口的时候。

菲欧娜点头示意，顶着众人聚焦过来的视线，越过还在一旁发愣的谢必安。

推开那扇木门，菲欧娜忽而感到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艾米丽背对着门口，看不见来者，她戴着手套还在检查约瑟夫的尸体，男人苍白无血的面容被她自上而下地摆弄，做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专业急救措施。

也许是听到关门声，艾米丽脱下塑料手套，跪在地板似是哀叹了一声。

从她的语气里，菲欧娜听出了一些惋惜和自责。

艾米丽·黛儿：抱歉主任，我尽力了。

艾米丽·黛儿：我……

艾米丽顺势转过身，当她意外地对上菲欧娜蹩眉的目光时，身体一僵。

艾米丽·黛儿：菲欧娜，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惊讶，接着又不太确定地往她身后方看了看，发现果真只有她一人。

艾米丽·黛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菲欧娜，我知道你和约瑟夫老师感情深，但逝者已逝，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请节……

菲欧娜·吉尔曼艾米丽。

菲欧娜无情地打断她，澄澈的眸子翻滚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她的脸上没有半分哀伤，仅仅是瞥了一眼尸体后，又把目光集中到艾米丽身上。

艾米丽被她叫了一声后微微一愣，安慰的话也没再说下去。

艾米丽·黛儿：怎么了？

菲欧娜·吉尔曼骗我有意思吗艾米丽·黛儿，你现在还在这装什么？

面对菲欧娜突如其来的恶言，艾米丽的亮眸闪过不易察觉的怔松，但很快又被茫然取代，神色恢复如初。

艾米丽·黛儿：你是在说我吗菲欧娜，为什么这么问？

她露齿甜柔一笑，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僵硬，菲欧娜微微扯唇冷嗤一声，不想再同她解释什么。

菲欧娜·吉尔曼人是你杀的吧艾米丽…不对，我现在应该称你为…莉迪亚·琼斯？

菲欧娜故作回忆地思考了一下，却看到艾米丽竭力掩饰尴尬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嘴硬。

艾米丽不自然地低下头，不再与菲欧娜对视，她简单地擦了擦手，看似不在意地答道。

艾米丽·黛儿：菲欧娜你在说什么啊，我有些不明白……

菲欧娜·吉尔曼行了莉迪亚，你不需要再演了，你知道我是谁对吧？

菲欧娜抱臂倚靠在门框，少女垂下眼睫，被遮住一半的眸子忽明忽暗，有种睥睨天下的既视感。

莉迪亚还想解释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眼前有个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她下意识后退，却发现自己面前平摊了一本书。

书本被甩过来，正好打开到了有关她的那一页，莉迪亚本不想去看，结果下一秒她就被那本书印着熟悉的五个字所吸引。

她颤着手捡起书本，紧缩的瞳孔惊愕地扫视着那一页的内容。

细长的食指顺着文字往下滑，每看一行莉迪亚的神色就肉眼可见的多一分震惊。

因为那本书不仅记载了她的真实身份，甚至连她对应的家族，身世都写的一清二楚。

也包括她的亲姐姐——希菲尔·琼斯。

莉迪亚良久回过神，快速合上书本，发白的指尖开始不由自主的发力，潦草的封面很快就被镶嵌出一道道指痕。

她抱着书不撒手，再次抬头时，菲欧娜看清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那双与希菲尔如出一辙的紫色眸子戾气汹涌。

艾米丽·黛儿：这本书…你是在哪里…

菲欧娜·吉尔曼是很久之前的。

菲欧娜再次打断她。

菲欧娜·吉尔曼你应该庆幸我之前没有看过，不然我也不可能留你到现在。

莉迪亚死死地抱住书，眼角泛着红，浑身都在不由地打颤，她知道菲欧娜的身份，也知道一旦自己真实身份暴露绝对不可能在她手里活下来。

以菲欧娜的实力，一挥手就能让她连渣子都不剩。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莉迪亚鼓起勇气，抱着最后的希望，硬气地开口道。

艾米丽·黛儿：即便如此，我不是黛儿家族的后代，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强硬，但莉迪亚却没察觉到她张口时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因为她真的很怕菲欧娜一生气，把她杀了。

而菲欧娜似乎也预料到她会垂死挣扎地狡辩，扶额叹了口气后，和她说明原因。

菲欧娜·吉尔曼最开始把我从办公室里引出去的女孩是你吧，而且是希菲尔帮你换了容貌，假借伊莱的名义让我去找她。

莉迪亚沉默了，她心虚地淹了一口唾液，然后又听菲欧娜道来。

菲欧娜·吉尔曼也许你不会承认，可当时我在帮约瑟夫老师搬信的时候手上沾了些墨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握手？

莉迪亚闻言一惊，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手，红润的掌心那一块浅浅的黑渍格外扎眼。

她暗暗咬牙，悔恨自己当时大意了，那个时候她只顾着把菲欧娜引过去以至于完全没想到和她握个手都能握出事来。

莉迪亚没有说话，菲欧娜却走向约瑟夫被晾在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她的指腹抚上男人无色的嘴唇，顺着他的面部轮廓轻轻往下滑，直到停滞在喉结处。

她捻起手指，看着指腹沾染上的白色粉末，转而给呆坐在地上的莉迪亚看。

菲欧娜·吉尔曼这个是神族独有的仙草粉，原本是用来清洁河水，可一旦被人吸入半克便能致死。

菲欧娜·吉尔曼也是希菲尔给你的吧？

这么说来菲欧娜大概明白了什么。

莉迪亚之所以无事献殷勤主动站出来“救”约瑟夫，只是想骗过一会来这里检查犯罪现场的警方。

尽管人族没见过这种粉末，但不排除他们会检验出这种粉末就是致死的关键。

一旦这个结论得出，唯一沾有这种粉末的莉迪亚就无法摆脱嫌疑。

所以她表面上是救约瑟夫，实际上是等警方问起她身上粉末的来源时，她可以说是在抢救约瑟夫时不小心沾上的。

办公室没有监控，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就算是逮捕她，警方手里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说人就是她杀的。

毕竟上一次进入办公室的只有易容后的她，凡人根本无法察觉到。

本来莉迪亚的算盘打的非常好，她和希菲尔的配合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

但谁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菲欧娜呢？

姐妹俩或许想到菲欧娜介入的可能，但没想到最终计划折在了她这里。

菲欧娜把自己的所猜所想解释清楚后，再看向莉迪亚时，后者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菲欧娜萌生了一个疑问。

菲欧娜·吉尔曼莉迪亚，我有个疑问，希菲尔投靠哈斯塔是因为嫉妒想杀我，那你又是什么原因？

回想以前她似乎没有和艾米丽闹过什么不愉快或是发生什么冲突吧。

也许她投靠哈斯塔并不是因为她。

菲欧娜忍不住猜想道。

菲欧娜·吉尔曼话说回来，既然你和希菲尔是亲姐妹，为什么她有灵力你没有？

发出这个疑问，莉迪亚肉眼可见的浑身一僵，把头低得更低了，菲欧娜甚至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看来她问到点上了。

菲欧娜·吉尔曼所以你投靠哈斯塔该不会是因为他答应你事成之后给你灵脉吧？

莉迪亚再次沉默了，在菲欧娜的视野盲区，她的眼里渐渐积起水雾，小声地吸了吸鼻子。

所以真的被她猜对了？菲欧娜有些不可思议。

菲欧娜·吉尔曼不是吧，这种慌话你也信？

菲欧娜·吉尔曼灵脉是神族人的象征，它连接的是你的血管和心脏，除非把你的心掏出来再全身换血，不然根本没办法让你拥有灵力。

菲欧娜·吉尔曼且不说过程有多痛苦，人界千年以来都没有人能成功，风险大不说，还十分麻烦，你觉得哈斯塔半吊子灵力又能分你多少？

莉迪亚听后赫然抬起脑袋，眼眶通红，长眉拧起，下嘴唇被死死地咬住。

艾米丽·黛儿：你懂什么？你这种先天就有资质成为神女的人怎么可能懂？

艾米丽·黛儿：我和姐姐血浓于水，她比我大三岁，我母亲说姐姐生来灵力就十分强大，将来肯定能被神明重视，而到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没有灵脉，连灵力都使不出来，和人族没有半分差别。

艾米丽·黛儿：是哈斯塔告诉我，只要我们姐妹为他做事，就能满足我们的愿望……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也许是听了菲欧娜的话后，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一时间很难接受吧。

这姐妹俩真是…虽然长相和血脉天差地别但是这性格还真是如出一辙。

虚荣心嘎嘎的。

不知过了多久，莉迪亚情绪缓和，红着眼看向菲欧娜，小心翼翼地张口。

艾米丽·黛儿：所以…你要杀我对吗？

她声音发颤，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菲欧娜沉吟片刻。

莉迪亚见她沉默，以为是默认了，她急了，把书扔下后手脚并用爬到菲欧娜的脚边，拽着她的裤腿求饶。

艾米丽·黛儿：我求求你菲欧娜，你能不能别杀我，我没干别的坏事，你能不能饶我一次，我还不能死……

菲欧娜·吉尔曼可你杀人了啊…

看少女拼命求饶的模样，菲欧娜也不忍心，她毕竟和自己做了三年室友，感情多少都会有一些。

但她和希菲尔的性质一样，背叛神明的人，一律杀无赦。

莉迪亚真的害怕了，她泪流满脸，鼻涕眼泪一块流，菲欧娜没见过她这么狼狈，以往可能是有艾玛在她身边，所以衬的艾米丽会矜持淑女一些。

而现在的她无异于一个女疯子。

菲欧娜深深叹了一口气，抽出自己被拽住的裤腿，问她。

菲欧娜·吉尔曼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

菲欧娜·吉尔曼我想听听缘由。

莉迪亚见她暂时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粗略地抹了把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同菲欧娜道。

艾米丽·黛儿：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是姐姐让我来的。

艾米丽·黛儿：她说约瑟夫可能知道我是哈斯塔的线人，为了防止给你通风报信，只能先把他杀了。

菲欧娜愣住了。

一瞬间她回忆起上午约瑟夫被打断的那句话。

“菲欧娜，我觉得爱……”

所以他当时想说的是艾米丽？艾米丽有问题？

菲欧娜·吉尔曼……

难怪偏偏那个时候进来一个“女生”，不是巧合，而是有意而为。

菲欧娜气得想撞墙。

菲欧娜·吉尔曼莉迪亚…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杀了他根本没用！

艾米丽·黛儿：？！

莉迪亚瞪大瞳孔，还没反应过来。

菲欧娜解释。

菲欧娜·吉尔曼其实三年前和你见面的第一天我就察觉到了，只不过没往那边想，后来慢慢的我才意识到你的身份不对劲。

和艾米丽见面时，她的话就有很大的问题，黛儿家族是神医家族，怎么可能在她这个年龄才刚刚开始学医，他们家族都是从小抓起的。

而艾米丽当时的话却是自己刚接触医学不久，还不怎么能上手。

这么明显的bug菲欧娜一下就能听出来，虽然当时她不明白艾米丽为什么撒谎，但也没有细想这件事。

直到后来…她追黑衣人时突然出现的艾米丽说要帮艾玛拿水壶，还有当她听到有关神界的事时淡漠的反应……

种种迹象再结合赛克斯死前的话，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但谁会想，这件事居然会牵扯到无辜的人，要是她早点揭穿对方，约瑟夫老师会不会就能幸免于难？

说到底，她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菲欧娜自责地攥紧拳头，直到掌心被她握的发白不见血色，才缓缓松开。

而莉迪亚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杀了无辜的人，而被害者还是菲欧娜在意的老师，责悔的情绪一时间再度涌了上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清楚现在的自己没资格再开口求菲欧娜放她一命，索性不再挣扎，而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歉。

艾米丽·黛儿：抱歉。

菲欧娜努力调整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平静道。

菲欧娜·吉尔曼其实我也有一事要向你道歉。

菲欧娜·吉尔曼我刚刚…杀了你的姐姐…

心脏猛然一震，莉迪亚刚才哭得通红的脸颊顿时变得煞白，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寂静，静得呼吸声可闻。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艾米丽·黛儿：你说什么…你杀了…谁？

菲欧娜无奈地叹气。

菲欧娜·吉尔曼抱歉，但这也是我必须做的，就算我不杀她，她用了燃命的灵术，也……

她顿了顿。

菲欧娜·吉尔曼怎么说希菲尔也当过我的姐姐，我不杀你也是为了回报她曾经照顾我的恩情。

菲欧娜·吉尔曼更何况你我都杀害了对方的人，按理来说算是扯平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莉迪亚却在悲痛的心情里抓住了重点。

她的眼眶还挂着泪，猛然抬头间，几滴泪珠顺着惯性滚下来，像是一边震惊一边哭。

她不可思议地出声。

艾米丽·黛儿：你…你不杀我了？

菲欧娜·吉尔曼嗯。

艾米丽·黛儿：可是我杀了人，还…还投靠了哈斯塔。

菲欧娜走到她身后捡起地上的书本，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一边回答她。

菲欧娜·吉尔曼但是你还有艾玛不是吗，你和她感情这么好，我杀了你又怎么和她交代。

菲欧娜·吉尔曼艾玛是个好孩子，我不想看她伤心，所以莉迪亚你应该清楚，在你选择这条道路之前应该多看看身边的人。

听到艾玛的名字，莉迪亚再次低下头去，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没有脸去见她了。

自己干了这种无恶不赦的事，换成谁都不想和她再做朋友吧。

菲欧娜挑眉看她，似是读懂了她此时所想。

菲欧娜·吉尔曼你放心，只要你不提我不会和艾玛说，警方那边我会替你保密。

莉迪亚有些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菲欧娜居然连这些都替她想好了。

艾米丽·黛儿：那…那要是他们彻查到底找不到凶手怎么办？

菲欧娜微微勾唇。

菲欧娜·吉尔曼我可以篡改他们的思维，让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不会追查到你。

说罢菲欧娜站起身，垂下眼睫望着莉迪亚泪巴巴的小脸，神情严肃带着凌厉，让人不由地汗毛立起。

只听她开口，悦耳的声音回荡整个房间。

菲欧娜·吉尔曼莉迪亚·琼斯，我明白你的苦衷，也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并非出于本意，今天我可以饶你一命，但希望你以后能洗心革面，不要盲目做错事。

菲欧娜停顿了几秒。

菲欧娜·吉尔曼必要的时候，可以想想你在意的人。

她白嫩的手指向地上的莉迪亚伸去，少女勾着唇角，含笑的眼睛看着她，深邃的眸中像是藏着救赎世人的神光。

莉迪亚从未见过神明，可当她不自觉地把手放到少女手中的一瞬间，她好像真的感觉到了神明在眷顾她。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在莉迪亚眼中，菲欧娜的身后具象化出了一双天使般的双翼，少女似是划破尘世间阴霾的光剑，救她于万丈深渊。

这一刻莉迪亚很确定，她见到了她的神明。

因为她的神明，救了一个即将沉灭于世间的人。

作者.北子.：又卡文了

作者.北子.：今天少更一点

作者.北子.：5000字出头

作者.北子.：好东西要留到下章诶嘿

作者.北子.：

作者.北子.：下章见宝子们～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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