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他们从未分离

作者.北子.：包被们～

作者.北子.：这是我开学前的最后一更

作者.北子.：往后就要恢复周更了呜哇T﹏T

作者.北子.：真的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不想开学😭

作者.北子.：拉线——

门外倏而传来阵阵嘈乱的脚步声，菲欧娜警觉地侧耳倾听，紧接着一生一熟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应该是警方那边来人了，谢必安正在和其中一人说明情况。

菲欧娜反应过来后，一挥手先把书隐藏起来。

莉迪亚还在原地发愣，下一秒她便感觉到肩上袭来一股下压力，使她被迫蹲了下来。

她不解地侧眸，只见菲欧娜平静地抿着唇，同她一起半蹲在约瑟夫的尸体旁，手掌按压着他的胸口，像是在检查他是否有心跳。

就在她们装好姿势不到两秒，门就被重重推开，两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医护人员背着急救箱匆匆赶来。

菲欧娜和两位医生简单交谈了几句，做好交接工作后这里就没有她们两人什么事了。

从办公室离开后，莉迪亚就回寝室了，菲欧娜却没有急着去找伊莱。

她先是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她想找的人，索性不再在此地逗留，转身朝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

说起校长室，除了菲欧娜第一天被美智子领着去录档案以外，似乎再也没有踏足过那片区域了。

在校三年也是如学校里传言的那样，校长行踪诡秘，从不露面，一些必要的工作都是甩给副校长的。

想来这样一个不靠谱的校长，也不知道他当初成立这所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今天菲欧娜第一次见到他，其实就算旁人没说，她也能大概率猜到一二。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见面过后她总有预感，他会在校长室等她。

不知不觉走到目的地，菲欧娜拉回思绪，正欲敲门的食指微微抬起，还不等落下，室内的男人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在她动作之前先一步开口。

奥尔菲斯：进来吧。

菲欧娜敲门的手指停滞在半空中，不过是一秒钟的错愕，很快她便回过神。

门被轻轻推开，那张常年落灰无人落座的可怜木制椅难得承受了它本该承受的重量。

如果说世界名画有蒙娜丽莎，向日葵，星空……

那么菲欧娜啊不，应该是全校师生都觉得还要再加一幅，那就是校长室的办公椅上坐着校长。

划重点强调，不是副的，而是正的，嘎嘎正的！

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校长回来了！

菲欧娜却觉得很稀奇，为什么校长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如果是学校闹人命，以他的身份再不回来就说不过去了，但从约瑟夫遇害到现在也不过才半小时，更何况菲欧娜赶到现场的时候，奥尔菲斯已经在那里了。

那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约瑟夫被害一事中，却有极少人注意到校长出现的时机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要真是这样只有两种解释:一，他会瞬移，二，他会预知未来。

亦或者两者都是。

菲欧娜从进门到校长办公桌这段距离走得很慢，她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奥尔菲斯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心不在焉，合上手里的书本，和蔼一笑。

奥尔菲斯：不用紧张，过来坐。

他摊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菲欧娜照做了，等她落座两人能面对面交流时，空气就怕突然安静……

菲欧娜觉得自己真窝囊，明明之前还一副有问题到死也要问的模样，结果现在能解惑的人就在面前，自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好想扇自己两巴掌。

相比她，奥尔菲斯似乎很惬意，他放下书端起左手边刚泡好还冒白烟的咖啡，香浓的可可豆味顺着过堂风灌进菲欧娜的鼻腔，刺激的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奥尔菲斯：要来一杯吗？

奥尔菲斯一边抿咖啡一边抬眼问她。

菲欧娜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摆了摆手。

菲欧娜·吉尔曼不用了，谢谢…

怎么这么像老友叙旧啊喂，能不能切入重点啊校长！

奥尔菲斯：是吗，那可惜了。

奥尔菲斯放下咖啡，享受般地咂了一下嘴，有种老年人退休体验晚年生活的感觉。

菲欧娜沉默了。

奥尔菲斯：好了不说别的了，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不用急，我给你问三个问题的机会，足够能解答你现在的疑惑。

奥尔菲斯：现在可以开始了，不管什么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男人声音轻柔，让人不免放下不安的心，很自然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菲欧娜垂头思考了一阵，奥尔菲斯也不着急催她，而是耐心地侧身撑头等待。他的模样太过沉稳，像是没有什么能惊动他无波无澜的水面。

菲欧娜终于开口。

菲欧娜·吉尔曼第一个问题，我想问您，我们之前认识吗？

听闻此句，奥尔菲斯波澜不惊的神色微微闪动，太过渺小的变化以至于菲欧娜都没看出来。

很快她便听他无声地轻笑了，随后忍不住道。

奥尔菲斯：菲欧娜，你很聪明。

奥尔菲斯：我只能说你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奥尔菲斯：很巧妙的问法，这个问题我非常喜欢。

男人的食指尖有规律地敲打着玻璃桌，神色凝重。

奥尔菲斯：我的答案是，认识。

菲欧娜没说话，对这个答案似乎也不意外。

她的反应被奥尔菲斯尽收在眼底，接着他不紧不慢地向她解释。

奥尔菲斯：我们之前确实见过，准确的说，你没有见过我几次，但我是真真切切地了解过你，认识过你。

奥尔菲斯：我以为你一开始会问你认识我吗，你是谁，你来干什么，我是真没想到你会问出我们认识吗这个问题，你能考虑到这个层面，我很惊讶。

他毫不吝啬的夸奖，嘴角上升到一定的弧度，赏识的神色悄然地落在对方身上。

菲欧娜却不以为然，有了这个回答她心里大概有数了。

菲欧娜·吉尔曼好，我知道了。

菲欧娜·吉尔曼第二个问题…

菲欧娜·吉尔曼这些年来学校发生的事，都在您的意料之中吗？

菲欧娜眸色潋滟，长眉微微上扬，神情专注认真。

奥尔菲斯顿了几秒后，有些不明所以地摊手。

奥尔菲斯：我不明白你口中“发生的事”指的是哪些？

菲欧娜·吉尔曼指的是，所有…

菲欧娜语气略带坚定，她相信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奥尔菲斯不可能全都毫不知情，既然约瑟夫被害一事他能知道，其它事肯定也如此。

男人意味深长地拖着长音，失笑地掩唇，严肃紧绷的面庞难得露出笑纹。

奥尔菲斯：我不是神仙菲欧娜，意料一词有些太过妄诞了。

奥尔菲斯：不过近些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我确实知道一些，也包括你的事。

奥尔菲斯：我并不是不了解，只是没有插手而已，这个学校没有我在不也办的很好吗，我何必事事都亲力亲为，也不值得。

他回答得轻描淡写。

菲欧娜却忍不住反问。

菲欧娜·吉尔曼所以我可以理解为，您不在乎这个学校？

奥尔菲斯闻言笑意渐敛，视线扭转到咖啡上，他捏着杯柄画圆似的小幅度摇晃，白沫散去，棕黑色的液体倒映着他若隐若现的轮廓。

奥尔菲斯：并不是不在乎，而是没必要在乎，我只是这个学校的创办者，当然也仅此而已。

奥尔菲斯：我办欧利蒂丝的初衷其实有一部分是源于生活，另一部分便是源于自身。

奥尔菲斯：我自身所追求的东西很抽象，欧利蒂丝只是我把抽象物具象化的一部分，它并不是我的全部，换句话说，它只是源于我，并不归属于我。

奥尔菲斯：你明白吗？

菲欧娜缓缓点头，但内心却一直有个疑问挥之不去。

既然他不是很在乎学校繁琐的公务，那为什么庄园日记里会记载所有学生的档案信息？他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些的？

按他的话来说，这岂不是矛盾了？

不过想想菲欧娜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毕竟她只有三次机会。

菲欧娜·吉尔曼那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奥尔菲斯校长。

她捏紧衣角，斟酌好后，开口道。

菲欧娜·吉尔曼您…是神族人吗？

菲欧娜死盯着他的神情变化。

对于这个问题，奥尔菲斯看上去就不那么意外了。

只不过他以为，菲欧娜会把这个问题留在第二个。

奥尔菲斯：是但也不是。

他淡淡地回答道。

菲欧娜听后果然蹩起柳眉，这个答案她显然不是很理解。

菲欧娜·吉尔曼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

奥尔菲斯伸出手掌，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示意她先停下来，自己来解释。

奥尔菲斯：这么说吧，我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此话一出，空气刹那间变得很安静。

菲欧娜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支支吾吾地开口。

菲欧娜·吉尔曼所以是类似于穿越或者跨越空间和时间……

奥尔菲斯：不不没那么科幻。

奥尔菲斯摆摆手，他直起身子，十指交叉放在桌前，顶着下颌。

奥尔菲斯：其实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菲欧娜·吉尔曼找人？

奥尔菲斯：是的。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轻微干裂的嘴唇抿成直线。

奥尔菲斯：你应该看过我的日记吧，前面的故事就是我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奥尔菲斯：至于莱辛巴赫…就是我要找的人。

奥尔菲斯又端起咖啡喝了几口，菲欧娜清晰地看到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次。

这时她不禁开口问道。

菲欧娜·吉尔曼那您和神族又有什么关系？

奥尔菲斯放下杯子，咖啡已见底，他顺势搁在了一边。

接着说道。

奥尔菲斯：嗯，这个问题我也想回答。

他笑了笑，眼角两侧堆起了些许皱纹，凌厉的面庞也多了几分慈祥。

奥尔菲斯：可惜你三个问题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菲欧娜·吉尔曼……

菲欧娜语塞了，她点点头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又被奥尔菲斯的声音叫住。

奥尔菲斯：不过我很喜欢和你聊天，想再送你一个机会。

惊喜来的有些突然，菲欧娜起了一半的身子又犹犹豫豫地坐了回去。

奥尔菲斯缓缓答道。

奥尔菲斯：其实我没有灵脉也没有灵力，但你的神明大人给了我这个能力。

奥尔菲斯：很意外吧？我和犹格算是多年挚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有成为神明。

奥尔菲斯：但他成了神明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不过最近一次联系还是他找的我，他和我说你要来人界，让我暗中照顾你一些，或者说，你来欧利蒂丝也并不能算是偶然。

一条一条爆炸性新闻来的有些措不及防，让菲欧娜差点一个踉跄坐到地上。

所以说，奥尔菲斯和神明大人本来就认识？还认识很久了？？？！

也就是说，奥尔菲斯现在的实际年龄比她自己都要大？！！

菲欧娜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而且每一个都颠覆了认知。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大概梳理清楚了，就是说当初接到欧利蒂丝学院的传单是奥尔菲斯故意塞进她手里的？

奥尔菲斯：嗯哼，不然你见过哪个中学满大街发传单的？

奥尔菲斯：不过还好，你现在过得不错，要是让犹格那个老头子知道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欧利蒂丝往后还真的没有我了。

奥尔菲斯尴尬地轻笑，菲欧娜却不停地空咽着。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一口一个“老头子”叫得她太阳穴抽抽，这要是让神明大人知道，会不会怪她无视对神明的不敬者？

菲欧娜一遍一遍安抚自己，给自己洗脑这是神明的挚友，不会有事的。

奥尔菲斯：好了，你的问题也问完了，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

说着，奥尔菲斯顺手打开了他摆在桌面上的书，里面夹着一张折叠四层的白纸。

在他翻书的时候，菲欧娜才注意到他手里的这本好像也是庄园日记。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拿在手里，当时她只顾着想事情就没注意这本黑乎乎的是什么书。

现在看来，他的庄园日记还不止一本，也就是说，当年她在图书馆发现这本日记，不是巧合……

菲欧娜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奥尔菲斯已经把白纸递给了她。

菲欧娜疑惑地接过，打开后发现空荡荡的一个字都没有，她不放心还上下左右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只是白花花的一张纸。

奥尔菲斯：这个是约瑟夫转交给我的。

奥尔菲斯：他说等他走了以后，把这封信交给你。

？

菲欧娜愣了一下，等等，他刚刚说的等他走了以后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死？

菲欧娜再次看向信纸。

在奥尔菲斯的提点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菲欧娜用灵力催动纸张的表面，不出所料，熟悉的字迹在白纸上逐渐清晰地显现出来。

致 菲欧娜·吉尔曼: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次我意外的离开是有些唐突，不过你不需要难过，也不需要自责，这一切其实都是我早就想到的。

我在偶然间听到了艾米丽和一个女孩的谈话，那个女孩我不认识，但是艾米丽叫她姐姐，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清楚她们谈话的内容，直到我听到你的名字和神女这两个词同时出现，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们的声音很小，我很难捕捉到其它词汇，但我想她们接下来要做的事绝对不会对你有利，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骗”和“杀”这两个字，当时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如果被发现我肯定只有被灭口的下场，正当我打算悄悄回去给你报信时，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动静，那两个人同时转身，朝我看来，是的，我暴露了。

但我已经开始跑了，跑到了人群里，她们没有追上，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否认识我，但艾米丽肯定认识，我想接下来我的生活肯定不好过，甚至可能被暗害。

我自然不怕死，但我想通知给你，正面说肯定不行，我只有写信，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活得很久，如果她们真的是神族且并非好人，我绝对难逃一死，于是我写下这封信告知给你，交给奥尔菲斯保管，这样一来我就不怕了。

只是没想到，我这一生竟然这么潦草的结束了，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的生活非常舒适，我也没什么值得挂怀放不下了。

你总是说，我是你和伊莱的恩人，可我总觉得，你们才是我的恩人，是你们给了我新生活，让我拥有自己的事业，在自己喜欢的领域上走下去。

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帮伊莱还有一个原因，我也有个弟弟，名字叫克劳德，只可惜他不像伊洛那样幸运，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了，我很爱他，也很想他…

也许是在伊莱和伊洛身上看到了我们曾经的影子吧，我帮了他们，就像帮我自己那样。

菲欧娜，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希望我死后你能把我和克劳德葬在一起，在永思墓园，第五列第七行，这是我给自己提前留好的位置，就在克劳德的墓碑旁边，生前我失去了他，死后我希望能和他长眠于此。

我很感谢你菲欧娜，感谢你在我拙劣的人生中出现，不要因为我而难过，你的生活应该永远向前，愿我们彼此都安好，阴阳相隔，寂兮廖兮，天地其永。

友: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菲欧娜红着眼眶读着最后的名字，白张的两侧不知不觉被她无意间捏得皱巴巴。

她放下信纸，吸着鼻子，愈发的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艾米丽的身份暴出来，不然约瑟夫也不会有今天。

菲欧娜·吉尔曼抱歉校长，我没控制住……

知道自己现在很失态，菲欧娜忍着内心泛滥的情绪，分出心思和奥尔菲斯礼貌地道歉。

男人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些。

奥尔菲斯：我能体谅你的心情，逝者已逝，节哀。

菲欧娜强忍着泪点了点头，把白纸重新叠好，紧握在手中。

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伊莱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以前不喜欢这里，嫌吵。不过现在学生都回寝室了，整个教学楼都没一个人，他自然也喜欢在这里静静的等人。

见到菲欧娜出来，他大跨着步迎了上来。

伊莱·克拉克：娜娜！

听到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声音，菲欧娜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让伊莱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伊莱也能体谅她现在的心情，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只是无言地陪着她，轻轻地安抚她。

菲欧娜没有哭出声，而是默默地在他怀里流泪，良久伊莱感觉到小姑娘带着哭腔呢喃道。

菲欧娜·吉尔曼伊莱，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伊莱·克拉克：好。

他没有片刻的犹豫，甚至没有问她去哪，而是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回应她。

·

转天，小雨淅沥，永思墓园了无人烟。

到地方后，伊莱先行下车，把伞打开后再去开车门领着菲欧娜下车。

两人并排走在石板路上，雨势并不算大，砸在地板上的雨滴并不是很密集，菲欧娜走在前面带路，她拉着伊莱的手，后者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良久无言。

找到对应的排列，菲欧娜停在克劳德的墓碑前，把刚买的白菊摆在了石英台上。

她看向克劳德墓碑旁的那块干净无尘的石板，没有刻字，没有花束，还很崭新，菲欧娜内心泛起一阵酸涩，微抿着红唇，盯着石板的眸子久久没有移开。

约瑟夫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已被认定服毒自杀，菲欧娜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对不起他。

尸体还没有运到火葬场，石板还没来得及写他的名字。菲欧娜跪在墓碑前，十指相握攥成拳，闭上眼默默地念了一句。

菲欧娜·吉尔曼幽王爷爷，请对约瑟夫老师好一些，让他与他的弟弟克劳德重逢。

她小声地祈祷着，在菲欧娜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夹杂凉意的春风袭来，像是卷走了她的声音，把她的心声，吹的更远了些。

小姑娘站起身，睫毛上挂着水珠，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伊莱侧首看了她一眼，安慰她道。

伊莱·克拉克：想哭的话哭出来会好受些。

伊莱·克拉克：不用憋着。

说着他还往菲欧娜的方向移了移，好让她一会哭的时候有肩膀靠。

但菲欧娜却拒绝了。

菲欧娜·吉尔曼没有，我并不是想哭，而是觉得高兴，约瑟夫老师说他之所以喜欢摄影是因为他的弟弟，而现在他见到他的弟弟了，不也正是达成他的心愿了吗。

菲欧娜转头看向他，漂亮的紫红色眼眸水润晶亮，澄澈得能映出伊莱的倒影。

伊莱欣慰地与她对上目光，微微勾唇道。

伊莱·克拉克：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伊莱·克拉克：雨好像下大了，我们走吧。

菲欧娜·吉尔曼好。

菲欧娜拉起他的手，弯起眉眼，朝着墓园的出口走去。

一株不知名的蒲公英悠悠转转地被吹到了这座安静的墓园，它漂浮在空中，许久不曾落下，似是在寻找什么。

良久，它悄无声息地飘到了两个墓碑之间，静静地躺着，就好像它一直都在这里，从未变过。

也许真如菲欧娜说得那样，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某一时刻打破了阴阳的隔阂，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重逢罢了。

他们从未分离，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作者.北子.：卡文……

作者.北子.：插入个知识:蒲公英花语是重逢哦～

作者.北子.：所以明白了嘛不是刀子诶嘿嘿…

作者.北子.：以后我的文不会再有空吧哇了，哭都快点哭

作者.北子.：

作者.北子.：纪念一下最后的空吧哇

作者.北子.：好了咱下周再见了，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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