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告别

作者.北子.：俺肥来了～

作者.北子.：呜呜宝子们跟你们诉苦来了，我考完期中真的想死了呜呜呜

作者.北子.：你不知道这破题多难，教研员是不是玩不起，生物找大学专业测验原题，是不是玩不起啊啊啊！

作者.北子.：我破卷子顶多40分，乌鱼了，我现在一闭上眼tm满脑子都是mRNA招欠的身影……

作者.北子.：拉线——

手机顺着虎口滑落到枕边，伊莱吐了一口气，无力的向后仰去，重新靠回床头。

谁知道他刚才打电话前清了多少次嗓子，调整了多少次语气，才没让菲欧娜察觉到他的异样。

丙多芬实在刺鼻的很，伊莱幽蓝色的眸子盯着天花板出神，床头铁支架上，还挂着护士几分钟前刚来换的营养液。

明明过去不久，塑料袋里的透明药水已经没了大半。

那天他被带到医院时，情况很不好，可以说要是再晚来几分钟，可能真的会救不回来。

昨天刚从重症转移到普通病房，隔壁的护士总是打趣说他这个年纪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不过是失血过多身子虚弱，要不了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伊莱只是笑而不语。

他的身体他自己很清楚，多次使用天眼消耗的精神力已经超负荷运行，哈斯塔不是普通神族人，他的一击十分强悍，即使伊莱当时抵挡得住，但至尊境到底不是吹来的。

哈斯塔的一击相当于在他的大脑里压了一块几千万吨的石头，而且压力来时是一瞬，根本没有时间缓冲。

劳神从未有过的严重，他现在已经无法用天眼再去观察一切，只能摘下眼罩，亲眼去看。

尽管这样的日子已经一个月了，这几天那些年轻的护士没少夸他的眼睛好看，像宝石，清澈动人。

但伊莱却高兴不起来，他的眼睛只有菲欧娜看过…

由于眼睛的伤病，他今天才被允许使用手机，少年打开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小姑娘有没有给他发消息，只可惜，微信数千条未读消息，唯独菲欧娜的头像没有红点。

在电话打过去的那一刻，伊莱的内心是忐忑的，他害怕与哈斯塔一战她会出什么事，毕竟自己先倒下，后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

直到他听到小姑娘熟悉的清甜音，似乎与以往没什么不同时，他才稍稍放心下来。

他也真的很想她。

他知道小姑娘在电话那边哭的有多么伤心，很显然是受到了打击，伊莱很自责，因为这种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

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受伤了没有，在失去意识前，他依稀听到了菲欧娜和哈斯塔的对话。

那句“神对于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深不见底的黑夜衬得月光清柔而淡雅，哪怕隔着蓝色的玻璃，哪怕隔着沧桑的皮囊。

伊莱半躺床上，向着窗边伸出手，病号服下是苍白躯体，指尖触及冰凉的玻璃，少年才缓缓垂下。

真的想快点见到她，再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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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过去，菲欧娜觉得自己调养的差不多了。

在安利亚和帕缇夏这半个月的积极投喂下，菲欧娜枯瘦如柴的小脸也逐渐圆润了起来。

虽然想比之前那副骷髅架子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过于消瘦了，将近成年的姑娘还不足八十斤，手腕和脚腕几乎两根手指就能环住。

克劳瑞斯和雷沃斯这几天也总来神女殿探望她，半年后就是他们二人的婚日，希尔夫人已经忙得抬不起头来，雷沃斯更是挤出万分之一的时间来神域逛逛，毕竟是菲欧娜当初帮了他们，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问候一下。

十几天的时间似乎过得平淡又毫无波澜，但菲欧娜一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自从她上次和伊莱通话之后，她的手机就被犹格的侍从收走了，甚至连门之钥都没有留给她。

不仅如此，神明还下达指令，不允许神女擅自离开神女殿半步，且殿外派遣数名暗卫看守，借用的理由是神女阁下身受重伤，为了保证安全，以备邪人趁虚而入。

听上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菲欧娜觉得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软禁”吗？

把通话设备一并全拿走，门一锁，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菲欧娜百思不得其解，但这又是神明的命令，她也没有办法反抗。

好在焖馒头的日子没几天，这天中午，菲欧娜就接到了犹格让她前往神殿的传达令。

就好似得了出狱证，菲欧娜兴奋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抻了抻懒腰。她都快当残疾人两个月了，再这么躺下去，不是四肢退化就是要大脑瘫痪了。

想必犹格这次叫她，应该是要解释把她关这么久的原因吧，而且门之钥还在他手里，还有手机……

菲欧娜有些紧张，她本以为这次还会像上次那样，神殿两旁座无虚席，氛围僵硬，还要被长老们X光线般的视线上下打量着。

但这次出乎她意料的是，长老们并没有出席，相反，神殿一个人都没有，除了神位上端坐的犹格以外，就只剩下他旁边抠着手指左看右看的帕缇夏了。

菲欧娜有些疑惑，其他人呢？那些长老知道她回来，不应该不请自来吗？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神明犹格·索托斯：菲欧娜·吉尔曼。

犹格突兀的一声，尽管不大，但让菲欧娜心脏不由的一颤。

她立马恭敬地低下头。

菲欧娜·吉尔曼神明大人有何吩咐？

犹格没说话，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菲欧娜没接到命令自然不敢抬头，不过她能感觉到头顶那股暗含审视意味的视线，以及旁边那道…额…奇奇怪怪的暗示？

菲欧娜微微向上瞄，只见帕缇夏正朝她挤眉弄眼，一会皱眉一会假装咳嗽一声，简直没法看。

就像面部抽筋了似的。

帕缇夏锲而不舍地给菲欧娜传递暗示，尽管后者连个眼神都没回应她，不过作为朋友，她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神明犹格·索托斯：帕缇夏，汝回去吧。

神明犹格·索托斯：吾有些事情要单独和她说。

犹格很显然注意到帕缇夏通风报信的小动作，为了防止她捣乱，只能先把她轰走。

帕缇夏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不答应，她无奈的抿着黑唇，最后同情地看了眼菲欧娜的背影，摇着脑袋离开了。

神殿的大门从外到内关上，寒风被彻底隔绝，墙壁悬挂的琉璃灯正散发着烘人的热气，可殿内的冰冷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升温。

菲欧娜依旧保持垂头行礼的姿势，她盯着自己反光的白色鞋尖走神，一时想不明白犹格做这些的用意。

不知过了多久，犹格终于允许她抬头，菲欧娜便对上那一双电光雷火般的厉眸，深沉而犀利，仿佛能看穿这世间一切罪恶。

即使内心坦坦荡荡，但被这样如刀尖横空的眼神注视着，也难免会生出莫名的心虚感来。

菲欧娜喉咙滚动了一下，无所顾虑地迎上犹格的目光。

神明犹格·索托斯：汝身体好些了？

菲欧娜·吉尔曼回神明大人，伤已无碍，多谢关心。

神明犹格·索托斯：嗯……

犹格意味深长地“嗯”了声，就像是老父亲正常关心女儿一般，竟让菲欧娜感受到了丝缕父爱。

神明犹格·索托斯：既然汝身体无碍，那么吾就想问问汝，通过这次与哈斯塔交手，汝感觉对方实力如何？

他的语气算不上认真严肃，就好似唠家常那般，尽管如此菲欧娜也不能答的很敷衍。

她认真想了想，斟酌好用词回答道。

菲欧娜·吉尔曼哈斯塔是饕嗜者的化身，被封印在毕宿五哈利湖中数千年，境界虽已突破至尊，却与您的实力相差无几。

菲欧娜·吉尔曼他放弃神道选择邪道，又意外继承了邪神之位，本以为靠您的力量能压制住他的邪力，但不知为何，哈斯塔近些年修炼的邪力似乎能免疫您的压制，如果不是正气的属性克制，单凭神力您也很难取胜。

犹格听此，似是认同地点点头，继续问道。

神明犹格·索托斯：那汝觉得，如果汝下次遇到哈斯塔，能不能斩杀他？

菲欧娜闻言不由得一惊，略有诧异地看向犹格。

菲欧娜·吉尔曼可…哈斯塔不是已经被您铲除了吗？

虽然她当时不省人事，但通过帕缇夏和罗熙的描述，哈斯塔确实是死了啊。

神明犹格·索托斯：其实，吾只是斩杀了他的本体。

犹格沉稳平静道。

神明犹格·索托斯：哈斯塔并没有这么容易死，他本就是寄生体，只要魂体和邪力尚存于世，他就不会消失。

神明犹格·索托斯：只不过肉体被销毁，一时无法成型罢了，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可不单单只是威胁到汝这么简单了。

犹格说得面不改色，而菲欧娜已经快瘫坐到地上了。

她怎么会想到，哈斯塔居然还没有死，而且这次的他不再有封印的限制，只要恢复的顺利，要不了多久，便会再次掀起灾难的浪潮。

菲欧娜有些害怕，等他再回来，绝对不会是“先礼后兵”这么简单了。

菲欧娜·吉尔曼神明大人，那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

神明犹格·索托斯：菲欧娜。

犹格无情地打断了她。

神明犹格·索托斯：汝好好想想，这次汝败给哈斯塔，险些死在他手里，是什么原因？

菲欧娜微微一愣。

她不明白犹格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菲欧娜·吉尔曼是我修为尚浅，与哈斯塔境界差距过大，在邪术方面也缺乏研究。

她如实回答道。

犹格却当即否定了她的说法。

神明犹格·索托斯：并不是。

神明犹格·索托斯：菲欧娜，汝在想什么，吾难道还不知道吗？吾看着汝长大，即便是师生关系吾也算汝半个父亲了。

神明犹格·索托斯：汝并没有使出全力，甚至哈斯塔几次露出致命点皆被汝忽视了。

神明犹格·索托斯：而汝这么做是因为他吧，那个先知族的继承人——伊莱·克拉克。

菲欧娜呆滞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像是戳穿了最深的心思，在回过神后，她羞愧地垂下头，不敢承认也不能否认。

因为赛克斯的前例，菲欧娜很怕哈斯塔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威胁她。

她不敢使出全力，万一惹怒了哈斯塔，牵扯到伊莱，害他受伤，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也许是她当时真的鬼迷心窍或者担心过度，竟然真的对自己的一生之敌手下留情了。

菲欧娜不敢直视犹格，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

犹格沉重地叹了口气，扶着额头，淡淡问道。

神明犹格·索托斯：汝和那个先知少年，两情相悦，是吗？

菲欧娜·吉尔曼我……

菲欧娜脖颈涨得通红，粉红的脸蛋都快要滴血了。

像极了自己在外面偷偷谈恋爱，不小心被家长抓到，然后被迫关起来接受审问。

菲欧娜并非想瞒着犹格，她本来打算等旅行结束和伊莱回神界正式和神明还有一众长老商议此事的。

人神恋在神界完全被禁止，菲欧娜自然知道想劝说神明打破这个规矩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她还是愿意尝试，大不了舍弃这个神女身份，沦为普通人族，也不是不能接受。

菲欧娜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严肃答道。

菲欧娜·吉尔曼您说的对神明大人，我确实和伊莱相恋了，但您知道伊莱并不算人族，我和他相爱其实也不能算触犯神律吧。

神明犹格·索托斯：但伊莱现在是汝的弱点菲欧娜，汝知道在战场上，一旦被对方抓住弱点，那可是致命的。

菲欧娜·吉尔曼……

菲欧娜无言以对。

犹格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很快他做出决定。

神明犹格·索托斯：罢了，从明天开始，吾会亲自指导汝修炼，没有吾的命令，汝不能再踏出神女殿半步，至于门之钥，短时间内就交给吾来保管。

菲欧娜一惊，当即就想反对，没想到犹格还没说完，更狠的话还在后面。

神明犹格·索托斯：汝这段时间就别再想他了，把心思放到修炼上，没有达到吾对汝期望的境界，汝哪也别想去。

菲欧娜·吉尔曼可是神明大人，这是我自身修炼不到家的问题，和不让我见伊莱有什么关系！

菲欧娜有些心急了，她从来没有对犹格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以前她再怎么反对犹格，也只是心里吐槽，表面根本不会显露出来，更不会亵渎神明。

但这次显然触碰到了她的某条底线，才让她口无遮拦对神明如此不敬。

犹格的神情果然阴沉了几分，但他并没有计较，只是继续坚定不移道。

神明犹格·索托斯：这件事没得商量，他的存在只会影响到汝，菲欧娜，汝应该清楚吾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谁。

犹格没有动摇，菲欧娜也没有借口继续反驳下去了。

犹格的决定无非就是想把她囚禁在神界，利用几年的时间，让她对伊莱的感情逐渐淡化。

菲欧娜没有办法不执行神明的命令，最终只能妥协，硬着头皮答应，不过在这之前，她向犹格提了一个要求。

菲欧娜·吉尔曼既然您一定要让我留下来，那我也不好再违背您的意愿，只不过我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可不可以让我最后回人界看看他，许久未见，如果我不作声的消失，我怕他会担心。

犹格答应了，但他告诉了菲欧娜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他提到当时伊莱情况危机，被救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他的劳神越来越严重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失明。

·

菲欧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神殿，又是怎么在夜幕与黄昏交接时，红着眼眶赶往人界的。

锋利的寒风像砂纸，刮擦着她被泪水浸湿的面颊，传来隐隐刺痛。

菲欧娜很生气，生伊莱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她不理解为什么他非要在电话里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就好像快瞎了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如果犹格没有告诉她，那她会不会真的傻到在神界等着他来找自己？

还是他真的会以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瞒她一辈子？

菲欧娜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见到伊莱，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暴揍一顿。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菲欧娜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向前台护士问了伊莱的病房号，从窗户后面绕走。

少女披着黑袍，完全融入了夜色，她脚尖轻轻点地，身形瞬间移动到二楼窗台，她动作轻盈，行动敏捷，巡逻的保安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分毫。

菲欧娜停在一扇半开的窗户前，窗帘虚掩着，几片细碎的枯叶被夜风卷进来，粘在了地毯上。

她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爬进来，纱帘漏进来的月光打在了少年安静的睡颜上，浓密的长睫遮盖住那双幽深的蓝眸，他眉心微微拧着，似是梦到了什么不悦的事。

隔着数米远的距离，菲欧娜看到了那个让她思念数天的少年，正静静地仰躺在病床上。

医院的消毒水味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熟悉的桂花香气，只是短暂的一眼，菲欧娜来时心里燃起的熊熊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她身上携带着寒气，本不想靠他太近，看他睡得熟也不忍心吵醒。

但许久未见，菲欧娜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跃跳下了窗，高跟鞋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轻得像猫爪，她脱去连衣兜帽，掸去挂在身上的脆叶，屈膝跪在了床边。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安静，连呼吸都轻柔得不可闻，菲欧娜单手撑着下巴，紫红色的水眸注视着少年略带倦意的眉眼，不由地感慨。

菲欧娜·吉尔曼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说是一点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要说有多可怜，那完全是他“自作自受”的。

菲欧娜小声叹了口气。

菲欧娜·吉尔曼不过这也不怪你，是我应该早点察觉到异样的，还有格秋的事，我也很抱歉。

她说着，伸出冰冷的指尖，缓缓抚上少年略显苍白的面容，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眼眶逐渐湿润。

菲欧娜·吉尔曼伊莱，你会不会怪我，害你变成这样。

菲欧娜·吉尔曼神明已经不允许我继续待在人界了，他要以我闭关的名义，把我关在神女殿修炼，如果我不答应，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少女声音逐渐哽咽，红润的眼眶再也承载不住泪水积攒的重量，断线般倏而脱落，滚落至下颌，砸在了少年的手背上，

床上的少年依旧在熟睡，听不到少女任何的声音，菲欧娜牵起伊莱垂在床侧的那只没有插针管的手，手指从他的指缝穿过，紧紧握住，与他十指相扣。

良久，她整理好情绪，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承诺道。

菲欧娜·吉尔曼伊莱，可不可以给我五年时间， 这五年我一定会努力修炼，努力争取，让神明大人对你我的关系有所改观，打破人神恋的禁忌 ，等到五年后，无论事情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来找你，哪怕我回不来，我也会想办法回来。

菲欧娜·吉尔曼你也会等我的，对吗？

菲欧娜牵起唇角，温柔地看着紧闭双眸的少年，即使知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人会听到，但她还是渴求对方能回应她，哪怕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菲欧娜赫然起身，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伊莱冰冷的脸颊上，薄唇靠近，在他的睫毛上，落下轻柔温纯的一吻。

短暂而深刻的一个吻。

吊灯氤氲出的光亮把这一幕照得格外清晰，残影倒映在雪白的墙面上，美得不似真景。

少女俯身亲吻她最爱的少年，并在这一吻中，治疗着他的眼睛。

劳神是先知族终身的恶疾，而菲欧娜能做的，只是暂时缓解他的状况，至少这一次，让他幸免于失明之难。

肉眼不可见的灵力丝被渡进伊莱的双眸，菲欧娜移开了她水润的粉唇，手背抹去了汇聚在下颌的泪液。

她走到窗前，最后侧首了看了一眼，少年姿势未变，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晨曦即将顶替黑夜，菲欧娜最终在天亮之前，翻出窗户，在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殊不知，床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紧闭的眼角竟划过了一行泪痕，泪珠越过了耳侧，滚落到枕边，打湿了一片……

作者.北子.：我又卡文了_(:з」∠)_

作者.北子.：刀子，对不起！算我的！私密马赛！

作者.北子.：给公主王子们鞠个躬

作者.北子.：

作者.北子.：最近北子心情有点小差，可能要浅浅调整一下，下周有可能停更，但尽量正常哈❤️

作者.北子.：你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咱这个年纪，还能为嘛？TvT

作者.北子.：下章见嘞宝子们，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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