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穆罗送走了。”幸运儿对班恩说,“这次袭击事件要不要告诉夜莺?”
班恩耸耸肩:“随意。我都有应对措施。”
幸运儿想了想:“索性夜莺今天也没来(还记得番外吗),先瞒着静观其变吧。”
他抬头望着满天星辰,以及身后的不归林。夜色无瑕,真美。
“你知道血玉树吗?”幸运儿小声说。
班恩瞅瞅他:“不知道。”
“它听着像某种植物的名字。”
“不是森林的植物。”班恩说。
幸运儿没有回话,将兜帽戴在头上,过了一会儿,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将上午安德鲁的事说了一遍。“那个白化病患者,也是替夜莺他们卖力的一个人。”他眉头紧缩,“他很少回到宿舍住,更多时候在各地图的墓园守墓。昨晚有一场游戏,他可能是去打扫场地了吧,回来后发高烧、呕吐……反复念叨这个名词,活活着魔了。”
“我对安德鲁没什么印象。”班恩说,“有趣,我原以为你对夜莺忠心耿耿,没想到是这样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漠口吻。”
幸运儿坦然一笑:“班恩,我们只是一种雇佣关系,在他们需要时出现。仅此而已。”
“比如除掉乱跑的机械狗?”班恩说。
幸运儿下意识愣了下,暗中一激灵,嘴上附和着“是啊”,脚不安分地拨弄着地上的叶子。
班恩瞥了眼他:“知道了。你以后还是少来不归林吧。”
“主人发话,客人自然会照做。只是你排斥我,究竟是为了保全自己,还是因为我不是那个雪夜里的孩子?”
他赢得了班恩的一阵沉默。
“二者得兼有之。另外,我是个利己主义者,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的安宁。”
洛克泰然自若:“好吧。其实还蛮好奇为什么夜莺会安排我们二人做同事的。你知道为什么夜莺他们选择我们吗?”
“大概资历都比较老。”班恩说,鹿眼望着人眼。
“算是吧,庄园主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共同邀请了我们去他的待客室,记得吗?”洛克说。
“记得。”那么不忍直视的回忆,怎么会忘。
“他安排你去监管者宿舍熟悉环境,夜莺和庄园主都对你很上心。”幸运儿一摊手,“然后我被单独留下了。”
班恩不希望洛克继续谈下去,转移话题:“新的住处非常好,替我感谢大人。”
幸运儿耸耸肩:“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嘛,我们刚开始谈什么来着?是安德鲁先生的那件怪事。我在想——今晚永眠镇还有一场游戏,结束后我要不要暗中跟着他,看看他中了什么歪门邪道。”
班恩很实诚:“不建议你去。万一被发现,可别怪我。”
就像一道咒语一般,幸运儿双眸蕴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两道目光射向班恩:“有道理,班恩先生。不过有件事我要澄清:即使被发现我也不会怪你。就像当初在待客室外,你惊骇地扒窗户偷看我受刑那样——时隔这么久,我依旧没跟你算账不是吗?”
幸运儿敛了笑,专注地望着面前这张脸。
万般痛苦时,他抓狂地惨叫,恰好瞟到窗外的鹿眼。
安德鲁的死活,与我何干。同是缪斯印记的持有者,彼此应该万般留心才是。我怎么会冒着风险多管闲事。
你自私,你利己,我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
不过我不怪你,因为我们一模一样。在这里,谁一味奉献才是傻瓜。
当时若你被史莱姆攻击,换作我,我也一样只手旁观。
但,还是要谢谢你倾情讲述的雪夜之事。
挺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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