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过了两个月,我每天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养伤,子澜休沐时也会带着我出去散心。
我的衣食起居都是子澜身边的嬷嬷安排的,就连太子妃都不能插手,这两个月各种好药如流水一般送进我的院子,就连随风都恢复的极快。但我的伤口太深了,还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在太子府内人人都谨守着规矩,只有我是个例外。我不知道子澜为什么对我这么纵容,难道只是觉得亏欠我吗?
我甚至怀疑过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但子澜对我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试探,时间久了我也不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盼着大哥二哥他们能快点稳住南越国的局势吧。
子澜是太子,却不会终日高居于庙堂之上,他既有储君威仪,却又爱民如子,身先士卒。他能在朝堂上指点江山,也会去边境冒险办差,去松阳巡幸河道,去工部监督修筑工事。
我对子澜的印象也发生了转变,无论如何,一个专注实事的太子都是令人敬佩的。
我和子澜渐渐熟络了起来,能说的话也慢慢变多,我知道北齐女子不能干政,所以问得问题都很有分寸,他也愿意多给我讲一些外面的事情。
随风伤愈之后,就慢慢地闲不住了,每天都会在院子里打拳或练剑,我有时也会和他过几招,但脑子里却会时不时地浮现子澜的样子,想他现在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再来,会不会带我出去。
这天,子澜休沐,他说皇觉寺的桃花开了,要带我去看,我很高兴,又可以出去了,后宅的日子着实没什么意思。
我简单打扮好了之后,挑了一件粉蓝色的衣服,我很少穿得这样娇嫩,但是想着是为了和桃花搭配,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子澜看到我的装扮,眼中似是多了一丝笑意,到达皇觉寺的时候,他伸手拉我下马车,其实我可以自己下的,但是总不好不给太子面子,于是把手递给了他。
子澜的手很暖,也很有力,我下了车,他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就这样一路走到寺庙的禅院,拉的我手心都有些出汗了。引路的小沙弥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笑眯眯地为我们开门,寒暄,然后退下。
后山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在我们的小禅院里刚好可以看到全景,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花香。子澜说桃花要在上午看才好,今天来晚了,会在这里住一晚,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或许快乐是真的可以感染到身边的人吧,我在桃林里玩得很欢喜,子澜也褪去了稳重,原来他开怀笑起来的样子这么幼稚。
一朵桃花落在他的头上,我说他是桃夭公子,他为了报复我,从树上扯下一把花往我头上扔,可真真是辣手摧花。
一人做事一人当,子澜扔了我满头的花瓣,只能亲自替我择下来,他把我的发丝握在手上,细细的挑着,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治国理政的利索劲儿哪去了,挑个花瓣磨磨唧唧的,我想干脆洗个头算了,刚要起身的时候,子澜从后抱住了我,熟悉的滚烫气息轻轻洒在我的颈间,我好像知道子澜要干什么了,我没有拒绝,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
或许是知道子澜图我些什么,我才能更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我的一切,也或许是我单纯地食髓知味,总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握着他的手,听他叫我阿摇,这让远离故土前途未知的我有一种捏住了现实的安全感和拥有感。
我想,在皇兄的消息传来以前,就暂且只做北齐的沈星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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