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皇觉寺回来以后,子澜就常常宿在我的金堂院,他从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如今也渐渐袒露了真性情。他平日里是极好说话的,对我更是百般纵容,独独在榻上霸道得很。
从前他常与公务相伴,时常独自住在书房,一个月里只有五六天会歇在后院,如今却隔三差五地来我的金堂院,气得其他良媛们咬碎一口银牙,明里暗里说我狐媚惑主。
每次她们当面挑事都会被我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暗地里她们怎么说我也管不了,只告诫我院子里的下人们要谨言慎行便罢了,其他的自有子澜替我处理。
其实我并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交到别人手里,但就是突然很想知道子澜到底会纵容我到什么地步。
一天,子澜带回来一个大概四十岁的嬷嬷,说是皇后派来教规矩的。
原是她们以为花无百日红,子澜对我只是图个新鲜,但是转眼三个月了,我依旧是太子独宠,就连稳如泰山的太子妃也有了危机感,进宫时有意在皇后面前提了几句。
皇后身为太子生母,从未见过子澜对谁这么上心,于是决定要见见我,子澜以我没学好规矩为由替我推脱,然后皇后就派了福芝嬷嬷来。果然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皇后这一手把我的悠闲生活给搞没了,不过我可是公主出身,行礼问安什么的自然难不住我,只是比从前累一点罢了。
或许是我运气好,累也没有累几天,就被太医诊出了喜脉,这下连福芝嬷嬷都不敢给我安排任务了。
子澜知道以后很开心,当即让人回了皇后,说等我坐稳了三个月后再带我进宫去看她。
我问子澜会不会介意我是南越人,他说不管我是哪里人,孩子都是他的血脉。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我心里生出一阵难过,子澜还不知道我是南越长公主,等皇兄的好消息传来之后,我是要回去的,孩子也会一并带走,那时他一定会难过吧,或许还会很生气,怪我骗了他,还让他父子分离,但我没有办法。
同时还有一份愧疚,我身为长公主,在南越是有未婚夫的,婚前有男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搞出孩子来就有些过分了,多少有些下驸马的面子。
可是现在包子已经揣进去了,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等我的胎满三个月后,已是数九寒天,南越这时候也是很冷的,不知道皇兄他们那边情况如何,是否还在打仗,冬天的战事,最是劳民伤财。
雪停之后,子澜带着我进宫去见了皇后,应是看在子澜的面子上,皇后对我态度尚可,还送了我一个保胎的嬷嬷,在子澜的提议下,皇后答应下旨封我为太子良娣,毕竟我是子澜后院里除了太子妃之外唯一一个有孕的人。
从前我嫌封位麻烦,现在却躲不得懒了,皇后可不允许自己孙子的生母是个没名没分的人。子澜知道我的顾虑,所以一下子把我封到良娣,相当于太子侧妃,只在太子妃之下,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我不想,就无需和别的女人们周旋,子澜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我不得不承认,除了我自己的身份之外,子澜这份明晃晃的偏爱是我最大的底气,我常想,在他心里,我应是一个特别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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