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通读过不知能填满多少孤云阁的古书经籍,拥有崇高智慧的岩神能解答提瓦特所有的问题,唯独不能读懂一个“孩子”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盛着的所有都缭绕着雪国的半方夜幕,交缠迟缓恍若单色调的极光。“璃月确实温暖宜人”,他贴着钟离的耳畔低声细语。“化开我的却不是璃月”
何物更比春暖?达达利亚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望着,一如往常地与钟离保持有礼的模样。一片春意轻轻地落在暮色微弛的树梢,我知道他无意暖我,“大概他只是给我了一分所有人都有的客气吧”透澈年轻的声音跨域璃月港边的凤箫声动,说风薰万物,他不过顺便拂了我。
“我要走了,先生”达达利亚说从来都是我入璃月的俗,先生不如也和我行行至冬的礼。钟离是在那时看不透他的眼睛的,不过一个贴面礼,拘束又短促的靠近,少年人的呼吸却突然滚烫了。风迟缓了些,一旁的港口喧闹与海里细细展开的一泓春水织成有些道不清的夜,与自己道不清的心跳。
古老的神明却以为这只不过与自己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离别一样,顶多让那句欲买桂花同载酒再伤感些。所以他轻缓残忍地开口了“愿阁下此生顺遂”
默认了一别就是凡人的一生,也再没有机会看懂达达利亚的眼睛,多含了苦涩与温柔的,藏起利刃的,笑得小心翼翼的眼睛。
这是钟离曾以为的,与那位活生生的年少执行官的最后一面。直到不知多久以后的提瓦特,天理与深渊的往事都肃清,七国繁荣昌盛。在又几千春秋的见证里,岩神看到不知多少人的眼睛,都与那个少年不同的,似乎这该成了无解的谜。
有一天雕窗里落下星点,橙黄透亮的灯笼透出几抹雀跃的光亮,代替了晚霞继续亮下去。“冬妮娅和托克,我和先生说过的吧?”达达利亚缓缓地捻着调子地念出家人的名字,朝钟离投来藏不住的笑意。这是钟离记忆里埋满了尘的一小段,他突然想起来,是与那声“钟离先生”一样的温柔欢欣。
在最后一位神明的最后的磨损到来的前一刻,他读懂了达达利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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