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共婚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达达利亚感到自己大概处在幻梦里，周围飘渺的白纱与身前一捧珠光内敛的红，不是二十多年来与自己为伴的血雾与战斗的死火。他突然久违地惶恐了，一切像星珠串天，下一秒就要消逝似的。

他听到长长的低沉温润的笑，不同于在璃月所见的高昂铿锵的春，是掀开了春的一角，慢慢地有大地那畔的春雨，暮了残红拂的一泓春水溢出的金波渐长，吊人胃口地慢慢掀到了尾，像不知不觉循了那位端庄优雅的神明的意。

衣尾顺风扬起，浮起金丝织就的游龙。那人不觉地止了笑，依旧运筹帷幄着，朝达达利亚前倾了，对弈的举棋者摆下第一枚子，再不动声色地出了击。

“该叫阁下什么？”

压迫感，强大的上位者，那位璃月的神明，自己从未停止追逐的对手，与…

“夫君？”

那双龙的瞳孔镶嵌在最瑰丽的暮霭装点的眼睛里，笑意盈盈地在对弈里悄悄杀了达达利亚个片甲不留。

要命了，达达利亚想。

2.

数月前

“让我去与璃月联姻？”

公子大人从前从来没有摆出过一副这么骇人的脸色，方圆十里像立马要下起暴雨。安德烈目前只是给北国银行站前台的，他暗暗地想这次回去再也不接这种一不小心就被上司嘎掉的活，把话送到人就准备开溜的，却被上司叫住，只好悻悻地摆出聆听的动作。

他保证公子大人看到了信物上的女皇专印，闪着冰雪般的光的夺目印记，公子大人无疑对女皇从始至终投以冰雪般纯净无暇的忠诚，却被公子大人告知要回信表示他的不同意态度“我想，联姻结盟大概不是非我不可，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大碍”，安德烈却递出第二枚信物。

以至纯的冰刻上的一列至冬文。

“让十一席担任联姻人选，是璃月方面的意思”

3.

达达利亚突然笑了，这位神明在璃月好不轻巧的耍了自己一场，如今无论如何他也要扳回一棋，却没有遂他的意，最后颤抖地开了口“你叫我什么？”

钟离悠哉悠哉地撑起头。他又要摆出那副模样了，达达利亚想，含笑地勾起眼尾一抹钩子似的红，却不能否认地挑拨在达达利亚心上，三月杨花飘絮一样地令人生痒。

“阁下想听，夫君？”

达达利亚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败下阵，他笑得自嘲“钟离先生”

“你真是用得一手好计”

逆着若隐若现的火光，显出冬的躯壳，在雪与春里蔓延。

达达利亚舔舔唇角。

“今晚，按璃月的说法，是洞房花烛夜吧？”

钟离颇有迎战意味地对上达达利亚出鞘般的锐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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