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觉得求生者阵营最近有几个人怪怪的。
比如那个手电筒永远晃不到你,偏偏晃队友一晃一个准,又或者破译的时候故意将零件全拿走拖慢全队修机进度的慈善家。
比如那个队友遇难抱着鸟依依不舍,大门门口带着鸟跳舞出门,又或者在搏命红圈的下一秒给二挂套个黄圈鸟的先知。
再比如那个满血救人不帮队友扛刀,又或者救人忘记关护腕嗖地一下弹开老远目送队友升天的佣兵。
这里提到的他们的队友——一般都是其余两位。
品茶,逗鸟,逛地图。
监管者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吃刀,吃瓜,吃飞醋。
求生者每天的生活倒是鸡飞蛋打,有趣得很。
你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箫,在密码机前把贴纸一张一张整齐地贴在墙壁上,“卡尔先生。”
“皮尔森、克拉克和萨贝达先生最近是遭受什么打击了吗?”
“……”
“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修完这台我就带你去找地窖。”
这三个总喜欢找对方麻烦的求生者不知怎么的,最近都恰好在同一场游戏。当然,最后受益的是监管者就是了。
所以为了给被他们三个的操作坑害到的队友一些心理安慰,人性化的你一般都是杀三放一。
等待修机的时间总是很无聊,偏偏最后剩下来的总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入殓师,不爱和人打交道,好没意思。
你闲着没事,在密码机旁边晃了几圈,索性在他身后看他破译。
虽然在对局内你可以看见周围一小圈的情况,但是几乎和重度近视一样看不清楚。你只听见入殓师的双手在密码机上飞速地敲击,但因为零件的缺失,修起来更加费力。
你凑近了些,好奇求生者到底是如何破译这些密码机的。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很难想象是这样一双手轻柔地握着化妆刷,为那些逝者绘出遗容。
入殓师。
第一次参加游戏的时候也碰上了这个求生者。虽然最后都没有见过一面,但那个把将死之人从代表死亡的棺材中复生的技能,却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现在,你终于能好好端详这位青年:一头银发拢在脑后扎了个小辫,一身工作服一丝不苟地把纽扣系到最上面,大半张脸隐在口罩后面看不见表情。一双深灰色的眸子永远毫无波澜,似乎除了入殓,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提起兴趣。
想着,你瞥了眼被他放在一旁的化妆箱。
“卡尔先生,你能不能……”
“噼啪!”
也许是监管者在旁边校准难度加大,也许是你猝不及防的开口把他吓了一跳,校准失败的电击让他抖了抖,抬眼看着你。
你自觉闯祸了,扁了扁嘴,“抱歉…我离远一点。”
最后直到他跳进地窖,你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过。
要怎么和社交恐惧的人相处啊,真头疼。你想。
第二天。
“嗷嗷嗷——————!”
把慈善家送回庄园的你看着最后剩下来唯一的求生者,干笑了两声。
“哈哈。好巧,卡尔先生。”
他没有答话,看了你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开始修慈善家破译了一半的密码机。
你无所事事,站在稍远的地方奏起了箫。
伊索的眼皮跳了跳。
是贝多芬的《月光》。
安东尼奥和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文化交流啊…
不会下次听到他用小提琴拉《二泉映月》吧…
这一次把他送到地窖口的时候,他没有急着回去。
“昨天。”
“嗯?”你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找你说话。
“你想问什么?”
你回忆了一下和他为数不多的对话,“是那个啊,我当时想见识一下附容返生…还有您的化妆术。”
对面沉默了一下,也许这个答案属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垂下眼帘,哪有人喜欢看一个社恐患者入殓的?
只有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会有这种奇怪的请求罢了。
“下次吧。”
你看了看他空空的两手,点了点头。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跳了地窖。
空气中是一丝淡不可闻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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