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这玉你是怎么弄来的?”一段长久的沉默过后,奈布终于冷静下来,把克利切拉到大厅沙发上坐下,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架势。
“这不是她‘送’你的吧?”
奈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人,甚至都没有过多少交流,自己却对“她和慈善家两个人在恋爱”这件事这么上心。
是因为不屑和不满吧。他揉了揉眉心,自我安慰道,不屑慈善家这种爱顺手牵羊的臭毛病,退一万步,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也是不满“连慈善家都找得到对象”这件事情本身,和他的恋爱对象是谁毫无关系,就比如——如果自己听到“克利切和瑟维谈恋爱了”的话,自己照样会……
“切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块玉你收下,千万别忘了人家~”
“噢~维维~我的小甜心~”
奈布:……呕!
——完全不行!
克利切看着奈布的表情从严肃到沉思再到纠结最后几欲作呕,饶是在形形色色的名利场上察言观色了多年,他一时间也没看出这个雇佣兵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不管奈布他自己有没有察觉到,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他对那个乐师有很大的兴趣。
这就好办了。
他的胆怯一下子消了大半,转转眼珠,立刻起了玩味的心思,“那真是要让你失望了,这就是小姐亲手给我的。”
“你知道的。人嘛,都有点欲/望的需求,早上和她玩过头了,她把一边耳环都落我这儿了。这不,刚刚还偷偷来要回去么。”
“哎呀,她刚刚还神神秘秘把我叫出去,就是为了不让你们知道。这下好了,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唉,女人就是麻烦,还是当个奈布你这种女人手都没拉过的寡比好啊。”
奈布周围的气压明显地低了下来,刚刚还在拱火的瑟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张地把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移动。
偏偏楼上的伊莱还嫌事态不够严重似的:
“嗯……我刚刚看了看,他说的都是真的噢。”
“啪!”餐盘重重放下的声音把一边的瑟维吓了一跳,而克利切却毫不在意的样子。
“欸这就走了?你这都没怎么吃啊?再唠个两块钱的呗?”
“困了。”
“但是现在好像才下午6点啊?”
“砰——!”
关门声把克利切得意洋洋的语调拒之门外,他这才拿起茶几上的玉佩悠哉游哉地上楼打算回房间。
路过伊莱时他却发现,刚刚还在轻轻笑着看热闹的先知已经冷下了一张脸。
“这次是陪你戏弄那个低情商笨蛋,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否则——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伊莱散发着的压迫感比刚刚气急败坏的奈布要高上好多倍,克利切在楼下找到的优越感和自信霎时荡然无存。他眼皮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溜进了自己房间迅速地关上了门。
奈布房间内。
奈布躺在床上努力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为了这件事恼火?
除了克利切故意气自己外,真的和那个姑娘没关系吗?
和她见面的第一天。
“那么,我就只好使用一点卑鄙的小伎俩啦。”
“我想过来给你们包扎一下。”
“萨贝达先生……”
啧。
他在床上又翻了个身,盯着桌边那个抽屉出神。
那是她给自己包扎时在绷带上打的蝴蝶结。
然后他想起了那时那个疑问。
为什么酒精涂在手背上是烫的?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从来没处理过队友与对手以外关系的他,意外地对新闯入他生活的第三种关系——恋情,手足无措地慌了神。
啧,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伊莱房间内。
伊莱拾起床边的红豆酥放入口中,仍然是一贯的精致美味,但是他却吃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开始本来只是对新人的好奇,驱使役鸟去观察那个女孩,结果有了意外的收获——一些糕点,和一个秘密。
那个小姐并不是盲人,还有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睛。
虽然那次联合狩猎之后她似乎对役鸟的身份有所察觉,不过没关系。
庄园里,相处的日子还长着,不是吗?
克利切房间内。
他拿出攥在手心那块温润的玉石,盯着上面的刻字看了许久,无声地笑了。
呵。
管你低情商高情商,那个美人儿的玉还不是在我手上。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当掉?他才不会呢,有的东西是钱也买不过来的。
(奈布伊莱:你找死,你有病吧!)
第五人格:那个装B的监管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