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林雾深淞时见月
超小超大

【迪卢克】请你

『此文或有ooc』

『十分建议搭配bgm: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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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16

妈妈今天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我怎么叫都不肯出来。或许是因为爸爸的事情吧 迪卢克哥哥的爸爸告诉我 我的爸爸要抓毒贩子 所以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可能要很晚才回家。

妈妈太想爸爸了 才哭的这么伤心。我要好好长大 保护妈妈 找到爸爸 和爸爸一起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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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3

迪卢克哥哥的爸爸也和我的爸爸去抓毒贩子了 哥哥告诉我 到时候我的爸爸和他的爸爸会一起回家。

好期待呀 叔叔和爸爸回来看见我学会拉小提琴的样子 会不会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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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6.24

骗子。叔叔是骗子 父亲也是。

——

晨光遇破晓而绚烂 抬头是金光灿烂辉煌的天空。

背着小提琴挤出嘈杂的公交 眼前是熟悉而陌生的道路 路旁挺拔起郁郁葱葱的榕树 隐隐约约遮掩住曦光的倾洒 满地都是细碎交错的影子。

路的尽头是一大片坟墓。

墓园很安静 只有风吹响树枝树叶的伶仃声 连鸟鸣都没有。

凭借着多年的记忆找到两块挨的十分相近的墓碑——墓碑的石块质地细腻 历经风雨沧桑仍旧无一点创伤 反而更加光滑。

我张张嘴说不出任何话 只能静默在原地凝视着他们。然后装作陌生人一般淡漠安然走过 仿佛只是在好奇无字碑的由来而驻足停留。

榕城的秋天很凉爽 偶尔会被风刮来几片枯死的叶子。

而我小时候总是坐在爸爸怀里 指着家门口的榕树问爸爸。

爸爸 这棵树叫什么?

爸爸拍着我后背笑得开心 我觉得莫名其妙。叔叔一记重击把书抡上爸爸的腿 同样憋笑损了爸爸一句话。

净欺负你女儿 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 恨不得天天捧手上。

爸爸很无语:你没有也不能抢了我女儿吧。

然后他们两个十分有默契笑得更大声了 硬是忽略了我的问题。

在一旁看书的迪卢克哥哥没有理会两个傻大叔 而是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披散的红发在初阳下耀眼闪亮。

“这种树叫做榕树 也叫做万年青。”

“榕树的适应性强,喜疏松肥沃的酸性土,在瘠薄的沙质土中也能生长。”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推开爸爸要抱我的手臂 拉住迪卢克哥哥的衣角求他给我讲更多。

爸爸颇有怨气的白了叔叔一眼 随后开始源源不断努力叫我再和他玩一会 叔叔则愈加打趣爸爸。

那天也十分凉爽 有只黄蝴蝶落在了迪卢克哥哥的书面 我伸手去触摸 于是它晃晃悠悠又重新飞起 朝向无垠的天空。

这段时光常常令我贪恋。

只是猛然一回头 发现爸爸和叔叔都不见了踪影。

我在墓园外的长椅坐了很久。

看了看时间 该回家了

“爸爸 叔叔 我走啦 下次再来看你们。”

阳光照的身体暖洋洋的 我十分小声隔着十几米和墓园里的两块碑道别。

然后愣在原地许久 直到看到一只黄色的蝴蝶飘飘悠悠落在长椅前。

我想起那个午后。

我的人生圆满 有爱我的人 有我爱的人 他们嬉戏打闹 尽管年龄比我大 但依旧和我一般幼稚。

很开心 也很幸福。

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 我接起电话和妈妈报了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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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精神总是正常又不正常。

妈妈清醒的时候 她会做好拿手的饭菜等我回家 和我说说笑笑 讲讲外头发生的新鲜事儿。

当然 这只是少数。

大多数的时间 妈妈不清醒 要么声嘶力竭的崩溃大哭 要么沉默不语的呆坐在家门口 时不时抬头张望。

好像在等什么人。

迪卢克哥哥会尽力抽出时间来帮助我照顾妈妈 尽管他真的真的很忙。

我劳累不堪。有时候甚至想一死了之。

就那么死去好了吧 这样就不用背负太多痛苦。

每当有这种想法生出 眼前总会出现妈妈的身影。

她毫无血色的脸蛋 弯曲的后背 一根根分明刺眼的白发。

我在想 爸爸在死之前究竟许下过什么真挚的愿望呢?

等到警队发现他时 爸爸的身体早已被毒贩折磨的犹如风中残烛。眼睛硬生生剜出丢在泥土里 然后被踩爆 手指全不见了踪影 灰色的衬衫大半边浸泡了可怖的血液。

毒贩甚至连爸爸的内脏都没放过。

在爸爸去世的两年后 叔叔也一同将身体献给了祖国——叔叔至少比爸爸更完整的回了家 只不过他所经历的痛苦 比爸爸还要多得多。

那些罪大恶极的毒贩 一次又一次夺走我 和哥哥妈妈珍视之人的性命 却能在正式的场地 死刑执行全身完整的结束令人唾弃的一生。

迪卢克。

我难得喊了他的大名 迪卢克扭头望向我.

“我只有你和妈妈了。”

我看见他的红眸隐隐约约浮起了点点水光 可是眨眼的一瞬又离奇消失。

——你一定也伤心吧 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我笨拙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短暂 的像天边转瞬而逝的烟花。他的面容憔悴 却依旧安宁平静 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明明身前是父亲的骨灰 但仍坚持着没有爆发出沉寂翻涌的情感。

“父亲曾经说过 牺牲是必然的.为了祖国的未来 和一代代红色血脉的延续 ”

“他的信念得到了肯定 即便任务失败死去 也从不后悔吧。”

所以不必伤心自责。身为一线的缉毒警察 他们早已做好了为热爱的国家献上生命的准备。

啊 他们总是这样的人。

平凡的如同随地可见的野草 却在危机时变成民众的星星 以躯体遮掩黑暗 以生命为代价 带来耀眼的光芒。

迪卢克哥哥盯着我许久没有再说话 只是悄悄捏住我的小拇指 安慰似的搓了搓。

我才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的泪水。

可是英雄死后无人记得 无人歌颂。 只有亲近之人为他痛哭哭泣 只有他们记得自己的遭遇究竟多么痛苦 甚至亲人也无法每年光明正大的来祭奠他们的逝去。

只有无名之碑 能记录他们一生的伟大光荣历程。

而秋天的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

我曾多次在学校的窗边往一望看不见边缘的城市远眺 下课的铃声响起后的教室一如既往吵闹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不愁没有精神力 一个接一个在走廊欢脱地上蹿下跳。

我是他们其中的怪胎。

安安静静 不凑热闹 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 不与他人相互沟通 从不讲述自己的故事与家庭。

班级里带头的头头下课时间闲了会来我这边骚扰我 美名其曰「监督怪胎的怪异行为 以免她做伤天害理的事」

呵 要说伤天害理 恐怕你做的才是最多的吧。

我曾亲眼看见过她在巷子里烧了一个女孩的头发——那女孩满脸是伤 生无可恋般任由这群恶霸在她乌黑的长发倒弄 直至发丝几乎被剃光。

她们哈哈大笑着用相机拍下女孩的模样 转头看到我在巷口准备报警。

后来 我便成为她们新的乐子对象。

“我可听说 某些人的父母从不来她的家长会 是因为早就离婚了呢。”

我收拾书包的动作一滞。

“妈妈每天疯疯癫癫的 爸爸几年前死咯 好像是被人打死的——”

尾音故意拉长 可能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她的声音尖细又难听 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我压制住心头隐隐约约的冲动与怒火 秉承着极高的人道主义精神没有去理会她半眼。

可她似乎是认为自己编造的谎话足够真实伤害到我 言语愈加过分。

毫无顾忌 毫无教养 粗暴无能。

我咬牙颤抖的手提起书包 压制脑袋奔腾而过的怒气 却发现眼眶有些湿润。

这就是爸爸竭尽全力 甚至燃烧生命也要拯救的人们。

麻木不仁 肆意横行霸道弱小者的懦夫 无法改变自己 沉浸在唯我独尊 世界美好的幻梦中的青年。

他们出生在阳光里 成长在光亮之下 对遭遇不幸的人抬高头颅嗤之以鼻 加以嘲笑和鄙视。

爸爸若是知道如此 会怎样想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她侮辱了我最爱 最敬重之人 她的一句句 一声声的死人 是对死去的爸爸不尊重 更是对爸爸辛苦心血的玷污。

她这种人不配爸爸去拼命守护!

我几乎快怒火中烧 抽出口袋的手不控制力道地重重将她扇在地板上。

她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庞吱吱歪歪骂出一大堆脏话 我烦躁地把草稿纸揉成一团狠狠塞进她嘴里。

“你不配评论我爸爸。”

他怎么样你们这群人根本有所不知 只会编造谎言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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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 因为被举报请了家长。

我透过窗户的玻璃瞄见老师办公桌边上的妈妈和那位女同学的家长 她们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 一副将要打架的架势 然后又双双被老师拉开。

我那难得清醒的妈妈此时眼圈红红 过了良久 低下了头似乎是道歉的模样鞠躬。她对面的女人高傲的目光上下打量妈妈的全身 踩着高跟头也不回走了。

“野种。”

雍容华贵的女人路过我时轻轻嗤笑嘲讽 落下的字眼击打在我的心脏上。

野种。

妈妈扶住墙磕磕绊绊出了办公室 和儿时一般牵起我的手叫我回家。

“妈妈对不起你。”

她低低出声 气息虚弱。

我说不出任何话来。

家门口的铁门解开了铁锁吱吱响 妈妈盯住院子里的摇椅一会儿 恢复了往常沉默寡言少语的模样 也不回房间休息 摆上小毯子频频朝门口探头。

“妈妈想爸爸了 才会一直看门口呀。”

记忆里妈妈蹲下身子摸摸我的脑袋 语气甜的宠溺。

即便变成现在这样不稳定 妈妈仍旧和以前一样保留这个习惯等待爸爸回家 几乎是不清醒的每日每夜。

……

如果我能再强大一点。

如果……

我甚至没办法再从喉咙里发出一丁点哽咽 捂嘴无声的崩溃大哭。

耳畔是靴子行走时的吱吱闷响 一个人的手轻轻揽住我的腰肢 将我温柔的按进他炙热的怀抱 一下一下毫无厌烦地拍打我的后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柔软的发丝在我的脸庞蹭的人心痒痒 于是我义无反顾的埋进他的胸膛汲取许久未见的温暖。

“哥哥。”

我说道。

“听起来有些奇怪。和以前一样 叫迪卢克哥哥就好。”

顿了顿 似是想到了什么。

“迪卢克也没问题。”

他的声音沉稳冷静 竟给予了我停止哭泣的力量。

上次见到他已经过去了多久?半年?一百八十四天?

我的生活是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的机械化工厂流水线 无非是无聊与无趣的融合混合体。

他的到来才能让枯燥乏味的日常变得熠熠生辉 不管是儿时还是如今——连我自己都心知肚明 这样的自己 怎么样都离不开他了。

不过现在 我似乎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快乐。

时间过的异常之快。

城市的喧嚣回荡脑内 烟火残余的硝烟味扑入鼻腔 学校终于在新年前扣扣搜搜放了几天假给学生 大部分高三生抓准下课时机蹦蹦哒哒抱紧书就往校门口冲。

走廊空无一人 皮鞋在大理石瓷砖上踏出有序的节奏 我屏住了呼吸 绿色通道的壁灯一如既往散发幽幽光亮。

她的脚步匆匆 气息紊乱 每一步却十分坚定决绝 咣当拉开天台的铁门。我蓦然反应过来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紧跟她的身后 也没有再去掩饰。

她含笑回头 嗓音柔软甜美。

“是你呀。”

曾经拯救我的英雄。

萧瑟的冷风打在脸上 寒气不由分说透过围巾的细缝钻入脖颈 我在她的眼底看见渴望爱与温暖的希望 一点一点瓦解。

“请你下来吧 我们一起活下去。”我几近恳求道。

她没有动。

然后她又笑了 两个小酒窝就这么甜甜的凹下 指尖指向繁华地段涌动的人群。

“我也想像他们这么高兴。”

“我也想活着。”

她的面容渐渐变得悲伤 暗沉的夜色朦胧 将她影影约约笼罩。

“可是像我们这种人 从来便没有选择 不是吗?连活着也很费劲 说是阴沟里的老鼠也不为过。”

“我在这样的现实里摸滚打爬了好几余年 直到父母真正抛弃我 我成为没人要的孤儿被人嘲笑殴打 我才知道。”

「对与错 解决不了所有强加于罪人上的问题」

我们都无法逃脱 全部。

焰火迷眼 她的身后是绽放绚烂无比的美丽场景。年华正盛的女孩在黑夜里背对五光十色的光影 如羽毛般无声无息降落。

不该是这样的……

我磕磕绊绊跑上前试图去拉住她 而她只是挥手启唇 话语泯灭在风声中。

她选择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

膝盖猛然跪地 我差一点抓到她翩翩若蝶的衣角。

砰砰。

砰砰。

我分不清这到底是楼梯口的脚步声还是自己心脏无意义的跳动 伸出半空中的手掌包不住任何东西 只有冷空气在指缝间穿梭。

我被迪卢克拉回了安全地带。

“我已经让警察和医生过来了 。 ”

我拽着他的袖子 手脚冰冷 全身发抖。

我没有爸爸那样的力量与速度 即便有一条不该逝去的生命摆在面前 我依旧手无缚鸡之力 救不了任何人。

况且她 本该是个爱笑的孩子。

好恨啊 为什么好人活的比坏人短 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不肯以自己的眼睛去平等看待所有人?

可是怨天尤人没有用 尽力而为也毫无用处。现实照样残忍不仁 恶毒之人照样能昧着良心安生度过四季。

“对不起。”

我半响憋出这么一句话 喉咙直发涩。

“是我没能救下她。”

迪卢克牵起我的手没再说话 一把将我从冰冷的瓷砖上拉住带我快步走下楼梯。

“愧疚无用 当务之急是确定那个女孩的情况。 ”

走廊外的花花草草即便在冬天也长势喜人 夜晚下焕发出不属于此季的春意盎然与勃勃生机。花坛围绕的小道中心 我看见她面目全非的尸体。

脑浆迸裂 血液四溅 白山茶的花瓣沾染点点红艳 分外妖娆动人。

“她还活着 对吧?”

我发疯似的呢喃 反复询问身旁的男人。

为了不破坏现场 我甚至不敢向前去触摸她冰凉僵硬的躯壳 传递最后零星的温暖。

医护人员赶来后把她抬上担架 而我们被警察扣留做了很久的笔录。回家路上 我们心照不宣编造谎言骗过妈吗

“你需要静一静 淞雾 这些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

迪卢克的语气一如往常 只不过多了几分沉重的意味.他的脸凑近我 为我被风乱吹的鬓发撩至耳后。

心脏在无休止的迅速跳动。

“逝者安息 活者更应该继承她未完成的意志坚定不移的活下去。”

我终于反应过来她在天台被风抹去的话语。

不是「再见了」 也不是「对不起」

而是「活下去」

无论如何 请完成我最后的心愿

「请你 活下去」

啊 多么充满希望的字眼。

迪卢克的手很温暖 他平常老是带着手套 却会在牵我手时脱下。

我扭头望见他的侧颜 昏黄的路灯扫下淡明亮 我和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我开始情不自禁 频繁去抚摸他的红色长发 迪卢克没有阻止我的行为 放任我去把玩 以至于差点过了头。

冬日的街道 寒冷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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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迟迟不见进度 最后是迪卢克强行介入才得以继续调查下去。其实我不会去纠结他用了什么手段 只在意案子的结果。

不用猜测 是老熟人。

找到她的时候 她正在和小姐妹一起在高档餐厅吃饭 嘴里不停分享最近新看的一本狗血小说剧情。

我和迪卢克坐在她的右手边一桌 默契安静的听她的废话。

“啊啊啊怎么说!那本小说里的男主角好帅!只不过最后被男女主亲手送进了监狱 超虐!”

“别伤心了 作者有公众号 上面有男女主番外 他们后来在平行时空在一起 生活的很幸福呢。”

我本不以为然这种小说剧情 直到越听到后面 她们的谈话内容逐渐不对。

“男主是毒枭哎!还很深情 这个人设真是戳死我了 我也想和毒枭来一场甜甜蜜蜜的爱情。”

毒。

这个贯穿我整个人生 又将我的人生摔的稀碎的词语 一遍又一遍被这群年未18的女孩提起 并且喜爱。

我在脑海里演练过很多次的声嘶力竭和失控。

比如 冲上去再扇几巴掌让她们清醒自己罪大恶极 反人类的爱慕言论。

比如 把缉毒警察出生入死 卧底毒窝后壮烈牺牲的事迹讲述给她们听。

但是多年以来爸爸与叔叔教会我 遇见荒谬可笑之事 需要静坐冷静思考。可是想起爸爸残破不堪的躯体——连死后墓碑都不可刻碑。

“我知道你的情绪。”迪卢克淡淡叹了口气 按住了我的手背 ,“这种小说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市场上荼毒年轻的女孩 我需要具体的笔名与书名以此来调查。”

他总是那么冷静。

我反手摸上他的手指 努力控制好自己。

得到确切书名与作者 我们将它一一报告给警察 并且把老熟人一同交了出去 连带着和那位逝去女孩的父母。

因校园暴力和家庭决定死去的她 是否能看到如今的场景呢?

在警局的长椅上 我靠着迪卢克的肩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 我见到和爸爸拌嘴的叔叔 坐在我前面不远好心好气劝导我回他怀抱的爸爸。转头一瞧 是垂下眼帘认真教导我的迪卢克。

绿色的树叶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飘飘洒洒降落 跑进迪卢克的红发间 我开玩笑似的帮他扫下 然后瞟到他书页那面停留的蝴蝶。

叔叔没有再去损爸爸 扭头来看我。

那年的秋天很凉爽 有习习凉风吹走大家的躁动与焦虑。

两人微笑着面对我和迪卢克 容颜如旧 而身体却正在一点一点消散 化为虚无。

「淞雾啊」

他们异口同声的喊我的名字 神情温柔。

「请你」

「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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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我从梦中惊醒 迪卢克见我这幅样子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替我整理好凌乱的发丝。

“我梦见爸爸和叔叔了.”

我轻轻抱住他 靠在他的肩膀上。

“梦见那天下午 蝴蝶在书面。”

“他们叫我好好活着。”

阳光照进回忆里 我看见希望与花绽放。

请你 好好活着。

自由永无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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