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坐在泳池边发呆,衣服湿答答的也没去管,还是画不出来,他有些迷惘了。
杜城拿着一条毛巾盖在沈翊身上,见他不动干脆帮他擦起头发来,“别感冒了。”擦完又把毛巾盖在沈翊肩头。
沈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些许歉意,不一会儿又转回去低头沉思。
杜城看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干脆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拦住沈翊道肩膀,放缓语气安慰他:“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画不出来就算了。”本以为尝试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沈翊也应该放下了。
“我不会怪你的,雷队也不会。”杜城又将沈翊往怀里揽了揽,如今才发现沈翊比他还要执着这件事,杜城只得尽力去开导他。
沈翊抬起头看向杜城,眼神迷蒙隐隐透着水光,白皙的脸庞上还有未干的水迹,薄唇微张似要说什么。
看着沈翊尽在咫尺的脸,两人近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杜城有些恍惚,只觉得眼前的沈翊果然很好看,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
游泳馆没有其他人,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气氛突然有些暧昧起来,杜城忍不住又往前靠去。
‘嗡——’,手机的震动声让两人回过神来,沈翊眨了眨眼低下头去,微红的耳朵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杜城也故作平静地放开沈翊,有些僵硬的起身去接电话。
“城队,玖芙珠宝发生抢劫案。”蒋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行,我马上到。”杜城放下电话,眼神游移不敢去看沈翊,故作平静地道:“沈翊,有案子我先走了,你换件衣服先回局里吧。”
“嗯,好。”沈翊低低的应了一声,坐在水池边没有抬头。
杜城开车来到案发现场,压下心底的悸动开始查案。
沈翊回到家,在画布前静静坐了一会儿放空思绪,拿起油彩开始在布上作画,一坨坨颜料抹在画布上,沈翊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手上动作变换。
一夜过去后,画布上浮现出了一张女人的面孔。
沈翊把女人的素描画像带去了警局。
听说沈翊画出了当年找他画雷队的那个女人,一众警察都聚集在资料室,好奇的等着电脑上的大数据筛选,然而数据库里没有人符合沈翊给出的画像。
沈翊等在画室里,见杜城进来眼神期盼的看着他,听说没找到嫌疑人,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看着墙上的画像,忍不住自我怀疑,“真的是我画错了吗?”
“不,我相信你。”杜城斩钉截铁的道。
沈翊诧异的回头,定定的看着杜城,杜城被他看的脸有些发烧,仍然继续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对比库里,我已经安排人扩大搜索了……最起码你的画给了我们一个方向。”
沈翊摇了摇头,“不够,远远不够,画像和真相之间的距离,就像一枚真实硬币和水中硬币的区别,在没把它从水中捞出来之前,我们看到的永远都只是他折射出来的幻影。”
“到达真相需要时间,我已经等了七年了,有耐心。”杜城看向沈翊,“你呢?”
沈翊笑了,“解密也是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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