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疑点

钱富康：我去收集了一些关于衔尾蛇音乐节的情报，你快来看。

当钱富康找上苏翟时，开场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苏翟具体是什么情况？

钱富康：音乐节上疑似兜售新型毒品，卧底的人员已经潜伏了近三个月了。

钱富康：可还是走漏了风声，再加上场面实在太混乱了，最后还是没能抓捕成功。

钱富康：他们专挑学生下手，谎称那东西只是助兴用，不会有什么危害，诱导学生尝试，但事实上成瘾性很强。

苏翟你说的是"邮票"?

苏翟虽然在经侦队，但由于之前参与过117与713案，对这些情况也算熟悉。

钱富康闻言点了点头。

钱富康：对，就是“邮票"。

苏翟之前这种东西只在 A 国的案件中出现过，货源是境外还是国内仿制？

钱富康摇摇头。

钱富康：目前还不清楚。

钱富康：并且除了"邮票"外，还有其他很多伪装性很强的致幻剂。

苏翟我知道，果然是这样。

钱富康一听苏翟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劲。

钱富康：你知道什么？

苏翟是这样，之前梵优的同学跟我提起过…

苏翟想了想，又停顿了。

苏翟这件事我需要自行调查，钱老你等等，我找个人确认一下。

时间退回到除夕前，苏梵优室友来电后的那晚，苏翟从孙萧然那里得到了一段视频。

——回忆

孙萧然：叔叔，有些话我没敢和其他室友讲。

孙萧然：苏梵优这次住院，可能是被人报复了。

苏翟报复？

孙萧然：这是我之前在她工作的地方拍到的视频。

孙萧然发来一段苏梵优被一名陌生男子堵在店门口纠缠不休的视频，从声音来判断拍摄者隔得不近，画面是通过镜头放大的。

孙萧然：这是我有天早上想去找她的时候拍到的。

孙萧然：那男的长得凶神恶煞，当时我太害怕了，没敢上去阻止，只是拍下视频留证。

孙萧然：不好意思，叔叔，是我太儒弱了。

视频结束到一个男人制止了骚扰者的动作，那男人很高，镜头没能拍到他的全脸，画面堪堪卡在下巴处。

孙萧然：我想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惹到周边的混混了，所以才会被报复入院。

苏翟这不怨你，我还要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个信息。

孙萧然：不客气叔叔，我们也希望能快点见到梵优好起来。

——结束

视频拍得模糊，不过也还能勉强辨认面部特征，挑事的内容是关于一个叫"耗子"的人失踪的事情。

苏翟并不能判断失踪事件的真假，如果那个叫"耗子"的人是在这里被劫走的，那自己的女儿会不会也是？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苏翟感觉自己的理智在慢慢流失了。

连着排查了几日，苏翟去了很多次西街，终于在一家好心的商户处得到了长达半年的监控视频。

可惜恰好就是自己女儿换工作的这几个月监控摄像头送修了，不过这也好过没有线索。

由于时间跨度太长，苏翟一个人难以看完全部的视频，只能从截取的关键帧中着手。

不断地筛选和确认后，也只发现了一群行踪可疑的人。

所以他很快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寻找纠缠女儿的那个混混的身上，街边混混里警方的眼线不少，与苏翟私交不错的也有几个。

一番询问后得知那人上周被人发现死在了郊区的水库中，死亡原因是窒息。

尸体三天后才被发现并打捞出来，兜里还装着一包密封好的"邮票"。

钱富康：所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

苏翟对。

苏翟的语气很沉重。

苏翟事后我也向梵优暗示了这件事情，不过似乎她也没得到什么线索。

苏翟不过苏今天的发现倒是将事情串联在一起了。

苏翟这里极有可能，是一个非法交易的窝点。

钱富康：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苏翟因为没有线索，我怕这只是一条路。

苏翟有时候按图索骥反而会让人束手束脚。

钱富康颇为不赞同地眯起眼睛，随后又叹了声气。

钱富康：既然如此她来这里工作究竟是他人有意为之还是无辜卷入？

苏翟都有可能。

苏翟我想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过了这么多年才找上我，更想不出为什么要把矛头对准我的女儿。

苏翟：也许是因为我发现了"小丑"吧。

钱富康：之后呢？

苏翟之后案子转手了，我也没有更多的信息。

钱富康：这样啊。

钱富康：先不谈"小丑"了，嫌疑窝点设在美院附近，学生与社会人士混杂调查难度估计会很大。

苏翟我知道，可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苏翟梵优她还能等我多久呢，电话那头的罪犯之后还想让我做什么？

钱富康：那我们…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苏翟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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