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残酷的事情多得很,有的时候我会想——我所遭遇的事情们,他们也并不是那么不堪忍受或者说会让我活不下去,虽然有的时候我会那么思考,究竟怎么样的死去方式才最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可是我在心里构想了无数遍,并在我放了满缸的水而准备割下手腕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那蒙面的“多托雷”摇晃着试剂对我微笑的样子。
我明明根本不认得“多托雷”,可是我明明清晰地记得那冬日冰冷的暖阳照在大厅上,多托雷穿着昂贵又洁白的毛皮大衣,托起了我的下巴,他说:
“我们开始实验吧。”
我意图逃脱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捞回来。
我记起糖果般的甜蜜滋味和鞭挞的疼痛,我记起他明明毫无温情却滚烫的手指,和那时呼啸的冷风的贴窗低语。
“空,我亲爱的深渊王子啊,努力生活,努力活下去的话——是会有奖励的哦~”
“深渊王子”是什么?我不记得了。
我的记忆那么破碎不堪,就像是特修斯之船一般破破烂烂,所以我还是我自己吗?我不知道。
“多托雷”用陶醉的表情和我说过很多实验。
被父亲单独一人从小关到13岁的吉妮最终被福利院所救。
她被送到医院检查,发现她的体重只有26kg,身型就像6岁孩子那么大,没有任何语言能力,也不会自己上厕所。
因为从没吃过固体食物,她的乳牙都还没有掉,有两套牙齿。
更严重的是,她无法专心凝视10公尺远的物体,无法吞咽食物,也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排泄。
吉妮安静到超乎寻常,她流不出任何泪水。
吉妮被许多科学家研究,可她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了,可能在她被父亲关起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死去”了也说不定——毕竟被救出来而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不过是难以逃脱成为一个实验品的命运罢了。
“多托雷”告诉过我恐惧是可以创造的——
“从前啊,有个叫做华生的科学家,他想要知道恐惧是不是能被凭空创造出来的,所以呀,他把九个月大的婴儿作为实验对象……”
我恐惧地打断了他的话语,低声问他那孩子的结局是什么。
“啊,这个啊,”“多托雷”转着笔,轻描淡写地回答我说,“他在五岁的时候去世了。”
啊,这样啊。
真是可怜。
“唉,告诉你这么多真不好,要不然,空,你就变得笨一点点吧。”
“空,你说我能不能凭空创造出你对我的爱情呢?”
“我很好奇。”
“我简直是太好奇了。”
我又听见那个属于我的嗓音的声音冷漠地回答他道:“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我的记忆止步于此,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在我的现在的时间里,我亲眼看见那只红色的猫咪直立起来,前爪里攥着一根漂亮得很的孔雀羽毛。
“这是凯……不对,是孔雀尾巴正中间最大的、最漂亮的羽毛,我将它送给你。”
车厢里凭空响起了迪卢克的声音。
欸?是那个单手抡大剑的、救我的腹肌男?
蠢作者:谢谢钟离桑赠送的66朵鲜花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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