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像是注入了什么能量一般,暖融融的一团,让席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
体内仿好像有暖流在涌动,四肢都变得柔软无力,只能依附着面前的男人。
太奇怪了,仿佛真的有生命一样。
席年瞬间手足无措,猛地一下去抓住男人的手,“先生!”
呼吸短而急促,显露他的不安。
钟离看准时机,顺势而然地把少年按进怀里拍拍,“抱歉,现在告诉你,的确有些为时过早。”
“毕竟你年纪尚小,一定要这样做的话,于你的身体而言,会非常辛苦…”
“先生别、别说了。”听不下去了,席年连忙出声制止,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意识到了此时他们两个挨得有多近,却没功夫理会钟离把他圈进怀里的动作。
只是想着,要是自己不打断钟离,再过片刻,他会不会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还真说不定。
这样的钟离,席年并不觉得厌恶,但也不能论为欢喜。
有点不负责任的说,他不想要去考虑完成任务之后的后续。
席年在心里轻叹,随后撇开脸。
他垂着脑袋不让钟离看清楚他的神情,只是似乎不怎么高兴。
“先生,这种事情不可以乱说,我会生气的。”
张牙舞爪的小幼崽,生气还自己提前给个警告。
可是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不太像是恼怒的意思,或许…还是更觉得害羞多一些。
几秒之间,钟离自己在心里有了定义。
他并不拆穿,甚至十分难得地想要逗弄一番这个小家伙,想看到他那些可爱的小动作。
“原来如此,会让你生气吗。”
钟离眼含歉意,态度也诚恳,“我的表述欠缺考虑,既然如此,我便不提了。”
却在席年觉得放心了的档口,他沉着声,“但有一点,我所说的并非胡言乱语。”
那真挚的眼神和平稳的语气,完全看不出来他有故意的成分。
“我、我不知道…”席年轻轻摇着头。
害羞得狠了,不敢辨认他话里的真假。
即将成年的小少年还干净纯洁着,却被不知年岁几何的男人按在怀里,告诉他某些成熟隐秘的事。
钟离清楚自己与席年之间,年纪跨度很大。
漫长等待,终于出现的伴侣,却总是觉得他像父亲?
这可不行,他需要让少年明白。
于是有了刚才的言论。
他知道席年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便也不强迫席年现在就接受。
钟离是宽容且有耐心的——
很多时候。
因此他没有抓住这一点不放,否则也该招少年讨厌了。
钟离松了胳膊,拉着席年坐到床边,“休息一会儿,这里有干净的床榻。”
他惦记着席年昨晚没睡好,被梦境叨扰了一夜。
侵扰少年梦中的家伙真是可恶啊。
钟离神容平常,不露一丝端倪。
“厨房里在煮的腌笃鲜还需要些许时候,到时间,我叫你。”
顿了顿,压低笑意,“我应当不会让锅熬干的。”
实际上,他比席年还要清楚腌笃鲜烹煮的时间。
少年被钟离的说法逗笑了,乌黑的眼里发亮,像印在水里的光点,晶莹流淌。
“那先生要注意好时间…”他翻身背对钟离,如同不轻易间提起一句话。
“腌笃鲜是为了先生才特意做的。”
说完,像是害怕被追问一样,席年没了动静。
徒留坐在床边的那人,满心的悸动,无处安落,又不忍心打搅已经闭上眼睛的少年。
尽管知道,他只是装睡。
末了,只响起钟离似笑似叹的一声回应。
“知道了。”
此后再无其他对话。
渐渐的,竹屋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很快也被淹没在雨声里。
屋外的雨下大了,风刮着簇簇竹叶响声不停。
听着从窗缝里漏进来的风雨声,毫无规律可言,席年的心反而变得平静安宁。
他没有感觉多么困倦,原本还在想着“命定伴侣”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
意识却越来越沉,思绪在不知不觉间飘远。
厨房里,小青团拿着比她还大的蒲扇,蹲在灶火旁边。
听外面没了动静,就丢掉扇子,欢欢喜喜地飞出来。
“年——”
声音戛然而止。
钟离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他、他!
手在年年脸上乱摸什么呢!
小青团攥紧小拳头,举起来,卯足了气势,结果愣是半天没动。
这手怎么不听使唤啊哈哈…
钟离会意,倒也不提这点,移开视线重新落在黑发少年身上,不免就有了温柔。
“他在休息,不是紧急事情的话,就和我说罢,我来解决便是。”
区别对待挺明显的。
何况本人不打算加以收敛。
青团子连连摆手,“没什么事,我哪有什么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挪。
后背又没长眼睛,青团撞在门上,手忙脚乱扒拉门,滑稽狼狈地躲回厨房。
青团为自己正名。
是因为相信钟离不是在做伤害席年的事,她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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