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作者):虽然跳的有点快。但我想着,空的过去篇就在此处结束吧。魈的视野会在现在进行时的部分穿插。应该能看懂。?不行我就列个大纲。www
百合在少女的额间显得纯圣,向阳而生,平稳地聆听着生者微弱又坚强的气息,苍白如雪。
她几乎没睡,却好似睡了很久很久,连带着他的哥哥,像木偶般躺着,仿佛他们的胸口从未有过那些伤痕。
仿佛,他从未醒来过。
世界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啊。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这么感叹,是什么时候吗?
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对我说,活着真好,是什么时候来着?
还说过,会保护可爱的妹妹……对不对。
你还,记得吧?对吧。
哥哥。
哥哥!
少女睁开双眼,映入湿润眼帘,温和却让人伤感的星空,遥遥望着,月光如此温顺的伏在身旁,少女茫然着,本能地好似要寻什么,回首,那颗心却沉淀了。
月光下,格格不入。
却没什么违和感的,她的哥哥,正一副孩童相貌的哥哥,正坐着,犹如塑像,却是如此,如此机械的面孔。
那潭底再没有半滴水了,再没有波澜了,好似已经没了生命,只剩那点呼吸。
空(幼):“啊,你,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似难以接受,“我是,不,不,我是谁……”
他,控制不住精神。
空(幼):“我是谁啊!!!!”
荧(幼):“哥哥!”
……莲进门所看到的,目光下,她的少女再次留下了泪水。
那男孩躺在少女的膝盖下,安详着,好似什么都什么发生。
荧(幼):“莲……哥哥他,真的就这么,回不来了吗……”
就这么,疯了吗。
就这么,痛苦下去了吗?
接连了很久,他每次醒来都会癫狂,他的记忆,永远不会积累。
那副永远带着恐惧而苍白的面孔,永远没什么变化。
荧至今才正在见证,一个真正完全被消除记忆的人,该是这副表现。
所以过往,她都算错了。
少女呜咽着,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说什么。
荧(幼):“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是的,自从空几个月前最后一次倒下,荧便再也忍受不了了。
尽管她知道哥哥失忆后可能会有后果,但总比受牵扯和排斥而死好上太多。
如计划般的,温迪通过消除记忆将空变得“合理”。
可是,可是……
L:“大概是因为,记忆吧。”擦擦人眼前的泪。
L:“记忆的力量是如此强大的,连不合理的存在,只要没人记得他不合理,他就可以变得合理。”
这也是空间裂缝的弥补方法。
你的忘却永远比让任何外人忘却有效力的多。
当然也需要其他一些因素,莲和风岩神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L:“但尽管,尽管这是唯一的道路,说不定,失去记忆,是对他的一种残忍。 ”
第一次,空失去的是异世界的自己。而这次,他失去的,是全部的自己。
他完全失去了自我本身。
可,真就那么重要吗,那被忘却的东西……
是啊,记忆的力量,如此的强大。
与双子的到来,一并诞生。
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是自己的空间,你知道这种感觉吗,陌生无止境的黑暗,那是本能在操控着,驱使自己去攻击那两位外来人。
信息自然地涌上,那是关于这个空间的,一切。
跟踪间,时间的裂缝把ta连带着双子,一同吐了出去。
啊,双手。
在提瓦特,获得新生。
ta的心思全在了诞生本身,而非本能。
啊,男人,变小了。
然后是裂缝吸引来的,怪物。
女人倒下了。
ta本该连同怪物与双子,一同消除,可ta看着自己的新生,陷入了一种迷茫。
ta甚至不曾去阻止男孩被抱走。
看向,余下的那人。
受裂缝影响下,倒在黑暗的血泊里的黑暗新娘,黑暗是装饰,血成了某种花的种子,唯有她发间的那段花,是真正纯净的。
濒临死亡,那双眸间却未曾消逝星光,那是新生的生命,不曾理解过的,不曾如此近距离见过的。
观测者不知道,ta只是,不愿意让眼前的人这么死去。
哪怕那会很美。
诞生于一个世界,意味着什么呢,你脱离了你的四维世界,变成了有意识的个体。ta以一副比孩童还要天真的面孔,打量着审视着,这个她熟知却又无知的世界。
一切事务,一切数据她都知晓,但这是她第一次以三维的视角,以人类的眼睛,以初生的小女孩的心情去看。
孩童那踩死蚂蚁的残忍,不知放在初生的魔神身上会不会更加可怕。
荧(幼):“这是你心脏的位置。”
少女指着女人的胸口。
荧(幼):“她在跳动。为了我而跳动。所以,你现在是人,抛弃你那观测者的身份,不要再以L自称了。而用‘我’来自称吧。”
荧(幼):“你的名字,就叫莲吧。”
莲……?
很简短的一句话。
初生的生命,被赋予了意义。
可本能依旧驱使着莲,她知晓自己本质是什么,职责是什么。
她很淡然地反抗着本能,她的设置里好似没有什么特意压着她思想的东西。
双子的存在是多么不合理的啊,尽管他们为了隐蔽自身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空甚至……
荧比他好上太多了,她只是变小了,只是失去了力量,但这又怎么能对比呢?
她只能看着变小的哥哥,饱受折磨,受世界排斥,还要装作孩子的样子以免他担心。
她无能为力,她只能看着变小的手,若要所思。
那力量甚至不及原来的千分之一。
为什么荧不会受到排斥,她知道又不知道。
这里的星空是多么的黯淡,双子甚至难以凭借它找回回家的路,旅行对于他们的代价如此之大,甚至时刻危及他们的生命。
荧第一次产生了思乡的感情,她虽不知那是何方,但那是安全的,那里的星空比这里的美。
但好在那所谓的观察者是她的人。
虽说从未想过这层关系,她得到了一个有力的棋子。
百依百顺,惹人怜爱的孩子。
少女亲吻那人的额头,她又想起了她的哥哥,不免留下眼泪。
凭什么,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啊,为什么她非要见证无数次失去,每一处他倒下,意味着你要重来,意味着他从不将你记住。
之前的空,哪怕失去了一部分自我,却依旧爱怜地看着荧,带着宠溺,这才是他们该有的兄妹的联系。
而这段联系,现在却好似消失了一样。
到底是什么,能产生比这还要大的……
荧还记得的,她见过她的哥哥,用那最温柔的目光注视一位面色冰冷的人。
就像,容不得半分其他杂质,就那么地痴,那么迷。
可向日葵就该爱着太阳啊,为什么要把心掏给月亮,那冰冷暗淡的月亮,他能给你什么……
为什么要捞水中月,根本,毫无意义啊。
荧知道的,那个人绝对不会给与任何回应。
他们的关系,甚至比荧和莲的还要不该产生。
但荧感到心软,她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对她的哥哥。
哥哥会不会怪她分开了他们。
所谓的情情爱爱,在哥哥生命的威胁下,又有生命重要的呢。
荧还是不觉得后悔,她依旧坚信自己没有选择错。
可,心还在痛着。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少女用手被贴过那熟睡的面孔,她知道,即便他再次醒来,一定又是那该死的无限循环。
荧(幼):“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一直在说谎哦。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父母,哥哥那天看见的,是我们原来的样子呢……”
荧(幼):“我们,一直是两个人呢。”
无人回应,此时的房间显得如此空旷啊,真奇怪,明明是挺小的一个房间。
荧(幼):“不过,哥哥能原谅我吧。那个地方(裂缝),哥哥救了我的命呢,之前也是,好多次……我还害哥哥……”呜咽起来,“失忆了……所以,我不敢……”
荧(幼):“我怕哥哥,承受不住……还不如就这么活下去。”
作为一个无知的孩子,活下去。
这么看来,双子都挺傻的。都互相认为彼此什么都不知道,都一心要护着对方。
可是,这恰恰造成了最令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莲轻抚着颤抖的荧,有些不安。
那该死的轮回还在上映着。
空(幼):“我是谁,啊,我是……!‘
……
空(幼):“啊,我是,你说,哥哥……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不知道啊!”
……
空(幼):“你是谁?我真的记不清啊。”
……
空(幼):“你,怎么不说话?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哭呢?”
每当空醒来,荧都要想方设法避免其反应过激而再次晕睡过去。
他们的眼角从不是干的,红肿成了一种常态。
空能保持平静的视角越来越长了,但他们的对话只能很少很少。
尽管他马上又会消失,但总是那么重复着每日的新奇目光去看着他无数个昨日见过的景色。
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幼):“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荧(幼):“没关系的。”
这句话荧听过无数次,也回应了无数次,她也知道,他下一句一定是“谢谢你”,永恒不变。
却依旧想要流泪。
直到,莲收到包裹。
荧(幼):“莲,快拿开!”
那木匣里是一手工的傩面。
显然,荧联想起了什么。
一定,一定又是那个人,他又要把哥哥……又要让他痛苦了!
她很激动,却也意识到,她好似把一切都怪在那个迷了她哥哥心窍,还带来业障的那个人。
L:“?”
莲正想听令。
却见荧一个激动,险些将桌子推倒,将木匣连同面具一起划落。
男孩听闻动静回了首。
面……具?
是风,少年的眸间闪过那丝风。
犀利却温柔的风。
不顾身子的虚弱,他甚至磕到了额头,但今天的他还没有消失,他努力着,想要去看清,看清那让他无比怀念又伤感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空(幼):“不要……不要!”
眼泪不觉与那元素产生了共鸣。
空(幼):“我,我记得他。”
他是——
少年终究按照他所期盼的那样,重拾了呼唤那人名字的能力。
空(幼):“魈。”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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