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慈还想要再问,惊墨却并不说了。
惊墨:“我先送小符蝶回蝶谷了,以免她在外再次走失。”
褚风慈“若是回蝶谷,可要趁早啊!”
褚风慈一言既出,仿佛蝶谷是他家似的。褚风慈反应过来,咳了一声,惊墨却并未在意他的唐突,低头柔和一笑。
惊墨:“是该回去看看了。”
惊墨:“毕竟,谷中人还在等着我。”
秋符蝶亲昵地蹭了蹭惊墨的胳膊,惊墨淡淡一笑,牵着秋符蝶渐行渐远。
因为秋符蝶被惊墨领走了,所以他们还是一人睡一间客房。星河和季元启的目光看上去似乎很是可惜。
褚风慈让店小二烧了水倒入浴池里,脱下衣服把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水雾弥漫,褚风慈静静坐在屏风后的水池中,水面上还飘着增加体香的玫瑰红花瓣。他眯着眼眸,慢慢伸出左臂,露出因为不这么晒太阳而显得分外白皙的肌肤,右手轻轻捧起水,手腕用力,将水挥向左臂,见晶莹水珠从指尖滑下。
褚风慈坐在打好的热水里泡了一会儿,忽然就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幽幽怨怨地吹起了歌。
一声闷闷似号角,一声泠泠如泉流,尾调又尖的好似斩尽沙场的长刀,从那颜如玉、金垒屋的境界中生勾走了人的心魄。半曲樊笼意未尽,风来卷得残花比人娇,隐去些晦暗情愫。
虽然曲调有所不同,但褚风慈还是听出来这是他与季元启刚认识时季元启在雨中吹奏给他听的那一曲,名字叫《雨中流萤》。
季少爷说他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给别人吹曲子听,不过,他现在显然是心情不好。
许久后,褚风慈慢慢起身,向池边走。在他脖颈锁骨处的小窝里还掬着水,边走边滴落到水面上,褚风慈一个脚踏上台阶,腿迈开慢慢向上走,墨色的长发铺在水面上的长度越来越短,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向下滴水,溅起一朵朵水花。
池边,褚风慈顺手从架上拿一件提早备好的干净里衣披在身上,随意系了个扣,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包起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在看到他出来的那一瞬间,季元启的曲音乱了,一连吹错了好几个调子,这在懂行的人那边是大忌。
褚风慈刚沐过浴,从屏风后的满屋子水汽里出来,声音被水汽氤氲显得有些喑哑好听。他就这么只着一身单衣靠在窗户边,歪头看着坐在树枝上吹曲的季元启,眼睛弯成了月牙,轻笑道。
褚风慈“季少爷不会真的打算寒霜孤夜里睡树上吧。”
季元启恼羞成怒,耳根子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冻的通红。
季元启:“谁说小爷是打算睡树上的,只是今晚月色正好,小爷在月下吹奏一曲练练曲子不行?”
褚风慈“我不刚说完你打算睡树上吗?”
褚风慈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故作无辜地看着他。
季元启:“……”
褚风慈心中窃笑。
秋符蝶那么一套天真到无知者无畏的招数实在是太好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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